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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父也不欲你不得所愿,况且,于我心中的遗憾,如何又舍得让你也尝此滋味?此路艰辛,唯盼你能保重自己,不损一毫。如此,我也能不为了给予你这商人之子的身份,碍你入仕的名声,而惭愧终生。李客端起茶碗,茶水的热气氤氲在他眼前,他沉了沉心,说道,“谢我作甚,日后在外受苦受累,不要埋怨为父狠心,这都是你咎由自取的,知道了吗?”
“儿知道。”李白的双眼泛着水雾,默默抬头,望着座上之人。阿耶的鬓发已有几根银丝,大哥李临在外营生,而他又一心远走他处,家中大小事务,全靠阿耶一人承担。
李白像是一个心心念念盼着吃糖的小儿,终于得偿所愿,才发现为了这块糖付出辛劳的至亲,口中不由泛起了苦涩。
“为何这般看我,不是都顺了你的吗?还想怎地,说。”李客放下茶碗,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李白的眼睛像极了叶娲,每每望着这双眼睛,他总会心软一分,眼下李白如此可怜巴巴的模样,更是让他招架不住。
“儿舍不得你们。”李白垂下头,努力控制着盈满眼眶的泪水。他有了实现自己抱负的机会,他是快乐的,然而,一想到要辞亲远行,归期不定,与至亲相隔万里,他便心如刀割,万分的不舍。
李客轻叹了一声,颇为无奈地说道,“闹着出门的是你,这会儿又这般,真是拿你没办法。”庙堂之上,皆是虎狼,这样的孩子心性,要他如何能安心。
李白垂着头,只有上下起伏的背脊透出他的不平静。一双黑靴映入眼帘,这才把沉浸在伤感之中的李白拉了回来,他复又仰头,余光落在肩上的手,正要说话,只听李客闷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这副样子,待会儿你阿娘又要与我闹别扭的。”
李白怔了怔,脑中浮现叶娲关切的面容,心底一软,又觉得自己泪眼婆娑的狼狈模样被李客瞧见,心底不由发窘,眼睛和双颊都染着一抹血色,惴惴不安地说道。
“儿失态了,阿耶莫要怪罪。”
李客叹了一口气,说道,“罢了,你要何时出行?”
这个计划从未在他心中停摆,他想过几百上千次,只待亲人的首肯。眼下已无阻碍,一把剑,一壶酒,他随时可以上路的。
李白却沉吟片刻,语带迟疑地说道,“儿还需筹备一二。”
李客倒有些讶异,他本以为李白会迫不及待,不日就要出门的,如此看来,却是免不了要延后些时日。李客以探究的目光看了儿子一眼,尔后从案上取来一张纸,递给李白。
“这是阿年的户籍稿,你替我转交给赵大。”
“是。”李白仔仔细细收入怀中,临了还用手按了按胸口,郑重其事的模样,颇为不似他的脾性。
李客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却不知道是喜是忧,然而儿孙自有儿孙福,他即便再担忧也无济于事。
“阿年初来此处,你多陪陪她,有些邀约能推则推。”儿子回来的事情,此刻,城中那些所谓的朋友应该都知晓了,李客可不想这短短几日的功夫,连儿子的人影都看不见。
李白想也没想就回答道,“这是自然的,阿耶放心,饭后,我就带阿年出门。”
李客满意地点了点头,又说道,“小娘子都爱逛逛衣帽肆、脂粉铺,别忘了多带些银钱。”
李白在心头嘀咕着,阿年才不爱这些呢,若是真有要买的,他没多想,眼前就浮现了木料和各色工具。
脑中浮现赵年扛着木头锯子回来的场景,李白顿时乐不可支,憋着笑回答道。
“是,儿明白了。”
李客看不惯儿子这个模样,便道。
“去梳洗一下,把阿年领来用饭。”今日说的话已是平日里的两倍,眼下已是说无可说,想来他已是把该为与不该为都做全乎了,要歇一歇,看一看娇妻,放松片刻。
李白点点头,站起身来,走至门口之时,后边又传来了李客的声音。
“定好日子,就回家一趟,与你阿娘好好道别。”
李白心头涌起一股酸涩,却不敢回头,只得站在门前,盯着门上的雕花重重点了点头。
“阿耶放心。”
李客看着即将离去的背影,心中又涌现了无数的叮嘱,仿佛李白已要远游,仿佛他们正在分别。他唯恐方才的言辞会冷了儿子的心,儿子会因为困苦的境况而不敢归家,李客又道。
“还有……不论去何处,阿圆大婚之日,便回来吧,她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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