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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人看来西比尔?特里劳妮是伟大占卜先知卡桑德拉?特里劳妮的玄孙女,但却也仅仅是如此而已,因为她本人非但与伟大无关,若非特里劳妮家族的血脉岌岌可危,她可能连特里劳妮的姓氏也不配被冠予。同时,她还是一个疯疯癫癫的疯子,浑身挂满链子珠串,手上尽是手镯戒指,即使是在披肩上,也缝满了金属的亮片,她仿佛生怕自己不够闪闪发光,并且这些配饰加起来的重量几乎超出了她本人的身体重量。
当然,她也是个骗子,即使是麦格教授也如此认为。而她似乎为了显示她血脉中的预言能力,总爱在课堂上预言学生的死亡,当然她从不曾成功。她也曾宣称桃金娘的死是她预言到的,但事实只要稍稍调查……虽然大家不知道桃金娘的确切死亡时间,但显然的,与斯普劳特教授同时代的她并不可能预知桃金娘的死亡,因为斯普劳特教授曾经提醒过赫奇帕奇的学生,要小心二楼女生厕所内的桃金娘,教授她本人就曾在学生时代被桃金娘泼过厕所水。由此可以证明桃金娘的存在远远早于西比尔?特里劳妮来霍格沃茨的时间,所以——西比尔?特里劳妮的确是个骗子。
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西比尔?特里劳妮曾在那个黑暗的年代里做出那个著名的,不是普通人可以知道全部内容的预言,但也几乎所有的人都相信,那不过是隐世的某位特里劳妮祖先喝下了复方汤剂,假扮成她而已。毕竟以西比尔?特里劳妮那低弱的近乎是哑炮的魔力,实在不太可能做出如此伟大的预言,即使她带上再多的魔法增幅项链都没用。当然,也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她之所以可以留在霍格沃茨,要不是邓布利多的大脑被蜂蜜给糊上了,就是协议,呃……就是邓布利多与那位做下预言的特里劳妮祖先达成的某种契约协议。那位祖先贡献预言,邓布利多保护特里劳妮家族的血脉,一直等她嫁人,然后诞下小特里劳妮?!当然,这些揣测也可以被归结为八卦,可你不能否认,相比历史的真相,有很多人更愿意相信八卦。
可所有这些许多人,从来都不包括历史的见证者——潘,潘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事实是——
在这个最伟大的魔法学院霍格沃茨,在最伟大的白巫师邓布利多的眼皮底下,不会有一个人,是真正没有本事的。
走过环环绕绕的楼梯,即使任何魔法器物都不会找潘的麻烦,即使他的确没有多走一格台阶,从图书馆爬到北塔的顶楼依旧耗费了潘太多的体力。而当他站在西比尔?特里劳妮办公室兼住所的大门前时,却又踌躇起来。
“哦,潘,你来了!”率先说话的是门口的画像,事实上西比尔?特里劳妮的魔力根本连使用画像看门的本事都不够,她的门就和费尔奇办公室的门一样,用的是锁,麻瓜出品的锁。只要一个“阿拉霍洞开”的开门咒就能打开,形同虚设。但是她的门上还是挂了一幅画像,这是她的祖先——某位同样姓特里劳妮的女士,她负责监督任何一个意图闯入她玄、玄、玄……孙女房间的人。当然,现在她更希望会有一位优雅的绅士,无视她的存在,闯入这间房间,最好还能够顺便留下某种小蝌蚪的东西,以便特里劳妮姓氏的延续,但显然的,她的玄玄玄……孙女,从来不曾如她的意,直到今天……
“你来看西比尔吗?”画像看着潘,微微有些遗憾,虽然知道潘的身份也知道不适合肖想,但作为一个期盼抱玄玄玄玄……孙女的老人而言,她还是想要肖想一下的,可是偏偏潘如今的年龄实在让她很难肖想。
“她在吗?”潘报以淡淡的一笑,突然发觉自己的踌躇居然是因为近“乡”情怯。
“在!”画像点点头,却突然满含哀戚,“可是她并不好,一直都不好,从那件事以后……”说着便是将门“吱嘎”一声打了开来,“你去看看她吧,也许她会好些!”
潘对着画像点了点头,便是走了进去。
西比尔?特里劳妮的房间绝对符合她占卜师的血统,到处都是纱幔,到处都有金属的亮片,到处都是水晶球,到处都是闪闪放光,甚至到处都是破布一样的个性衣服,这和过去的特里劳妮一样,只是这里少了书,却多了酒。
潘略略皱眉地看了一眼四周,很容易就在一堆破布遮蔽的沙发上找到了房间的主人——西比尔?特里劳妮。她斜躺着,比赫敏?格兰杰更爆炸的褐色头发铺散在沙发上,夸张的眼睛架在小巧的鼻梁上,眼睛闭着,眉头紧皱着,嘴唇也紧紧地抿着,看起来愁怨无比。当然,她浑身上下还散发着浓烈的酒气,垂落沙发之外的手中还拎着一个酒瓶,然后,酒瓶从她的手中滑落,她微微惊醒。
“嗯!”短暂的□□声出自西比尔?特里劳妮的嘴,这源于宿醉的后遗症,虽然她近乎每天都在重复着这种后遗症,但除却酒,她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方式入睡?无梦药剂该死的对特里劳妮的血统失效,这该归结为梅林的恩赐?抑或是对她的惩罚?
晃动着脑袋极力让自己清醒,一股似是熟悉又带着陌生的气息却又令她在瞬间将自己伪装了起来,然后她看见了一个人,银绿色的斗篷,铂金长发,还有深入湖水的碧色眼睛……
“请等一下!”西比尔跌跌撞撞地自沙发上爬出来,一路冲到房间里唯一的柜子旁,当然,她还踢翻了酒瓶,砸碎了地上的好几个水晶球,好在这里头本就滴酒不剩,总算没有令整个房间都充斥着酒味。
快速而准确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魔药瓶子,不用看标签,开口便是一瓶下去了,她根本不担心自己吃错药,因为在她这里只有一种魔药——强效清醒剂。
苦涩,腥臭,一切能够想象到的怪异味道充斥了口腔,挑战着味蕾,而西比尔只是皱了皱眉,转身时,已然是清醒的面貌。她依旧是那位西比尔?特里劳妮,霍格沃茨的占卜教授,或者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个骗子。
“哦,可爱的小猫,你迷路了吗?这里可不是晚宴的大厅,或者……你遇到了什么麻烦?比如说梦到了什么?”西比尔神神叨叨,甚至还跑去桌边拿起了水晶球,“哦,你看,水晶球会告诉我你梦到了什么,只要你把你的手放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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