17、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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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不是你想的这样。而且挖到这块宝贝的也不是什么手艺人，而是玉石商人。”莫锦康表现出一种你还是太年轻的神情，接着说道:“如果再挖出一块黑的，再正常不过。八块黑玉是恰恰好分布在八瓣白玉石里面的。两种玉石的玉心都用来做八组玉器，剩下的边角料，后来也当作玉料卖出去了。虽然是边角料，但是相对于市面上的普通玉料，也是顶级的了。可是卖出去的玉料雕刻出来的成品，总是放个两三天就裂开了，不成器。”

莫锦仙不解：“这又是什么缘由，雕刻的时候不坏，反而是成器的时候开裂了？”

莫锦康点点头，说道：“在外人看起来很奇怪，若是对灵物有所了解，便会知道，一整块玉石如果真的发育成熟了，一整块也就只有一部分是能够成器的，天地之灵化为玉石，玉石之灵凝聚一处。”

莫锦仙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也就是说，成器的这十六件古玉，是顶好的。”

说到这，他又有些疑惑了，问道：“可是八件白玉石成品在你手上，对应的八件黑玉石在何处？”

莫锦康停顿下来，似乎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情，眉头紧皱，沉声地说道：“玉石商人死了，但是他的后人留下了书简，记载了玉石商人死前的奇怪举动。玉石商人自打托人做了十六件古玉时候，整个人变得神叨叨的，到处说玉石真的能够长生不老、起死回生，但是如此好的东西，千年难遇，而他自己有幸，一下子就有了十六件。玉石商人的儿子是个无神论，他觉得自己的父亲疯了，想要设法将其玉石卖出去，好让他死了这个心。”

莫锦康停了下来，喝了一口水，接着说道：“说了太久，怪累的，此事溯源已久，若是深究，总有很多想不通的地方。玉石商人知道后，变得更加疯魔，每日只是与玉石住在一起，不吃不喝，最后被这疯魔之病症活生生地拖死了。再后来，就是莫家无意中买下玉石，与其结缘了。只是自莫家人知道这件事开始，就再也没有见过黑玉了。”

“你说了这么多，这些事情，和不要将我也能够通灵的事情说与外人知道有什么关系呢？”莫锦仙感觉自己听了一脑子故事，虽然很吸引人，却不知道这些事情与自己有何联系，与如今发生的这许多事情又有什么联系。

莫锦康：“古玉苏醒的时间不一样，但是每一件古玉，记事以来，就同莫家通灵者说过，从他们与莫家结下来的缘分来看，莫家只会有一个通灵者，一个通灵者将死，则会出现下一个通灵者。”

说到这，莫锦康苦笑了一声：“老太爷快去世的时候，我知道我有了这种能力。而在老太爷出殡之日，我又得到你也是通灵者，别提我多害怕了，我当时甚至对你起了杀心。但是我丝毫不觉得我气数已尽，古玉们也不觉得。古玉之大者，也就是玉璜姐姐说，我俩当是一条血脉，同时出现，怕是命中有劫数。她心中不安，总是梦见玉石在玉脉中生长的时光，古玉与她抢夺山中灵气，它们相生相克，但是又不能奈何对方。她说出现这种劫数，恐是黑玉要重新出世。她说了，保护我们两个的办法，就是将其中一个隐藏起来，不知道能不能破了这个命数。”

“所以……”莫锦仙犹豫了半响，说出了一个可能，“显然我的隐藏没有用？如今这些事情的发生，或许是劫数的开始。”

莫锦康：“或许，我也不知道。但是古玉的玉灵丢了，我很难不将这些事情联系到一起，还有一点你要知道，玉石商人或许并不是胡说，白玉石和黑玉石若是能够重逢，或许真的有生死人肉白骨的作用。只是我并不觉得这是好事情，一出世便吸血的东西，能有什么好事情。”

“我也不觉得有什么好事。但是事情到这里，线索也已经断了，我们要如何下手。”莫锦仙沉思片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还以为找到你就可以结束这些破事了，没想到你也是一问三不知。”

莫锦康说话期间，也没有忘记他心心念念的鸭脖，一段段故事清清楚楚地道了下来，鸭脖也吃了一半，心情似乎也舒畅了许多，明明是一个灵力所剩无几的人，说话反倒比莫锦仙乐观许多。

“你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可是这么多年来，洞悉一切，时时刻刻准备着接受劫难的人，我都习惯了。就是这劫数来的太快，又悄无声息，打的我措手不及。我们现在虽然在明处，少不了吃些亏，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线索。锁妖链不是告诉我们了，炼妖师这条线索是可以查下去的。”

莫锦仙好笑道：“不过是她的猜测，人家也说的很清楚了。炼妖师可是死了很久的。”

莫锦康笑道：“和你讲了这么多，你怎么就学不会联系上下文呢，白费我这么多口水。都发生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了，你想一个最不可能的可能。我的古玉陆陆续续失踪，和黑玉石是不是有关系。如果死而复生的事情是真的，那就是有人要借此复活某些大人物，炼妖师会不会就因此复生了呢？”

莫锦仙想了想，说道：“听起来很荒谬，但是又很有道理。如果真是如此，我们要怎么办。”

莫锦康用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用你的脑袋瓜好好想一想。如果真的是炼妖师，那就是与妖物有关的事情了，我们首先要做什么。”

见莫锦仙一脸茫然，莫锦康接着说道：“那我们就要化被动为主动，找他们就完事了。”

莫锦仙：“说的轻巧，你要怎么找。”

“这你就不用管我了，给我收拾一间房间，以后我就要常住在你们家了，你平日里也要小心，”莫锦康拍了拍莫锦仙的肩膀，朝正在看电视的少女努了努嘴巴，“小凤就交给你了，小心别搞丢了，这孩子心智未开，但不见得是愚者。”

莫锦仙点点头：“行，我知道了。你决定出院的时候告诉我，我来接你。炼妖师的事情，我去找常语和徐一同一起商量，或许有被的办法。”

莫锦康换了个台，便将注意力投入到电视里了，朝着他摆摆手，说道：“行啊，那俩小家伙也是有天赋的。你们都小心一点，怕是我们没有找上门，他们就会找上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