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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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从今天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了，你高不高兴？”

小女孩兴奋地向小婉透露出自?家?母亲的计划。

霎时间，小婉的心情从谷底升上高空。

她?心中狂喜，随即又有些后怕。

最近机构里的气氛暗潮涌动，那?个女人与机构背后的人闹得很不愉快。

若是小女孩长大后反应过来自?己是被利用了，又告诉了那?个女人现在的真相，那?么她?这个心机深沉的养女又会被怎样处理？

不！

小婉瞥向身边喜气洋洋的小女孩，眼底深沉。

她?不想?和现在一样，一直当小女孩身边的丫鬟，她?想?要和那?个欢欢一样，成为富家?大小姐。

那?是她?应得的。

她?的目的已经达成，身边的这个小女孩，是时候该发挥出自?己最后的余热，把自?己的身份，把自?己的家?人，统统让给她?。

小婉脸上先是震惊，后又露出喜色。

她?的手?恰到好处地捂住嘴巴，姿势天真可爱：“真的吗？”

“真的，妈妈告诉我，你的收养手?续已经办下来了。”

“琪琪妹妹，我太高兴了，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了。”

“你终于?可以去我的房间玩了，我有一大堆的玩具，想?要和琪琪妹妹一起玩。”

“我要跟琪琪妹妹一起睡觉，我要让妈妈给我换一张大床。”

“我们要每天在一起，一直都不分开。”

“琪琪妹妹，你开心吗？”

“嗯，我很开心。”

小婉放下心来。

“那?么，作为庆祝，我想?带你去一个好地方。”小婉仰头?看向碧蓝的天空，声音低沉，好似呢喃。

小女孩天真地歪着头?：“什?么地方？”

“婉婉姐姐，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你妈妈在这边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纯粹的天空映在小婉大大的眼睛上，也掩盖不了她?眼底的贪婪及恶念。

“今天，我就带婉婉姐姐你，亲自?去看一看。”

……

“阿姨，不好了！”

半小时后，小婉连滚带爬地闯进女人的办公室。

“婉婉姐姐被他?们抓走了！”

“什?么？”女人跳起来，死死扣住小婉瘦弱的肩膀，“这是怎么回事？”

“我……我和婉婉姐姐在老?地方坐着聊天，突然那?些叔叔就过来，把婉婉姐姐抓走了。”

“我拼命和叔叔们解释，可叔叔就是不听。”

“他?们说……他?们说……要抓的，就是婉婉姐姐……”

女人的指甲抠进了小婉的皮肉。

可这点儿?疼痛，只?会增加小婉哭戏的真实?度。

小婉的双马尾散了一个，另一个也是乱糟糟地垂在肩头?，在玛卡龙色的橡皮筋里，还束着数撮被粗鲁扯掉的头?发。

她?白白嫩嫩的手?上脸上都是划痕，简单的衣服上，有好几处撕裂及拖行的痕迹。

桩桩件件，都意味着小婉为了救小女孩尽了全力?。

女人踉踉跄跄地奔出办公室，一边跑，一边疯狂地打着电话。

可是为时已晚，她?的女儿?已经同那?一批祭品一起，变成了一滩血肉，怎么也分不开。

“这都是报应！”女人崩溃地抱着小婉哭诉，“婉婉，我的婉婉。”

她?的女儿?性格自?闭懦弱，四处受欺负，她?才把她?的女儿?带到了这里，让她?的女儿?在她?眼皮子底下，与温顺的047号玩耍。

谁知这下，她?亲手?将她?的女儿?送上了不归路。

或许是老?天也在帮助小婉，又或许是女人真的注定要遭报应。

女人工作上的死对头?在严刑拷打下，对自?己的“计划”供认不讳。

接送祭品去祭坛的人再三否认，也不能改变分毫。

接下来的一切对小婉来说，都顺利得不可思议。

女人带走了小婉，与机构彻底决裂。

她?的全部心神已经到了崩溃边缘。

“047，047……”

女人神神叨叨地念着小婉的编号。

终于?有一天，她?的眼神越发迷蒙：“047，琪琪，不，你不是047，你是婉婉，你是我的女儿?！”

小婉犹豫地看了她?的“爸爸”一眼，眼中满是犹豫，若是认真看，你可能还会从中找到一丝属于?孩童的纯真希冀。

女人的丈夫默然良久，沉痛地点了点头?。

他?用自?己亲生女儿?的死，与机构背后的人达成了利益交换。

是他?对不起自?己的妻女。

如果能让自?己的妻子稍微好受一点，给她?弄一个替代品当做安慰剂，也并无不可。

再说，如何去解释自?己女儿?的死，也是个难题。

小婉的出现，正好解决了大麻烦，也能让他?的心里好受点。

男人上前两步，温柔地摸摸自?己的妻子与小婉的头?。

“阿妍，你糊涂了，咱们的婉婉，不就好好地在这儿?吗？”

暖融融的卧室里，是一番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

小婉低下头?，在隐蔽处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曾经在机构里龟缩求生的记忆，被她?不断地抹去淡化，一个备受父母宠爱的天真大小姐，在她?的记忆里诞生。

谢谢你，余清婉。

而现在，我才是余清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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