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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颜知道挣扎没用,心平气和地说:“许先生,说好的是一次,你先说话不算话的。”
康颜直腰往外探,许永绍只手揽腰让她被迫跌回,康颜扭身子推脱,他再次桎梏,康颜被惹急了,狠狠搡倒他,兔子似的跳离床面:“别拽我!”
许永绍起身,康颜后退半步,余光瞥见花瓶,拎瓶颈倒着举起,血色玫瑰扑簌簌落了满地。
她踩碎花瓣,学会所那女人高举花瓶,炸碉堡似的大义凛然:“你再拽,我…我就往你头上砸!”
许永绍盯她半晌,突然抿唇发笑,歪歪坐回床面:“你发什么神经?睡一晚上而已,我又没强你,明明刚才还叫得挺浪,翻脸不认人?”
康颜呼吸颤抖:“你…你闭嘴!”她往后再退,脚踩上花枝,硬刺锥入脚底。她闷哼一声,神经质般弓腰拾花,听见床面响动,她再度炸毛举花瓶。
许永绍只是换个姿势,抱胳膊闲闲看她:“谁逼你了吗?你自己迎上来抵债,现在却装得跟贞洁烈妇似的,是不是我还得送你个牌坊竖学校?就写他妈康颜对男人宁死不从?”
康颜的胳膊颤巍巍,嘴唇也抖,眼泪一大串往下掉:“我是犯贱呢…”她对自己咬牙切齿,“我该装傻.逼,装荡.妇,装什么清纯女学生…”
她奋力压住哭腔,拿手背狠狠揩眼:“艹!什么破眼睛!哭什么哭!明明没什么好哭的还哭!哭你个仙人板板哭!”
许永绍头一回听康颜骂人,还是骂自己,挺稀奇地笑了:“过个夜把你给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有这么恐怖吗?”
他冲她伸手,康颜拿花瓶拂开:“别碰我!”
许永绍吃瘪,任他脾气再好这回也真生气了:“你他妈真发神经啊?比你漂亮的出来卖,一晚上连6850的零头都不到,你以为自己值几个钱?!”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康颜,她耻于承认自己就是拿身体换钱,如今被点破,无异于扒胸.口掏心脏,血淋淋地曝光给大众。
她不忍了,双手紧抓瓶身,抱怀里像抱稻草一样,边颤抖边流泪:“我不要脸呢,喝点酒就往床上爬,为了点钱就敢卖身…”她仰头面对他,“你以为我为什么答应你?就是因为我那晚查寝不在扣了学分,我本来是想拿奖学金,4000块钱…4000你知道不?!”
她垂头,像这辈子的泪都流这儿了:“4000块于你是打发小猫小狗,于我却是希望,我就指着它还你的债…”
“如果这次又查寝不在,怕是连2000都拿不到了…”
眼泪啪嗒流几滴,康颜视线清晰,看见胸.口崩线,撂下花瓶扣扣子:“你属狗的吧你!每次只知道抓扣子挠!”
康颜怒得像斗鸡,扣子扣得直跳脚,眼泪还在流,甚至冒出了点鼻涕泡。
许永绍笑出声。
康颜抬头,许永绍穿上睡袍,近身抓她的手肘。她要甩,许永绍说:“想走就跟我来。”
康颜不情不愿被他连拉带拖的走,出房门后拐入衣帽间。衣帽间极大,边边角角铺设毛毯,头顶一轮圆形顶灯,黑褐色木制衣柜三面环墙,衣服却不算多,稀稀落落地吊挂横木。
许永绍随意挑了件灰衬衫,绸制面料珠光莹润,康颜警惕地盯他,许永绍也不计较,衬衫递过去:“没有女人的衣服,只有我的。”他上下扫视她,目光凝在胸前,“不想这副样子出门就换上。”
康颜犹豫几秒,讪讪接过,许永绍沉身陷坐真皮沙发,一动不动注视她。
康颜说:“我换衣服。”
许永绍“嗯”一声,没动静。
康颜背对他,悉悉索索地换衬衫,许永绍懒散后靠,眼神似有若无,像焚香的细烟,丝丝缕缕绕在康颜周身,拂着她雪白的后背,附背如蝶翼的肩胛,以及陈旧暗红的吻痕。
许永绍说:“你皮肤很难愈合?”
康颜心想他怎么知道,突然明白过来,赶紧加快动作套衬衫。穿好后,她看见许永绍站在小桌边,执笔写些什么,写好后盖笔盖,纸条递来:“我的私人号码。”
康颜不懂,许永绍走近她,纸条塞入兜中:“需要的话…”他俯身贴耳,“联系我。”
不等康颜反应,他直回腰杆:“下楼去车库,老贺会在那里等你。”
康颜挪脚远离:“我走了。”
她大步跨出衣帽间,黑夜中摸索下楼。她不想开灯,仿佛灯一开,她黑暗的影子就无处遁形,那些光明会刺痛眼睛。
康颜未适应黑暗,扶扶手慢慢下楼,远方“啪”一声,楼梯间亮了灯。康颜仰头,许永绍仍在三楼,单手搭着栏杆,低头俯瞰她。
康颜继续走,直到最后一阶,再次扬下巴往上望。许永绍倚靠栏杆,吊灯从头顶落光,轮廓透明,五官晦暗,原本就深邃的双眼愈发深沉,黑洞洞怵人心,多望几眼会吸走魂魄。
康颜摸开关,“啪”地关灯。
许永绍目送她消失,随后大门开启拉长影子,探入他的眼帘。他听见老贺说话,康颜应和几声,大门哐当关闭。
搭于栏杆的手指逐渐收紧,楼下响起车轮轧石子儿声,他的神思也似被车声送远,远到无法触及的角落。
许永绍回首看卧房,当初卖房人说:“这地方环境优雅治安好,尤其是安静,特安静,您要是乏了往床上一躺,保管没声音扰民。”
许永绍拢紧睡袍。
“好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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