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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如期开始,不过卫青樱几人并未前去。江沉被傅子陵拉着喝酒,而卫青樱被昭安拉着四处闲逛。
帐篷周围都燃起了照明的焰火。树荫的影子映到帐篷面上,参差斑驳,光怪陆离。
昭安絮絮叨叨地讲着江沉如何,江沉又如何,最后得出了一个结论。江沉一定也是喜欢她的。
卫青樱笑笑。把昭安送回了她的帐里,然后才独自走回了自己的帐里。
她闲来无聊,随手拿了一本傅子陵的书。本来只想随意翻翻,倒不曾想这本书她竟能看的进去。正当她看的入迷之时,案边的油灯很不应景的熄灭了。
霎时,一片黑暗。她准备摸着黑给灯里添着灯油,却在摸索间,不小心撞进了一人的胸口上。她扶着那人的袖子站起来,还未动作,就被那人死死抱住。
“子陵,怎么了?你怎的和江沉哥哥一起喝了那么多的酒。”卫青樱闻到一阵浓郁的酒味,用手轻轻拍了拍傅子陵的背。
傅子陵轻不可闻地一笑,替卫青樱捋了捋乱了的发丝,他出声道:“你和江沉关系当真那么好吗?江沉哥哥,叫的亲切的很啊。”
他放开卫青樱,兀自去将灯油添上。帐里,瞬间有被光亮所包围了。
卫青樱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答他的话,从很小的时候,她就唤的江沉哥哥。而且,傅子陵的样子,是吃味儿了吗。
“子陵,我和他很早就认识了。从小到大,也一直如此。”卫青樱说道。她故意说道了点子上。
傅子陵听到从小到大一词后,脸色更铁青了些,他靠卫青樱更近了,扶住她的肩,四目相对,他说道:“青樱,你是故意如此说的吗?如此,是如何。是只有称呼,还是另有其他。”
卫青樱本还想好好哄哄傅子陵,听到他说出后面半句话后,怒不可遏,一把推开了他,同样的口吻,质问他道:“傅子陵,你认为呢?!我和江沉哥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是这些了。”
“那你究竟还要我如何?是我不够好?你一直忘不了他。”傅子陵少了几分底气,蹲在地上,自顾自的说道。
卫青樱只觉得好笑,她什么时候忘不了江沉了,她一直都看的明白。
或许,今夜她们走后,江沉说了些什么。
卫青樱生气归生气,看到傅子陵这样,多多少少还是心疼的。她走到傅子陵面前,两只手把他牵起来。一同坐在榻上。
“青樱,对不起。刚刚我……”傅子陵爱怜地抚摸过卫青樱的眉眼,话还没说完,就被卫青樱打断了。
卫青樱扑到傅子陵的怀中,环抱住他胸膛,低声说道:“子陵,我从前,确是喜欢过江沉。”说道这里时她顿了顿,将傅子陵抱的更紧了些,然后才缓缓道:“但是,我想你知道。从前也只能是从前了。你才是我心中的那个唯一。我想与你看樱花漫天,看梨花开落成雪。我希望在看过的每一个风景里,都有你的身影。”
他才是她的唯一,是此生不可再遇。他与她的爱同在。
“好了。头疼吗?我去给你打盆水。你在这里等着我。”卫青樱从傅子陵的怀中起来。还未走开半步,就被傅子陵拉住了。
傅子陵亲吻过她的额头,过了好半晌,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了。青樱,谢谢你。从此以后我们之间,再没有猜忌与怀疑。只有坦诚。”
卫青樱一笑,从帐外端进来一盆水,放在圆木桌上。用帕子浸水后再捏干,轻柔地为傅子陵擦拭全身。这里的条件不比王府,凡事只能亲力亲为。
桌上的油灯还散发着微弱的光亮,谁也没有再去管它,任它灯油尽后自己熄灭。傅子陵很快就睡着了,但抱着卫青樱的手,一直没松开。
傅子陵原本不至于如此失控,只是江沉的两句话,让他忍不住。
江沉说,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回云京,他便会去卫府,向卫青樱提亲。天意弄人,他们从边境行至云京,用了足足两月。却在达离云京最近的芜城时,知晓了卫青樱出嫁的消息。从归心似箭,变成了心灰意冷。
春猎一直持续三天,第二天是竞争最为激烈的时候,各家的公子都拼尽全力,只为了拿到名次第一。要争的,也不是那把佩剑。
第一日下来,名列第一位的,是将军府的嫡子,江沉。在他后头的是永州王。而在永州王之后的,才是傅子岳。
傅子岳知晓后,大笑了几声,对下坐的平夷大将军说道:“令公子非池中之物,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皇上赞誉,吾儿定不敢当。不过是有些气运在其中罢了。”平夷大将军按照惯例,如此说道。永州王一向是拔得第一的,这一次却被一个小辈压了一头,心中自然不服,他语带讽刺的说道:“老了,老了。现在这围猎场,是小辈的天下了。到底是不是运气,明天便知晓了。本王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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