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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今天余启江刚刚回大理寺,连衣服都没换,马不停蹄点了衙役往吴家赶去。由于殷莫愁早已派人在大理寺等着,去吴家的路上讲了来龙去脉,事无巨细,也包括吴夫人去六部街闹的事。余启江听罢,便判断对吴夫人只能来硬的。

余启江当捕快出身,勤奋好学,不仅会抓人,年轻时还拜老仵作当师傅。据说解剖的“手艺”丝毫不逊色于经验最老道的屠夫。他?人长得黑,又屡破奇案,皇帝曾说他?是黑判官,意喻铁面无私,这对搞刑事的官员来说是至高无上的褒奖。从此“黑判官”这个外号也就悄然流传开?。

大理寺的年轻官员难得观摩黑判官亲自验尸,狭小的空间围满了人,大家兴奋搓着苍蝇手,七嘴八舌。

“还好咱去得?快,听说明日就要火化。”

“这一通折腾没白费,好歹把吴敬遗体抢来。”

“那吴夫人够狠的,看我这手臂,都给抓伤了。”

“啧,怎么还拿出来显摆,要余大人给你验验伤?”

“咱余大人只验尸。”

被抓伤的年轻官员:“滚滚滚。”

余启江手里边忙边说:“死亡地点可以确定在是原石料厂——鞋底有石渣,衣物被石渣刮破的边缘呈不规则,头部除了致命伤,其余伤口血迹由中心向外渗透式扩散,明显是被碎石摩擦出来的。你们来看看。”

他?有意传授经验,年轻官员们纷纷凑上。

“这里,说明吴敬摔了个大跟头——右脚大拇指淤青,应是绊倒所致。膝盖和手掌心均剧烈磨破,典型的摔倒时本能驱使下用手脚想支撑身体的反应。但摔的位置不妙,天气也不妙,导致他自救失败。”

说完,招招手,有官员提着油灯过来,随余启江走动,将吴敬从头检查到脚。围观的年轻官员们纷纷也跟着转动。

“全身除了头部,没有其他明显的深度伤。无中毒迹象。死时应是神志清醒,无打斗、反抗——至少从尸检看是这么回事。”

余启江站定,抬头环顾,问道:“好了。你们怎么看?”

年轻官员们纷纷议论起来。

这时有人提出:“有没有可能是背后被人推倒?”

立马有人提出质疑:“但背后并无死前伤。”

那人也反驳:“只是推一下,不至于造成淤痕吧。”

余启江摆摆手,道:“如果是从背后推人,那么凶手的视野是被死者挡住的,他?又如何能知道死者摔倒的地方有一块正好可以致死的尖石。”

这未免也太神机妙算。

“所以死者是自己摔的咯?”又有官员加入讨论,“就是有点凑巧,怎么讲,太连贯了。”

“天黑导致看不清路,暴雨导致路面湿滑,一脚绊倒,最致命的是头磕在尖利的石头,以上条件缺一不可。”

“可谓死得一气呵成了!”

一个贫嘴的年轻官员说,这话虽不合时宜,却又不能否认形容很到位:“吴侍郎真的是,又不是第一次经过石厂,是天天回家的路,哪里石子多,哪里上坡下坡,自己心里还没点谱吗。”

那个贫嘴的年轻官员又说:“造了什么孽,把头骨都摔裂了。哎呀如果是向后倒还好,屁股还能稍作支撑,最多摔断尾椎骨,不至于这么惨……”

“等等。”余启江心里一动,打断,“你刚才说什么?”

贫嘴的年轻官员愣了愣:“……如果向后倒有两股支撑,不至于……”

“不是两股,是头。”

“头……头骨裂了……”

余启江似自语道:“有可能是这样?”

怎样?大家心里都打问号。

吴敬入棺前自然是由头到脚都被清洗,头部伤口皮开肉绽,属于再明显再正常不过的碰撞导致皮外伤。

“拿工具来,我看看头。”

打下手的人递镊子。其他人小声嘀咕:“骨头裂没裂无非就是摔的轻重之别,有什么……”

余启江冷口冷面,这时更没有回答,忽然说:“来个人。”

旁边有大理寺仵作上前,听余启江口令:“你撑开?点——再开?点——好了我夹住——这是什么!”

镊子上有东西,不是血块,被血浸泡过的墨色,很小,几近微毫,一小小团,毛茸茸,在油灯下,泛起幽森的绿光。

诸人醍醐灌顶,瞬间都明白了。

清晨,北漠使团整装待发。

殷莫愁亲自前来送行,因不用应酬喝酒,程远也跛着微微痛风的脚前来。

李非说得出做得?到,说装男宠,就装到底了。不同于昨晚赴宴穿的那套骚气枣红色,他?今天换了身同福号最新款的绸缎裳,雨过天晴色,腰间佩玉,晶莹剔透,与蓝天白云十分相称,给人入目一见清新感。作为明明活脱脱写的纸醉金迷四个字,今天摇身一变成谦谦君子。且再看他?摇着把风水画的扇子,出自名家,大有满腹诗书气自华。

好一个翩翩佳人。

谁人见了不夸一句殷大帅好眼光。弄得?图拓本想撩殷莫愁的话都被噎回去。

北漠使团此去,如无意外,下次再见就要等到三年后的大朝会了,双方不必再假做朋友强颜欢笑,尤其是顾岩和孟海英这样的武将皆内心暗松口气,可正在宾主皆欢的时候,发生一件不太和谐的事——

负责接待北漠使团的礼部侍郎孙哲竟在院外和北漠使团的人打起架来!

礼部侍郎孙哲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书生,他?的马夫见主子被欺负,也加入战团,奈何马夫也是个瘦巴巴的菜鸡,两人根本不是那些从小摔跤、浑身蛮力的北漠人对手,三两下就被掀翻在地。顾岩和孟海英这次也带了点兵来,一开?始不认识孙哲,但见北漠人欲殴大宁人,自然不肯袖手旁观,他?们中不少人是北境军出身,对北漠人恨之入骨,一边把孙哲救起,一边与北漠使团的人叫阵。

“发生什么事,”殷莫愁听到喧闹声,对顾岩说,“出去看看。”

图拓王子则表现紧张,也冲出去,喝令手下勇士住手,殷莫愁和跛着腿的程远出现时,顾岩对他们说:“还好,没打起来。”

这可是大朝会,还有不少使节还在京城,主宾打架传出去可不好听。顾岩大声斥喝士兵:“图拓王子此番前来是作客的,你们懂不懂待客的规矩,都不准吵。”

士兵不敢吭声,礼部侍郎孙哲站出来解释:“是北漠人先打我,士兵们是为救我。”

图拓王子认得这位负责接待他?们的礼部侍郎,微微愣了下,转头就把打人的手下踹翻,骂道“你瞎了狗眼吗”,那手下委屈,喊说:“是他纠缠不休,冤枉我是小偷!”

诸人这才关注到这名北漠勇士的长相与图拓类似,没有北漠人那种鼻梁高眼窝深的特点,如果不细看,一定将他?当作大宁人,而且他?今日还穿着大宁人衣服,肩上背着个木箱。

“又是个混种的,汉话也讲得挺溜,很适合在大宁当密探。”李非以几不可闻的声音在殷莫愁耳边说。

“是不是小偷,打开?箱子给我看看不就知道了。”孙哲嘟囔,见殷莫愁在,走过来向她行礼。

他?面有难色,殷莫愁说:“你但说无妨。”

孙哲斟酌了下:“本来下官还未确认此事,不敢禀报殷帅。北漠使团全程由我接待,他?们每个人我都认得?。今日我经过集市,无意中看见他?在一处狭巷与人接头,鬼鬼祟祟,我便不由多看两眼。”

“什么接头!”那北漠人牙尖嘴利地抢话,“我们要回去了,王子交代采买一些玩意,是要送给大可汗。”

图拓解释:“父汗老了,不能再来京城,说他在京城住的那段时间曾吃过一款甜糕,甚是想念,我就让人上街买点,竟产生如此误会。”

“绝不是甜糕!”孙哲终于说出来,“我看见他?们验货,像是几把短弩!”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程远想到什么,凑在殷莫愁耳边小声说:“三个月前,兵器厂的工匠许良私自盗取一批新型雀心外出。这批雀心至今还未寻回,难不成……”

殷莫愁摇头,示意程远稍安勿躁。

李非听见他?们对话,他?心思活络,联想到画舫上发生的事,立刻眉头大皱。

“雀心”是殷莫愁亲自发明的超快短弩,皇帝以麻雀之心命名,形容其小巧灵活,雀心亦代表目前大宁最高短弩水平。北漠人尚武,尤其善骑射,但凭的皆是蛮力,在短弩为代表的精致武器上一直是短板。顾岩收集回来的情报显示,图西这些年不断出高价收罗大宁的能工巧匠,专门仿制一些大宁兵器,或供给北漠军队,或研制反制武器,但北漠人的精密武器制造历史缺太多,现在恶补也补来不及。

雀心设计图纸,是图拓做梦都想窃取到的宝贝。

雀心在李非面前第一次出现是天下第一画舫东家黄洋手里,全新教冯标所赠,昨晚殷莫愁又提起北漠人和全新教有某种联系,而全新教的冯标指向大皇子之死……

李非感?到头皮发麻,北漠人会是杀害父母的仇人吗?

若是如此,事情有点过于超出他的预期。

孙哲因不是兵部的人,不懂武器,又是远远看了几眼,只大概看见像短弩。但他?这一说,知道其中奥妙的顾岩和程远皆反应过来了!

那北漠人又拍胸脯说拿性命担保是甜糕,径自卸下所背负木箱,打开?,包括李非、程远、顾岩在内的诸人伸长脖子去看,只有殷莫愁似有所料,依旧定定站在图拓旁,一副不太在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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