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晨曦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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朽叶茶茶被夏油杰拢在怀里，但是这个怀抱并不温暖啊，他轻拢着她的身体，动作虚无，好似靠近，好似在拥抱，但是朽叶茶茶觉得，这个拥抱就和夏油杰这个人一样，是若即若离，不，是现在的夏油杰，曾经的夏油杰，这样的距离，会感觉到他确确实实的在这里，他会捉住她的手，笑着让她感受他的存在。

茶茶保持着被夏油杰抱着的姿势，她望着远方的黑夜在夏油杰的耳边闷声说道：

“你是怎么做到一边抱着我一边说要杀了我的，真可怕。”

现在两人的距离，都能够给对方一道致命的攻击，但是夏油杰和茶茶都没有出手，现在动手，两个人只会是两败俱伤罢了，而且，现在的话，夏油杰对茶茶没有杀意也不想对茶茶动手，茶茶对夏油杰也并没有生气，因为她自己知道，夏油杰是杀不了她的，想让她死的方法，可不是单纯打败她而已。

“呵。”

夏油杰被茶茶闷闷的这句话给逗笑了，他能想象现在茶茶现在的表情，他这一次确确实实的抱紧了茶茶的身体，一只手轻描淡写的撩拨着茶茶的后颈，那个敏感的部位让茶茶颤了颤身体，只听夏油杰低沉好听的声音在她耳边暧昧的说道：

“这种事，我又不是没干过，不是么，茶茶。”

只是不是那样的杀的意义。

而是让茶茶感受过死亡一般的快感。

“？？？？你是变态么！”

朽叶茶茶的耳朵感受到一股酥麻，一本正经的说要杀了她还敢提以前的事？

朽叶茶茶气呼呼的用拳头在夏油杰的身上揍过去，只能说，朽叶茶茶具有攻击力的，从来都不是她的拳头，朽叶茶茶的体术有一部分还是和夏油杰对练出来的，夏油杰轻松的截住茶茶的拳头，男人一贯的攻击手段，他把朽叶茶茶的手臂夹住直接扯着女人到自己的身前，他的唇瓣距离朽叶茶茶的唇瓣极近，茶茶隐约中好似闻到了夏油杰身上伽罗香的香味。

“我不是哟。”

谁让你一本正经的回答了！

朽叶茶茶抿了抿嘴，和夏油杰说话，这个男人总是能笑着说出让她噎住的话，心塞，好气，想用结界围他。

“明明和以前一样。”

茶茶的声音变轻变低，女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过去暧昧粘稠的记忆的，那个夏天，炎热的午后，庭院池子里黑鲤摆动尾巴的水声，三杯热的不合温度的麦茶，以及……三个人的午后，夏油杰提出的那句大胆的发言。

比五条悟还要疯狂的发言。

“一样么？”

夏油杰抬起茶茶的下巴，和之前两人的动作调换了过来一般，他用平淡的眼神注视着茶茶，微微低下头要吻到茶茶的唇边的刹那，茶茶别开了头，夏油杰扬起眉笑着说道：

“还是有变化啊，茶茶，悟不在就不行么？”

这是什么奇怪的发言，茶茶没好气的挽过耳边垂下来的头发，她对夏油杰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

“和悟没关系，而是我对和尚没兴趣。”

“……”

穿着袈裟的男人怔愣了一下，朽叶茶茶这么掷地有声的喊出和尚这个词把夏油杰给逗笑了，他低低的发出笑声，用手抵着唇边低低的笑着，喉间发出的笑意这次是真的单纯的笑意，他没有和茶茶解释袈裟的原因，也没有解释他不是和尚这件事，毕竟，从茶茶第一次看到他穿这一身衣服之后就直白的表示嫌弃，这个女人打从以前就非常肤浅的喜欢看好看。

夏油杰看着茶茶那抬着下巴骄傲的表情，夏油杰玩笑般的逗弄炸毛的女人，他说：

“哦呀，你的意思，是让我……脱？”

“？？？？？”

你这个什么理解力满分的回答！不是，呸。

就是有你这样，菜菜子和美美子才总是想奇怪的事情！

“闭嘴。”

屋外吹拂过春天的夜风，夹杂着夜樱的花瓣，夹杂着春天季语的味道，散落在老旧木板上的袈裟，层层叠叠的铺成一片，木板吱呀的声音在夜中清晰可闻，伽罗香的香味伴随着袈裟的抖动与腐朽的木头的味道交织在一起，最后消散在吹拂过的夜风中。

******

“茶茶呢？五条老师。”

伏黑惠摆脱那只叫小次郎的妖混后，玉犬追踪到的位置已经没有人在了，也没有激烈战斗过的痕迹，伏黑惠让玉犬继续追寻朽叶茶茶和五条悟的味道，最后，伏黑惠在公园外的长椅上看到了五条悟。

男人那身白色的西装太显眼了，在路灯的光线下，伏黑惠看着那一身白色的男人好似在发着光，五条悟一个人就占了一个长椅，修长的双腿跨在那里，大概横躺着，那个长椅还容不下他。

五条悟一直手架在长椅的椅背上，整个人仰望着月亮悠悠回答伏黑惠的话：

“哦，茶茶的话，和‘老朋友’叙旧去了。”

伏黑惠觉得五条悟在老朋友这个名词上加了重音，他看不到仰望着星空的五条悟的表情，但是这个重音听着挺咬牙切齿的，伏黑惠歪了歪头，他问道：

“是怎么样的老朋友，五条老师认识么？”

明明是少年平淡又普通的一句话，但是五条悟却能够敏感的感觉到少年问的这句话的深意，他猛地收回了视线，平视着前方穿着黑色西装显得略微有点成熟的伏黑惠了，少年几岁了？哦，十五了，已经长大了，不小了。

“问得好，茶茶的老朋友我没几个认识的，毕竟都‘老’，脾气比我还糟糕。”

五条悟就没打算给伏黑惠让个位子，他面对面的对着伏黑惠摆着手说道，伏黑惠心里默默的吐槽着：

‘你也知道你脾气糟糕啊。’

“但是这次的，是我和茶茶一起的老朋友啊。”

想到夏油杰，五条悟回忆的表情变成了狰狞，下次他遇到杰的话，一定要揍个八分死。

“……”

伏黑惠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他知道，五条老师的朋友很少，好像，答案就很容易猜测了。

“呐，五条老师。”

“什么？”

“茶茶，茶茶她……你认识茶茶多久了？茶茶她……到底是什么人。”

伏黑惠的记忆里，茶茶就是那个模样了，十年来都没有什么变化，本来以为十年的光景他足够知道茶茶的事情了，但是现在想想，或许，他知道的，只是微小的一部分，他和茶茶相处的时光，也只是朽叶茶茶看过的光景中的小小一部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