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三章 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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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先在这儿坐着，妾身去更衣。”她这样实在一点皇后的端庄都没有。

陆南瑾微微挑眉：“无碍，朕不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他冷眼扫过周遭伺候着的奴才，警告地说：“皇后是为了朕才入了厨房，若是外面有人提起，也只会赞扬皇后的贤德。”

陆南瑾都这么说了，那日后提起这事，也只能是赞一句皇后贤德，不然就是诚心和陆南瑾过不去，谁敢？

和上次用了一半，陆南瑾就甩袖离去的晚膳不同，沈碧螺这次没有说什么让陆南瑾不开心的 话，她看起来乖巧，垂着眼只顾着给陆南瑾布菜，谨记老祖宗的规矩，一个菜只能用三筷子，三筷子满了，便让人撤下。

虽说她是守规矩，但陆南瑾却察觉得出来，她每一筷子的量都有很多，三筷子一下去，基本上半盘子的菜就已经都被带走了。

非常可爱。

等菜式都被撤了下去，沈碧螺又亲自伺候陆南瑾净口，陆南瑾这才缓缓反应过来，沈碧螺今日有些殷勤过头了。

奴才们收拾好便都离开，翠儿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她将门小心地合上。

陆南瑾的眼神已经变了，没有之前那样温柔，添了几分清醒：“皇后今日有话要和朕说。”

“是……”

沈碧螺刚说一个字，就被陆南瑾再次打断：“如果是让朕不开心的话，皇后就不必说了。”

沈碧螺愣了一下，抬头和他对视，恍然明白陆南瑾或许已经猜到她的用意了，但现下除了她，这些话无论谁去说，都不会有任何好下场，便是陆南瑾明白，这个面子也是不能不给的，只有沈碧螺提，才能给了陆南瑾台阶，又能将薛蕴凝放出来。

她念头一转，话头没和之前一样，一开始就提起薛蕴凝，而是问：“今日妾身从养心殿出来的时候，撞见了苏大人，苏大人是来跟皇上请罪的吗？”

“薛蕴凝犯了大错，他这么敢不来和朕请罪？”陆南瑾嗤笑一声。

“既如此，皇上便放了人吧？”

陆南瑾狠狠地将茶杯砸在桌子上，声音低了很多：“皇后，朕说过，你若是要说些朕不喜欢的话，就别开口了！”

“皇上！”沈碧螺无法，跪在陆南瑾面前，言辞恳切，“想来您在养心殿里一定好生训斥了苏大人，也一定没有同意苏大人将薛蕴凝放出，但是……苏大人的才华若能为皇上所用，皇上便能更近一层，不如借着臣妾的名义，将薛蕴凝放出，也好成全了您和苏大人的君臣之义。”

“别说了，谁来劝都是一样的，她薛蕴凝只能在慎刑司被折磨死去，朕绝不会将她放出来的！”陆南瑾根本没将沈碧螺的劝说听到心里去，只是一味置气，“你越是劝，朕越是不会放过她的！”

毕竟这个人，一开始就是为了沈碧螺才处置的。

“妾身知道您的意思，但不值当。”沈碧螺分明不是将他的心意置之不顾，可陆南瑾这边却怎么都劝不住。

他再次冷声打断沈碧螺的话：“皇后觉得自己的身份，已经足够来怀疑朕所做的决定是否正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