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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佚觉得,七年其实过的很快。
仔细想想,凤隐似乎从未问过他为什么要加入琉璃宫之类的问题,究竟是早就知道他身份还是真的信过他?
呵,现在再来想这些还有何用。
有些事情知道结果就已足够。
湛佚扯了根草,继续低头编起蚱蜢,说起来也有很多年没这般清闲自在,不像以往,对着凤隐总是心怀不安,对着师父则更无法谈笑自若。
谁让他两边都欠了无法还清的债。
正想着,身后便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又轻又缓,停在侧旁片刻才响起衣裳悉索声,不用抬眼也感觉到凤隐熟悉的气息:“湛佚,你会这新奇玩意怎么不教教我。”
细白的手指看上去依旧是柔弱无力,掂着翠绿的青草却煞是好看,湛佚仔细盯了一会才笑:“我以为你是贵公子哥,不喜这些粗鄙玩物。”
凤隐不由笑出声,坐下也扯了两根狐尾草学着湛佚的模样编起来:“我从来就不是什么贵公子,况且,湛佚的东西,我又怎么会不喜欢。”
“哈,原来你一直挺中意我。”
“谁说不是呢。”顺着湛佚的玩笑答了这么一句,凤隐的口气却让人一时分辨不出真假。
“你这么说我会当真的,”稍不注意,细细的草便被折成两段,湛佚不由停住动作,隔了半晌才沉沉说了声:“凤隐,抱歉。”
“我若是不原谅你呢。”低头,两鬓柔顺的头发便垂下来,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那我也无别的办法,只能用这条命还你……”
“你的命不值钱,”凤隐径直打断,声音也低了半分:“萧时年逃了,你为什么不跟他一起走,回瑾国就好,凭你现在的武功在瑾国也是数一数二,即使没有拿到图和钥匙,亦不至于要死。”
听到萧时年的名字眉头陡然蹙起,湛佚叹:“我从来就没想过要站到凤隐的对立面,如果早些相识,我定会为你赴汤蹈火,陪着你一起负那劳什子天下人。”
“我知道,所以也一度真的信过你。”琉璃宫叛变,建起漠城,共赴金陵,还有第一次见他毒发又惊又喜当真哭出来,种种事情皆历历在目,世间知凤隐者,莫过湛佚也。
“那是何时开始又不信我了?”咽下喉头的哽气,湛佚仍做无事般又问。
“是萧时年,他来投奔漠城时我就开始怀疑,你们自己或许并未发现,但他毕竟是你师父,你看他的眼神里不仅仅是敬仰,更有一种畏惧,我那时便让程瑞多加注意你二人,知晓你们私下来往甚是频繁,”将不知怎样继续编下去的蚱蜢递给湛佚,凤隐口气也恢复平常,像是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后来有人查到萧时年原是瑾国人,多年前收养过一个小孩,我猜应当是你。”
萧时年确实很聪明,不教湛佚丝毫武学而让他保持最普通的模样,随后遣这样一个看似平凡的少年进入琉璃宫,刻意接近琉璃宫少主,就算是他也一时不曾觉察出其中的阴谋。
毕竟,一个寻常少年本就难以引起他人注意,更何况是在琉璃宫叛乱肆起时。萧时年赌了一把,也赌对了。
“哈哈,原来尽是师父出的纰漏,早知他还不如不来漠城,”湛佚听罢露出一贯得意的笑容,挑眉又认命般道:“谁让那时候你对我太好,以致师父以为我会站不住脚跟,赶紧跑来时刻提醒我还有使命在身……不过我确实差点忘了还要偷宝物……”
这一段相处的时光亦真亦假,便是自己也分辨不出最初的目的。进琉璃宫是戏,选择凤隐为他效忠却是依着自己的心意;从凤隐口中套出宝物所在是使命,可为他担忧落泪亦是真情……这样的真真假假着实是有太多,好不容易建起的信任背后有着一直想要忽视的沟壑,而他们两人注定站在沟壑两面。
人人都说私情在国事面前微不足道,可那个连饭也吃不饱的瑾国除了是他的出生地又与他究竟有何干系呢?
答应偷取藏宝图和钥匙也不过是为了换取一家人的口粮而已,并非什么深明大义,亦没有那份豪情壮志。如果没有结识凤隐,如果不像这般在意他……可惜等他发觉的时候,一切已成定局,私情国事必要负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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