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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钺下意识的握紧了拳头,慢慢的闭上了眼眸,又过了片刻,才慢慢的睁开眼,低声道:“赵栋送客。”
赵太医与张太医起身拱手离开,可孟闻白虽站了起来,可人却没有动?,好半晌他低声道:“诊脉的时候,大小姐让我帮忙给大人带个话,她?求您救救孩子,她?与孩子两命系于一身……”
严钺不等孟闻白话毕:“赵栖送客!”
深夜,小宅院里?早已没有人。
因这两日,林星河的卧房里?,夜里?也不再?熄灭烛火。
自那天严钺离开后,小院外?院一下就冷清了起来,再?也没有深夜的马车声,再?也没有那些?隐隐的说话声和来来回回的脚步声了。
严钺每次深夜回来,以为林星河不知道,一个人睡在自己的身侧又楼的那么严实,哪里?会真的不知道。大约也只有那个自以为是又刚愎自用?的蠢狗,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真难为他了,每次子夜才睡,天不亮便要偷偷的爬起来,一天也不过就睡两个时辰,如此苦熬了半个月。林星河晚上也是真的困,没空理他,但是白日历想起来便忍不住偷笑?,还想着也不知道这次他能撑多久,肯定天天跟热锅上蚂蚁一样,在人前又要装模作样。
可当严钺真的离开了,这本不大的小院便空旷了起来。白天还好,内宅中有厨娘和送饭的人,多少还能说得一两句话。夜里?真的就剩下林星河一个人,虫鸣和野猫似乎变得更吵,又因内心?的忧虑,时常恐惧,这几日林星河是当真的过得不太好。
严钺离开的次日,孟闻白来诊脉的时候,身边还跟着一个张太医和赵太医,他们?轮番来诊脉,但是不管林星河问什么,两个人都是寒暄,不会回答。
孟闻白安抚了林星河两句话,便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他让林星河多休息,能不下床就不要下床,多吃东西,多喝些?红枣茶。不过,孟闻白说话的时候一直看身侧的赵栋,很是谨慎。有了这些?话,也让林星河明白,孩子最?少那时还是安好的。
毕竟,虽然有见红,但是出血也不多,又有了孟闻白这些?话做保证,林星河虽还有忧虑,但是当日多少能安心?些?。只是,这两日还在断断续续的出血,虽然都不多,也够人害怕的。何况,那日之后孟闻白便再?也没有出现过,每日只有赵太医与张太医虽一早来诊脉,可是不会开方子和多说话的,安胎的汤药也早就停了。
林星河几次让人给严钺传话,每次都尽量的说的可怜巴巴的,可是这次严钺是真的铁了心?了,真的不肯过来。
这两日,白日里?林星河时常觉得的这狗东西可恨可恶,活该一辈子孤独受苦。可是又时常忍不住的可怜他,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个蠢货还执迷在唯我独尊的状态,以为除了皇帝,大约他就是天,能左右所有人性命。
今日白日里?,林星河脑海里?,突然冒出来一句话:人间的面,见一面少一面。
林星河便莫名其?妙的泪如雨下,忍不住的悲观想,若这次当真这就走到最?后了,那临死之前两个人不能见一面,真就好可惜了,也不能好好的告个别。
夜已深,林星河突然从梦中惊醒,又梦到了那个暴雨的夜里?,山上风冷,暴风雨与冰雹,让夏夜中的山顶比冬日还冷。两个依偎肌肤相贴的拥抱着,本该相互温暖的,可惜严钺要被?山上的冰雹和暴雨冻僵了,他被?绑在树上好几个时辰,早已没有了热乎气了,甚至若非不是还有些?微弱的呼吸,当真抱起来就跟尸体一样冷硬了。
两个人一起拥抱不但不暖和,甚至比不抱着还冷,但是林星河不能松开手,把夏天的被?子紧紧的裹住两个人,山洞里?有火,也不暖和,也不能离太近,会被?烫伤,若不用?体温温暖这个人,等到明日能下山,这个人该也会不好。这个时候一个风寒,或者是高烧不退,都是能死人的。
后面确实也如林星河所料,严钺大病了一场,再?次相见,严钺瘦到脱形,眼神?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人气了。林星河自己也好不到那里?去,她?回到侯府便又冷又热,怕被?谢锦发现端倪不敢说,高烧不退苦熬了两日,晕倒在湖边。后来也昏迷两三日,把谢锦吓得够呛,但是好在她?体质好,也无甚大事。
林星河长出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入眼的便是一张熟悉的脸。烛光下,今日的严钺看起来也不那么光鲜亮丽了,眼睛都是红血丝,脸上竟有了胡茬,该是有几日没有打理过了。严钺似乎没有想到林星河会突然睁开眼,他的手僵持在半空,似乎想触碰林星河,但是被?这睁开的眼定格了。
林星河愣怔了片刻,便觉惊喜:“阿钺!”
严钺如梦初醒,从愣怔中回过神?来,低声道:“我有些?落下了,明日早朝要用?,这会过来拿回去。”
这借口真是要蠢死了,但是没有办法严大人最?要面子,林星河也不能拆穿他,可还是忍不住笑?了一下,但是笑?着笑?着眼泪一下便涌了出来,哽咽道:“阿钺,我们?和好吧。”
严钺嘴巴动?了动?,好半晌:“你?哭什么?”
林星河笑?着落泪:“我这几日时常后悔,若是那日就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可我们?确还是在吵架,那真就太可惜了。”
严钺抿唇道:“若非是你?瞒着我这般的大事,又怎会吵架?”
林星河握住了严钺的手,眼睛闪闪发亮的的看过去,低声道:“阿钺,我们?以后再?也不要吵架了,这个孩子是我的生机,你?救救他,就当救救我,可好?”
严钺垂眸看看向与林星河交握的手,半阖着眼眸,哑声道:“林星河,没有这孩子,你?依旧会过的很好,我依旧能给你?锦衣玉食随心?所欲的日子。”
林星河紧紧的抓住严钺的手:“不是不是,阿钺你?不明白,我会死的……”
严钺骤然睁大了眼睛,看向林星河:“你?又拿自己性命威胁我吗?”
林星河忙道:“不是,你?不明白,我也解释不了。你?信我一次,可以吗?就这一次。”
严钺骤然甩开了林星河的手:“你?嘴里?何尝有过实话,你?心?机太重了,想要的太多了!林星河,你?也休要用?死来胁迫我!你?若死了,你?在乎人,都得给你?陪葬。”话毕,头也不回的便朝外?走去。
林星河挣扎着坐起身来,看向空空如也的寝房,好半晌回过神?来,眼泪便又落了下来,可还是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蠢狗,你?若不在乎,我如何能胁迫你?。生死又何时能由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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