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礼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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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识他突然察觉到她的注视，一个偏头，便与她对视上了，随即冲她绽出一个笑。

赵芃芃一阵心慌，收回视线。

以喝东西聊天为主的生日会，没有蛋糕，没有生日歌就这么结束。

赵芃芃若有所思的看着人群中，总也保持着一种淡漠，好像与大家隔着层薄膜的顾方舟，转头问董映雪。

“顾方舟的生日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吗？”

“差不多，我姑和我姑父分别在不同的地方忙，自打我有记忆一来，就是老董在照顾他。”

那他也真是有点可怜。赵芃芃暗暗道。

“所以他脾气才这么怪。”董映雪冲她笑笑。

赵芃芃用舌头顶一下自己的上颚，又看一眼身在人群正中，却总保持着一点疏离，要笑不笑的顾方舟。

其实也还好。

夜空中飘来一大片乌云，刮了阵大风，屋外的花草沙沙作响。

所有人见天不对，都起身离开。

林嘉家一行人刚走到门口，就见一辆黑色轿车驶出来，副驾驶正正坐着的是那个说没空送人的顾方舟。

“顾方舟这是良心发现啊，哥儿几个什么时候见过他对董映雪这么上心了？”

“他这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裴路接话。

“你们说他想喝的是哪壶酒？是开朗活泼的陈愉，还是闷不吭声的赵芃芃？”林嘉家问。

“要我，我就选陈愉。”裴路心直口快说。

“哦……”几人起哄。

“哦你大爷啊。”裴路有些窘迫。

走在最后的老潘脸色隐隐有些不好看。

在他身侧的旺仔难得的没有加入起哄，他侧头看着老潘，压低声音问，“你和陈愉之间是怎么回事儿？”

旺仔想起生日会上见到的那一幕，陈愉见到老潘立即变了脸色，讲话夹枪带棒的，听着着实有些不舒服。

就连拿喝的和吃的，陈愉也是跟老潘抢，像是故意。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回去的车里，董映雪偏头扯扯靠车窗坐的陈愉。

这一问，将车里的其余四人注意力都拉到陈愉身上。

陈愉收回飘远的视线，回头看了赵芃芃一眼，偏头对董映雪摇摇头，“没事儿，就是有点累了，不想说话。”

董映雪侧头看一眼赵芃芃，赵芃芃冲她摇头。

就这么安静的走了一路，董映雪和陈愉相继下车，最后一站到了赵芃芃家小区附近。

赵芃芃道了别就开门下车。

关门前她往车后座上看一眼，刚才她貌似听到一声什么响，但瞧去又什么都没有，于是她掩上门。

一路头也没回的走到小区门口，背后热热的，总觉得有道视线黏在那里。

梗着脖子进到小区门口，赵芃芃这才敢转回头去。

身后是空空的人行道，道外的马路上只有匆匆来去的各色车辆。

她心里没来由的空了一块。

赵芃芃垂着头上楼，边走边在兜里摸钥匙，忽听脚下“啪”的一声，她一个没注意踩到一滩水里。

她猛地退开两步，朝同楼层的另外三户看一眼，其余三户门前都干干的，就她家门前有水。

她弯腰仔细看了眼，水貌似是从屋子里流出来的。

她猛地掏出钥匙开门，拉开门的一瞬间，就听到“咝咝”的诡异声音。

她顿了顿一脚踏进家门，又是“啪”的一声踩进水里。

她在门边摸了把，打开灯，眼前的一幕，让她很是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