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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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送的，但是你知道是谁，该死的，告诉我！是谁？”斯内普并没有错过西比尔那瞬间的一僵，作为间谍，他总善于观察，何况他面对的不是邓布利多，不是伏地魔，不是凤凰社，不是食死徒，只是一个区区的，魔力低微的占卜教授。

西比尔闻言，却是一松：“我本来就不打算瞒你！”

“是谁送的？”

“你忘记的人！”西比尔回答的也干脆，而后也不理斯内普素来阴沉的脸，却是突兀地将斯内普举给她的魔药瓶一推，淡漠地看着斯内普。

“什么意思？”斯内普不明白。“我忘记的人？！谁？”

“今天是一月九日！”西比尔提醒道。

“……”斯内普沉默，而后狐疑地看着西比尔，“你的意思是这是别人送我的生日礼物？”

斯内普拿着药瓶，心中却觉着可笑，他的生日，除了他的母亲，他的莉莉以外，谁还记得？而且，她们都离开了他，而自莉莉死后的十年来，他从来没有收到过生日礼物不是吗？

“你在提醒我，这是莉莉送来的？”

“西弗勒斯！我以为只有我的脑袋才是巨怪！”西比尔看着斯内普，带着哀戚，“还记得吗？莉莉死了，是你——和我一起，害死的！”

“……”

“你不记得他也不奇怪！！”面对斯内普的沉默，西比尔幽幽叹息，“如果他在，我们不会一起害死了莉莉，然后我也不会装疯卖傻，你也不会……”

“你说我不记得他了，他，谁？”即使西比尔的话说得很轻，但是斯内普还是听见了，抑制住内心不知名的隐隐疼痛，斯内普追问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毒死你再自己服毒吗？在说出那段预言之后，在知道莉莉被那个人杀死之后！当然，你不能死，因为你还要保护莉莉的孩子——哈利?波特，莉莉曾请求你做孩子的教父，虽然你拒绝了。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知道我多么厌恶波特，詹姆斯·波特，并且不会因为莉莉而改变，我不可能为了哈利?波特而让自己痛苦地活着，我没你那么伟大，我从不曾想赎罪！”西比尔悠悠叹息，“我只是为了那个人，所以醉生梦死也不敢轻易了结自己，因为我是唯一可以记住他的人！而我相信他会回来，会需要我！”

“他是谁！？”

“对不起，西弗勒斯！我不能说！这是契约！”西比尔摇摇头，却又将青绿色药瓶的瓶盖打开，“我知道，他在矛盾，他想靠近你，想让你看到他，哪怕你忘记了过去，没有丝毫熟悉的感觉，但他却也同时害怕因此造成你今后的痛苦。就像他过去造成你如今的痛苦一样。”不给斯内普说话的机会，西比尔将瓶盖上的文字指给斯内普，说道，“这个瓶盖上的三个字母，是当年你和他还有莉莉一起设计的，S代表你——西弗勒斯?斯内普，E是莉莉——莉莉?伊万斯。”

“T不是代表你吗？西比尔?特里劳妮？”

“不，不是我，那时，我已经毕业了，所以没有我的名字。那是他的，至于他是谁……抱歉我所能说的，也只有这些。”话毕，西比尔轻轻拉开了房间的门，“我要休息了，我想——你该——回去了！”

斯内普望着手中的瓶盖，又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西比尔，最终卷着滚滚黑浪，头也不回的离去了，没有看见被大力关上门的背后，那抑不住的血腥。

“咳——违反契约了——”西比尔跌坐在地上，捂着疼痛的腹部，止不住吐出的鲜血，苦苦一笑。

“值得吗？”不知何时走到房间里的特里劳妮祖宗画像，皱眉看着自己的玄玄……孙女。

“我只能为他做这么多。”西比尔拉出苦苦的一笑，“他爱他，从前就爱，虽然他从不承认，或者说不自知……咳咳……而他也爱他，虽然忘记了……咳咳……”西比尔近乎哭泣，“事实上……我们都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