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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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西弗勒斯，你知道我有多么信任你！”邓布利多矢口否认，但却并不如以往一般表现得斩钉截铁，他不知道自己的这个说法，是在说服斯内普，亦或是说服他自己。

“我想，在我们开始接下去的谈话之前，我必须重新取得你的信任！无论你说你有多么信任我！”斯内普阴沉着脸，嘴角微微闪现着嘲讽的笑容，他无法掩饰自己内心对于邓布利多的不屑，他从没有想过，自己曾经，付出的那个令自己痛苦不已的承诺，居然只能得到邓布利多如此些微的信任，回想以往邓布利多时不时的以莉莉作为武器刺激自己，他想他有理由愤怒并且报复，莉莉，无论是不是他曾爱过的人，邓布利多都不该将她作为武器来使用。而斯莱特林的人，向来有仇必报。那么，既然邓布利多如此执着于莉莉，那么也许，他该为自己还有莉莉，还有更多的人，讨回一些邓布利多曾经拿去的利息了。

斯内普站起身，挥舞着魔杖，无声的咒语轻轻流转出美好的魔法波动，然后，银白色的闪光一点一点从魔杖的顶端流泻而出，渐渐幻化出实体的形状，这是一只牝鹿，属于斯内普守护神咒的最终形态，和莉莉?伊万斯的守护神咒一模一样。

牝鹿在斯内普的周身欢快亲昵地玩耍了一阵，然后随着斯内普的魔杖挥起，便是冲着窗口飞奔而出，最终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是牝鹿，没有变不是吗？

斯内普暗暗地舒了一口气，却又觉着心里有些憋闷。一方面，他因为自己守护神咒的模样没有改变从而获得邓布利多的信任而感到庆幸，而另一方面却又不得不陷入深思：为什么没有改变？为什么依旧是和莉莉一样的牝鹿？难道记忆中那依旧空白的四年里，还发生过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吗？

斯内普还在沉思，看在邓布利多的眼里却是沉痛的出神，邓布利多在心里微微叹息，为自己再一次用卑劣的手段伤害这个年轻人感到愧疚，只是这种愧疚很快就被自己的信仰所冲淡，做大事者不拘小节，若只是牺牲个把人就能获得最终的胜利，为更多人谋得生路，那么他觉得，即使要他变成一个手举屠刀的刽子手也没什么。

只是——武断的认为牺牲少数人的利益来成全多数人的利益真的就是值得的吗？如果牺牲少数人的利益终究没能成全多数人的利益，是否意味着，在那个多数人中，又有少数人是要被牺牲的？而人——能保证自己永远都是多数人吗？他邓布利多，何尝不是格兰芬多中的少数人？只是这个道理，恐怕身为当事人的邓布利多，即使再睿智也无法想到吧。

“西弗勒斯……对不起，我想我不得不向你说抱歉！”邓布利多看着那消失在夜空中的守护神兽，不禁深感抱歉，守护神兽是不会骗人的，所以圣夜晚宴上的惊鸿一瞥，也许真的是他的错觉。

“得了邓布利多！”斯内普讥讽地打断了邓布利多接下去的喋喋不休，他实在没有兴趣和这个甜腻的疯子继续这些没有营养的谈话，而且更重要的是……该死的，那个该死的食死徒标记，又开始疼痛了，“邓布利多，我知道你想问我有关于精灵以及潘?杰萨斯的事情，很抱歉，在我出森林之前，精灵女王让我立下了保密咒，我无法将精灵之城的入口告诉你，相信你也无法从我的脑海里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当然，当然，我从不否认精灵语作为魔咒发动语的威力，我从不试图对你施展摄魂取念，你知道，我信任你！”邓布利多再次强调了自己对斯内普的信任，只是这次，比上次，显得更加真诚了一些。

“至于潘?杰萨斯，具体的我依旧无法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他很强大，无论是他的力量还是他的背景！”这个他没说谎，潘的力量究竟多少连他也不太知道，至于背景——梅林的孩子，这样的背景应该是足够强大的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他的目标和你的一样，也是那个人，那个你也想消灭的人。”顿了顿，斯内普又深深地看了一眼白发的长者，警告道，“所以，如果你相信我，我会建议你选择合作，而非在那个人之外，再为自己树立一个对手。”

“哦，是的，我当然相信你！”邓布利多回忆着早晨在那个赛场上所发生的事情，终于心中有了肯定的答案，那个孩子，应该正是通过那样直白的方式，在告诉自己他的强大，以及，他对哈利的保护吧……回忆从前，那个铂金少年似乎真的一直都在保护着哈利……

“最好如此！”阴沉的魔药教授再次深深看了一眼白发的长者以及他手中那柄再熟悉不过的长老魔杖，便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校长室，他没有将自己手臂上那个黑魔印记的召唤告诉邓布利多，而他的守护神咒却已经将这个消息带去给了应该要知道的人，邓布利多大概不会想到，他，居然敢当着他的面，让他的守护神兽传去消息吧。

作者有话要说：刚刚码完，看时间到了，先放上来了，没检查，那个等全部码完最后一卷再检查吧，最近，真是被折腾坏了，找工作，的确不是人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