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4】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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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昨天是在表白。”

“你昨晚说的那句晚安,是什么意思？”

“我已经想了一晚上了。”

......

黑暗中，钱玫睁开眼。

一看闹钟，早上七点半。

她起身,神思才慢慢地从那个梦里脱离出来。

钱玫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幸好是个梦。

不然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尤衍光的那些问题,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这么明明确确的表白。

钱玫又躺了一会儿,收拾好心情就起床洗漱,随后坐在镜子前化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总觉得脸色有些憔悴，于是挑了个大红色的口红色号。

涂上去后,整个人精神了不少。

打车去到公司,钱玫刚下车,就撞见了站在门口的小羽。

他笑着跑过来，在她面前站定,“小姐姐，等你好久了。”

钱玫笑道：“你这么早来。”

小羽点头,将手上的面包递给她，“小姐姐,我要到总裁办那工作了，感谢你这些天来的照顾,这是我的一点小心意。”

钱玫刚想婉拒，面前就伸来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一把拿走了面包。

“谢谢。”

她转过头看手的主人,只见尤衍光看着小羽，没什么表情，“我替她收下了。”

“......”

男人今天看上去精神不错，西装笔挺，身上的味道也清冽好闻。

他歪头看了眼钱玫,“你小姐姐她不喜欢吃早餐。”

钱玫：？

谁说我不喜欢吃早餐了？

小羽还挺懵，问她，“小姐姐，你是在减肥吗？”

钱玫：？

尤衍光点头，“是的。”

钱玫：？？

小羽打量她，“可是小姐姐身材很好啊，不需要减。”

钱玫：“......”

尤衍光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小奶......小羽，你不懂。”

钱玫：“......”

说得你很懂的样子。

小奶狗最?后还是被老狐狸叼着走了，两人的讨论点也从钱玫，转到了昨天的股票涨势情况。

钱玫跟在他们身后，一路上了电梯。

到了二层，小羽走了出去，转头跟他们挥手告别。

再到钱玫办公室那一层，她刚要踏出去，就被男人轻轻地拉了一下手腕。

她回头，对上男人含笑的眼眸。

“去我办公室。”

钱玫：“去你办公室？”

尤衍光慢悠悠地将手上一个塑料袋子提起来。

里?面装着一个小蛋糕。

还是粉色的。

他晃了晃，笑道：“一起吃早餐。”

.........

进了总裁办公室，尤衍光将小羽的面包嫌弃地扔到桌上。

钱玫：“......”

他坐下，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一瓶酸奶，捅了吸管递给她。

“喝奶。”

她拿起酸奶瓶看了眼，放下，“那个，我不喜欢草莓味的。”

男人“噢”了一声，又从塑料袋里?拿出了一瓶原味，捅好吸管递给她，“我还以为你更喜欢甜的。”

“谢谢。”

尤衍光拿了那瓶草莓味的，自然而然地放进嘴里。

钱玫看着他，突然有些恍惚。

男人慢吞吞地喝着酸奶，手上翻着一份财经报纸。

翻了两下，见她一直看着自己，他停下，抬头看过来，“嗯？怎么一直盯着我？”

钱玫抿了抿嘴，“你......”

“嗯？”

尤衍光耐心地等着。

“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或者想问的吗？”

“......”

过了半晌，他轻点了下头，“还真?有。”

钱玫看着他。

“昨晚我喝醉了。”尤衍光低下头，“如果我说了什么让你困扰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

她咬着吸管，不说话。

“但是，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通——”男人看了她一眼，也学着她咬了咬吸管。

“你为什么要从楼上跑下来，特意跟我说晚安？”

“......”

四周瞬间静下来，耳畔只回荡着男人低哑的声音，以及——

她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那时我还以为你落了什么东西。”他道，“结果你跟我说完晚安后，掉头就跑了。”

“......”

“为什么？”

钱玫沉默。

“嗯？”

男人微微歪头看她，“你那个时候是不是想跟我说什么？”

钱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今早她因为那个梦，在上班的路上一遍又一遍地想着。

如果尤衍光今天，像梦中的他那样直白地问她，她要怎么回答才行。可想了一路，还是没想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