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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赵蕤与卢月和她彻夜深谈,赵年对未来更加迷茫了,一度沉浸在混乱的世界里。一边是现实,一边是梦境,交缠糅合,诡谲奇妙的感觉无法言喻,让她昏昏沉,晕乎乎,失去了思考抉择的能力。
在这时,书院的院长如仙人下凡,为她开辟出一条光明的道路。
都料匠?赵年真是做梦也想不到,她居然有当包工头的一天?!
包工头好呀,不论古今,这都是易生财的好职业。五十文钱的酬劳,书院上下对她的肯定,都让赵年喜不自胜。
实地勘察了书院的地形,连着数日,她废寝忘食地设计草图,制作模型,有了实践的经验,一切都进展得很顺遂。
只是,这种飘飘然的满足感并没有持续太久,赵年无法忽略内心的紧迫感,昼夜不歇仍然觉得进度太慢,她有些焦虑。
焦躁不安的感觉,几乎要化为有形,寸步不离地跟着赵年,不断纠缠着她,逼迫着她面对内心直白的渴望。
对她视如己出的夫妇,日复一日的生活,虽然偶尔迷惘,却十足的舒适与安全。与向往世界,同样的不舍,以及那么一丝,深藏着,不忍直视的恐惧。
憧憬着远方,却眷恋着为她遮风挡雨的草屋,赵年忐忑不安,不知道应该做出怎样的决定。
“歇一歇吧。”
“好。”赵年应了一声,却没有停下手里的活计,恨不得把一天当作两天用。
李白叹了一口气。刚回山,赵蕤和卢月便和他说了这几日的事情,以及赵年的状态。赵蕤和卢月唯恐自己的意志左右了赵年的决定,这些天来,他们三人再也没有谈论过此事。然而,有些准备不得不做,该有的决断也无法一再拖延了。
他已经来了许久,可是赵年却压根没有发现他的存在,只顾着低头修改模型,别说休息,就连一口水也没空喝。
实在看不过眼,李白倒了一杯水,看赵年手里正忙,便端着杯子送至她的嘴边。
赵年想也没想,喝下了一整杯水,许是真的渴了,喝水时有些急切。
“有劳月姨。”
赵年抬眼看向来人,稍稍一愣,表情有些不自在。
“你回来了?”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张了张嘴,半晌无言。
“再来一杯?”
李白又倒了一杯茶与她,赵年连忙站起身来,双手接过杯子。
“多谢。”赵年局促地看了看李白,低下头去,又觉得太过尴尬,仰头喝光了杯子里的水。
“阿年怎么连喝水都如此豪迈?莫不是偷偷在想剑南春了?”李白拎着酒袋,在赵年面前晃了晃,逗弄着她。
赵年眨了眨眼睛,看向李白随身携带的清酒,思绪不由飘向他方。
突然提起酒来,赵年不由有些馋了,想着院子里新酿的酒,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喝,面露惆怅,却还是嘴硬道。
“你想多了。”
“哦?”李白挑眉道。几日不见,赵年似乎拘谨了不少,他不由腹诽着,若是再多十天半个月的,岂不更是生疏了?
空气似乎冷了下来,赵年忍了忍,终于没忍住,抬起头来。
李白无言笑着,笑容完美,看似温和,可他何时有这么笑过呢。依着赵年近来对李白的了解,立即就知道他是心里不痛快了。可这突然的,是为了什么?艺术家的心思敏感,赵年是理解的,李白更是金字塔顶端的人物,赵年想想他的成就,对于他的任性傲娇,也无法过多苛责。
“平日里都是月姨盯着我喝水,刚刚失礼了,你莫见怪。”
李白想象着卢月好声好气给赵年喂水喂饭的模样,觉得好笑又无奈。赵年平日里瞧着稳重,可在自己的事情上,却显得尤为懒散。若是无人操心,长久以往,身子还不得熬坏了?李白无法想象赵年嫁为人妇,会是怎样的光景,下意识摇了摇头,无端生出几分担忧来。
“就这样?”李白双手抱臂,也不做解释,直接讨要赔礼。
赵年笑道,“我烤了点肉干,给你下酒的。”
李白的嘴角微微上扬,指着外头说道,“我还缺一个酒友。”
赵年点点头,自是不会拒绝。
“山顶的景色好。”李白摇头道。
赵年犹豫了一瞬,见天色尚早,卢月和赵蕤外出看诊,约莫要下午回来,也没有多说其他,包好肉干,写了一张条子,和李白出了门。
山顶的路要绕过书院,遇上几个熟人,他们都是书院的学生,在建造筒车时也是出了不少力的。
“太白,你可算回来了,我正闲得发慌。”陈家大郎双眼放光,拉着李白,不舍得撒手。
“我在望香阁订了位子,明日我们好好喝一顿。”未免不得脱身,李白只好说道。至于订座,迟一些也无妨的。
陈家大郎喜滋滋的,很是期待,与李白约定了时辰。当着赵年的面,少不得要收敛些,自以为含蓄,实则浮夸的挤眉弄眼了一番。
“年娘是去书院吗?”范家五郎与李白颔首示意,显然对这场酒宴并无兴趣,转头看着赵年问道。
范五郎是筒车工程负责采买漆料的学生,和赵年往来颇多。
“今日天气好,我出来偷个懒。”赵年笑笑道。
范五郎似是认可地点点头,从随身的小袋里取出一包点心。
“这是玉露团,带着路上吃。”
赵年讶异了一瞬,正要婉拒,李白却替她接过了点心。
“玉露团?我倒是许久没吃过了。”
赵年侧目,见李白嘴馋的模样,便把肉干递给范五郎。
“多谢五郎,我这有些肉干,请收下。”
李白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转瞬之间又展颜一笑,不置可否地看着。
范五郎也没有拒绝,把肉干收入袋中。
因着范五郎还有书院的事务要下山,匆忙与李白和赵年道别,领着陈大朗等人走了。
“肉干不是给我烤的吗?”李白的声音轻飘飘的。
“你不是想吃玉露团吗?”赵年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李白,就着他的手,打开了点心,捏起一块,尝了尝味道。
李白闷声不吭地睨了赵年一眼。
这臭脾气,还真是越惯越坏了!
赵年腹诽着,咬着牙,往李白的嘴里塞了一块点心。对方没防备,嘴里圆鼓鼓的,双眸也讶异地圆睁着,赵年挑起眉毛,表情冷淡地拍了拍手,强压着不住上扬的嘴角。
李白也不恼,拇指撇了撇嘴角的豆粉,痞里痞气地咀嚼着。
“太甜了,可惜了我的肉干。”李白耸耸肩,惋惜道。
“不喜欢就别吃了。”赵年给了李白一个白眼。这人,好坏全在一张嘴,一不小心就得罪人。
李白眨了眨眼睛,似乎是不太习惯赵年的态度。
赵年懒得搭理他,兀自拿起一块玉露团,还没入口,李白却突然伸手来夺。
“这么难吃的东西,我替你解决了它。”
“?”
眼睁睁看着对方三两口解决了所有的点心,赵年眼里满是不舍。
“看什么看?我知道有家铺子的玉露团最是正宗好吃,明天带给你。”
赵年无话可说,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半晌才说道。
“不是太甜吗?吃这么多,不齁吗?”
“嗯,是有点。”
李白歪了歪头,后知后觉地取下酒袋,喝了一口。
“好点了?”赵年好笑道。
“还要多喝几口。”李白面不改色地回答。
“喝吧喝吧。”赵年自持着好脾气,抱着手耐心等着。
在赵年的注目下,李白又慢悠悠地喝了几口酒,才和赵年不急不慢往山顶走去。
不多时,终于登顶,赵年长吁了一口气,连忙寻了一个好位置,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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