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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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走在城堡的走廊上，略略有些快的速度，令他看起来更像是在小步的奔跑，而在他的前面，一袭黑色的巫师袍，翻滚出黑色的浪花。

他应该有6英尺高，或者更高，但纤长的身体，包裹在层层的黑色之中，除了令人觉得威严，苛刻，却也不会有任何其他的感觉。是的，苛刻，对别人苛刻，对自己更苛刻，对于这一点潘一直都知道。

昨天晚上夜游归来的时候他和德拉克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里见到了融身于黑暗的年长者，时正子夜一刻，却不知为什么本该在走廊里巡视的教授偏偏出现在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活捉了两个夜游者，却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只一眼，只有他，仿佛是没有看见一旁的德拉克。当然，事后他表现的也似是没有看见他们两人一般，因为年长的斯莱特林居然没有习惯性的扣分，只是看着他，然后转身疾走而去，仿佛从未曾出现过，而他的那一眼，潘看不懂，也许是夜太黑，也许是他太过杰出的大脑封闭术，总之……除了一潭黑色，他什么也看不见。

战战兢兢地回了宿舍，疲惫的身躯甚至来不及洗漱便已然倒向了温暖的床铺，然后清晨起来，还未等收拾好魔药课的课本，便被年长者单独喊了出来——邓布利多有请。于是匆匆行走于城堡的走廊，便有了上面的一幕。

“杰萨斯先生！”阴沉的声音自上而下，不知什么时候，年长的斯莱特林已经收住了疾驰的脚步，“我想你的脑容量应该要比巨怪大一些，里头也没有装满芨芨草。”

“是的，教授！”潘收敛了自己那素来淡漠的气息，像一个平凡的敬畏着师长的少年一样看着年长的斯莱特林。

“嗯！”看着少年的表现，斯内普微微蹙眉，却又点了点头，“我想你不会乐意因为昨晚的事情使得斯莱特林因此丢上十分！”

“是的，教授！”潘像一个无措的少年，低下了头，耳根甚至泛出浅浅的粉红。

“嗯！”斯内普看着眼前的少年，心中却有微微的纠结，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把昨晚的事情报告给邓布利多，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纵容了少年昨晚的行为。昨晚，所有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

“教授？”久无动静，潘不禁仰起头，看向了年长的斯莱特林。

“滋滋棒棒糖！”斯内普几乎是狼狈地避开了少年的目光，咬牙切齿地喊出了校长室的口令。也许是那双绿眼睛，就和记忆中的绿眼睛一样的平静，那种足以令心灵休憩的平静，像许多年前在梦里遇到的……也许……还像是莉莉的……

“哦，西弗勒斯，你来了！”白胡子老爷爷似乎才起床，虽然已经换上了品味独特的巫师袍，但有些凌乱的胡子，显然还未打理顺畅，“当然，还有我们的潘?杰萨斯先生！”

“校长好！”潘礼貌地对着白胡子老爷爷行了学生礼，然后又一脸好奇地偷偷瞄了眼金枝上的凤凰，“校长叫我潘就好了！”

“没时间给你们寒暄，人我已经带到了，那么——再见——”

“等等，等等！”邓布利多笑眯眯的，“你今天早上不正好上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合堂课嘛，一会儿你带着潘一起去，也许……他可以继续不迷路。”

年长的斯莱特林怒对白胡子老爷爷，没有坐下，当然，也没有离开。

“哦，瞧我的胡子！”邓布利多笑呵呵地对着自己的胡子施了个清理一新，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将白胡子扎了起来，才说道“吃过早饭了吗？需要来点多洛起司蛋糕吗？再加一杯蜂蜜茶怎么样？潘？”

“不，谢谢，我不爱早餐吃甜食！”潘委婉的拒绝，惹来邓布利多一脸的惋惜。

“那么西弗勒斯你呢？”

“希望你的脑子没有被你的蜂蜜堵塞，请快点把话说完，否则我不保证格兰芬多的巨怪们会在魔药教室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比如——炸了整个地窖，或者——霍格沃茨！”

“哦，西弗勒斯，你太会开玩笑了！”白胡子老爷爷丝毫不以为意，但在斯莱特林的蛇王面前还是决定加快话题，毕竟格兰芬多的孩子们和奇怪的魔药，总是十分的没有缘分。比如隆巴顿家族和坩埚的缘分总是糟糕的令人叹息。

“是这样的潘，昨天的飞行课上，你的表现非常不错！”邓布利多笑呵呵地表扬着潘，而潘则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我什么也没做，校长！”潘喃喃地说着，“而且因为我的缘故，还令波特先生和德拉克产生了矛盾，并且我听说韦斯莱先生还因此陷入了混乱。”

“那是他自找的！”显然年长的斯莱特林对于发生在罗恩身边的事情也十分清楚。

“哦，是的，这真糟糕！”邓布利多似乎也想到了罗恩陷入的混乱，不禁皱了皱眉，但转而看向潘的时候，却又恢复了笑呵呵的样子，“但是潘，我要说的不是这些，我想说的是隆巴顿先生掉下来的时候，你丢了不少的漂浮咒！”说着还拍了拍潘的肩膀，似是安慰。

潘皱着眉，只觉头脑一阵晕眩，很快便意识到了这是摄魂取念在作怪，于是便以更快的速度放空了大脑，当然，他还用右手挠了挠头，不意外地让人看见了他手腕处那细小的精灵语魔文标记。

“对不起，我怕隆巴顿先生掉下来会摔伤，所以丢了很多漂浮咒，但却都没有丢中……幸好霍奇夫人丢中了！”潘似是不好意思地说道。

“哦，是的，幸好霍奇夫人丢中了，否则隆巴顿先生恐怕会摔断脖子！”邓布利多一副万幸的样子，“但是……无声、无杖的漂浮咒，我还是不得不说，你很出色！”

“是……是吗？”潘小心地看了一眼和蔼状的白胡子老爷爷，素来淡漠，平静如深绿色湖水的眼眸，却是一层雾气淡淡的隔开，看起来像是因为受到师长表扬而喜极而泣。

“我可以问你是怎么学会的吗？你知道无声魔法很难，无杖魔法更难，无声、无杖魔法那太难了，若您肯透露，我想您的同学都会受益匪浅。”邓布利多依旧是笑眯眯的甚至用上了敬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