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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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救援工作结束，百夜米迦尔才咳了一声，面色微微泛红地走过来，帮她把外套的扣子扣好。“用这种方法来救人，这样真的好吗？”他过去也是因为身受重伤，被克鲁鲁·采佩西转化为吸血鬼的，几年来一直在跟自己渴望人血的欲望进行抗争，直到不久之前才想通。毕竟，不是什么人都愿意被改变种族的。“我不知道。但她还有牵挂的人，和继续活下去的理由。”赫兰摇了摇头，不愿再谈，“好了……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这二十天里发生的事吧。”

赫兰没有隐瞒，把自己的经历原原本本告诉了他们。真实经历过于离奇，导致大家都开始怀疑人生，甚至还有人产生永远去那边生活的逃避心理。

而关于这个世界的状况……由于帝鬼军上层欺骗大家，下达了让队伍成员都难以接受的命令，所以他们打算暂时脱离军队，寻求解决办法。费里德发动政变，暂时压制克鲁鲁，获得了吸血鬼那边的掌控权，但这位同志又是个彻彻底底的二五仔，完全不介意借住人类的力量来达成某种目的。

根据他们制定的作战安排，最早的一个计划，也在三个月以后，欧洲那边的吸血鬼部队赶来之时。

也就是说，目前处于待机阶段。

赫兰抽空做点兼职，完全没有任何问题。

了解到这些以后，赫兰难得地面露茫然。她真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失踪的这二十天队友居然在种田，玩末世求生玩的很开心。

好吧，那她跑到鬼杀队度假也在情理之中。都在摸鱼，谁还能怪谁了。

费里德是翘掉工作过来的，待不了多久，就得回去处理军务。临走之前，他特意问了赫兰一句话：“离行动还早，知道我为什么提前过来吗？”

赫兰：“……不知道。”

“因为我想起了一些以前遗忘的东西。”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笑容如同深渊中的恶魔一般，妖冶而危险，“温馨提示，想起来的，可能不止是我一个。”

费里德取下左耳上的红水晶耳坠，塞进赫兰手里。“留着吧，以后再来感谢我。”

赫兰目送对方哼着歌离开，脑子里乱成一团。

她怎么知道这些活了成百上千年的吸血鬼会遗忘什么东西。

想了一会儿没得出结果，她就放弃了，把耳坠放进口袋，转身回到据点。

“赫兰，要不要来玩牌？”队伍的队长柊筱娅晃了晃手里的红桃K问道。他们问附近的居民借来一副扑克牌用以放松心情，几个人围成圈，连发牌次序都决定好了。

一局结束，君月终于忍不住了：“为什么这种时候还在玩牌啊！万一那个时空裂缝再次出现怎么办？！”

“目前还不清楚，不过，它肯定有自己存在的意义。”赫兰对此持乐观态度，不仅自己无所谓，还能安抚队友，“我们的世界很乱，但那边却很和平。世界没有毁灭，各种建筑文化都还在，就算只当成度假也值得。我能感觉到，它是站在我这一边的，如果能杀死‘病毒’，我应该也可以获得相应的报酬。”

鬼舞辻无惨并非吸血鬼，他的存在，就等同于不断扩散的病毒。

而清除病毒，是世界秩序的正常防卫行动。

等到蝴蝶香奈惠醒来，已经是一天以后。期间赫兰一直守在她身边，看着伤口一点点复原，在心里数着倒计时。香奈惠睫毛微颤、睁开双眼时，就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你醒了。”

这时虽是白天，窗帘拉上，屋内光线昏暗，但她却能够看得清清楚楚。蝴蝶香奈惠看着自己光滑如初、没有任何伤痕的双手，感觉体内已经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我现在……”

还是人类吗？

“不是人类，但也请不要把自己等同于那些南方古猿。”赫兰找出防紫外线手环给香奈惠戴上，然后拉开了窗帘。温暖的光线照耀在身上，却没有对身体造成任何伤害，“白天记得戴手环，至于想晒太阳还是洗紫藤花浴，都随便你。”

“我会对你负责的，你要想责怪我也无所谓。”她平静地说，“吸血鬼的食物是血液，肉.体恢复能力很强，但被砍掉脑袋还是会死。”

蝴蝶香奈惠愣了一下，勾起唇，露出一个与往常别无二致的、温暖的笑容。

她站起身来，把手放在赫兰脑袋上，轻轻地揉了一下。

“我为什么要责怪你？我还记得过去发生的所有事，记得自己的使命，知道我接下来该去做些什么……这就足够了。”

即使此身不再为人，她也会继续作为鬼杀队剑士而战，保护更多的人类。

这就是曾经的花柱，以及以后的蝴蝶香奈惠。

说完这句话，香奈惠迅速转移话题，表露出了对未来的好奇：“咦，对了，我们现在是在一百年后的世界？”

“……没错，但就风景来说，还是以前更美。”一堆废墟真没什么好看的，赫兰都不想带香奈惠出去逛，属实幻灭。“在你睡着的时候，我尝试过呼唤时空裂缝，但一次都没成功，可能是需要条件。”

为了演示，她随便指了一块地，说道：“芝麻开门。”

地面还是地面，没裂开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