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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伶仃姑姑手起刀落,迅速的切开了上官婕妤的腹部,刀法老练,没有伤孩子一分一毫。”张旸对德阳说。
德阳从城外回来的时候,上官锦书的事已经发生了好几天。
“她倒是有本事。胆子也大。只是在宫里行事这么出格,难免会被人盯上。”德阳把头上的簪子摘下来扔到桌上,对身边的侍女青燕到:“这个不好看,这些都不好看。都换成艳丽的。”
青燕愣了下,没记错的话,两年前是这位主子要把那些带颜色的都扔掉的,说艳的俗气。好在她当时留了一手,并没有扔掉。
“回头你再去锦绣阁帮我打几个纯银的头面,要镶宝石的。”德阳说着话披了披风便向外走:“我今儿个要出城,不会早回来,如果宫里派人来,就说我病了。”
她牵着马从步道上走过,明日就是年三十了,街上人来人往一派热闹。德阳却觉得这热闹都与她无关。
她见过生的灿烂,见过死的凋零。她还记得前世的最后那个夜晚,她倒在血泊里,最后看了一眼伶仃,她的血与天光融为一体…
睁眼之时她躺在地上,旁边是她的马,周围空无一人。雪几乎将她掩埋,铺天盖地的冷向她袭来。
“将军..”她轻声唤她的马,想确认那不是一场梦。将军的长睫毛垂在眼睛上,趴跪在她的旁边,把头向她蹭了蹭。“将军,你怎么会在这..”德阳颤抖着去抚它的额头,而后费力的想站起来。她浑身冻僵了,每一个动作都要用尽力气。
她趴在将军的背上,将军长嘶了一声,向城内跑去。回到府上的时候,天光已暗。公主府还是前一世十八岁的样子,她刚刚立了府。府内的树还没有长高,张旸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守门人的背还没有弯,青燕还没有嫁人。
她看着这一切,忽然悲从中来。是真的活了。
把自己关在房内,青燕用热水帮她擦洗身子,过了许久她才缓了过来。
“青燕,你再去烧点热水,我还是冷,兴许得多泡一会儿。”她将青燕支出去,仔细看着自己十八岁的身体。身上还没有那块可怖的疤痕,雪白修长的腿,她不记得自己前世十八岁的样子了,只记得她死的那天,镜子里的脸满是冻疮,眼神像生了锈一般。
她捂住自己的脸,哭出了声。
也是那个夜晚,她冒着大雪去看望落水的伶仃。她还是十五岁的样子,娇嫩如花,然而似乎有什么与前世不同了。
她们在那间小屋里推杯换盏,德阳终于有活着的感觉了。她庆幸拥有了此生。
她在街上疾走,前面一个人牵着马闲庭阔步,是游思行。
她不想与他打招呼,左右看看想从其他地方拐过去。游思行似乎听到动静,回过身看到一身红衣的德阳。他的那匹良驹看到将军高傲的仰着头,而将军看到良驹,不耐的喷了两声。
“长公主?”游思行返回走到她面前:“这是要出城吗?”
“带将军消消食。今日草料喂多了。”而后偏过头去不看游思行。重生后德阳最不想见的人便是游思行,但她不得不见的人也是他。几年后,大齐国军队溃不成军,德阳成了朝廷议和的工具。她不想重蹈前世的覆辙,至少,不愿再做两国争斗的牺牲品。
游思行看德阳如此,不知该说些什么,二人陷入了奇怪的静默。他不得不伸出手示意德阳先走,德阳看了他一眼,牵着马绕过他走在前面。游思行不远不近的跟着,二人朝城外走,不再说一句话。
游思行凝神看着德阳的背影,从前的她最怕安静,在游思行身边总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游思行闲她聒噪,总是找各种借口避开她。
“长公主。”他不自觉的出声唤她。
德阳诧异的回头看着他。
游思行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胡乱找了个借口:“府上的年货都备好了?需要我派人送过去些吗?”说完牵着马快走两步,与德阳并肩。
“备好了。多谢。”德阳的将军此时忽然用头撞了游思行的良驹,良驹愤怒的长嘶了一声,游思行赶忙拉紧缰绳,抱歉的看着德阳。
“看来我们的马不适宜走在一起,抱歉先走一步了。”德阳说完翻身上马,向城外疾驰。
竟是不愿与我多说一句话了吗?游思行苦笑了一声。
马背上疾驰的德阳心绪复杂,前一世,游思行是她最大的执念。她爱游思行,爱到如痴如醉。游思行皱眉,她便觉得天塌了。如今的她,尽管告诉自己要好好活,肆意的活,但是看到游思行还会难过。
日头浅浅的挂在天上,疾行的德阳头发被风吹的很乱。骑了很久,她到了一个驿站。驿站内冷冷清清,重生后的德阳在这里住了十几日,一直在等一个人,那个人没有来,而德阳不想放弃。
驿站的伙计看到这个姑娘又来了,赶忙陪着笑走上前:“姑娘,您来啦?”
德阳把马拴好,握着缰绳走进驿站的大堂,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像从前一样,两荤两素,一坛酒。”而后扔给伙计一块儿碎银子:“不用找了。”伙计领了银子高高兴兴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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