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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清疏醒来发现自己整个人窝在阿怜的怀里,阿怜的胳膊搭在他的腰上,他的腿缠在阿怜的身上。他突然想起昨晚做的那个梦,梦中二人也是如此四肢交叠,亲昵十分。
他的脸一下红了起来,连连退开。他连忙将衣服披在身上准备下床。
怀中空空的阿怜,眼皮掀了掀似是要醒来。阮清疏一时停在原地不敢动弹。
等他确定阿怜没醒准备下床时,一只手将他一拽,重新又倒在枕头上。
阮清疏有些僵硬。
拽着他的阿怜连眼睛都没睁开呜哝的说着:“又要走?”
不明所以的阮清疏还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梦中的阿怜眉头皱了起来,嘀嘀咕咕着什么就你宗门最重要,在阮清疏额头上印下一个吻,松手将他放开了。
阮清疏一下脸红了起来,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出了门。出门前他看见桌上的长剑,想了下还是将它带上了。
身上还穿着阿怜衣服的阮清疏想先回房间换身衣服。
等他回到房间果不其然如阿怜所说的一样,屋里那些乌鸦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曾经的打斗仿佛没有发生过一般。
阮清疏将剑放在桌上,取出自己的衣服换上。
自阿怜来后的这几天他有些疑惑,阿怜到底从哪儿来,他为什么对阿怜有种熟悉感?这些他都很疑惑,但是他总觉得到了该到的时候这些真相会浮出水面。
阮清疏换好衣服的同时响起了敲门声。
他前去开门,发现是阿怜。由于昨日将衣服借给阮清疏,今日的阿怜穿了身束腰的白衣,衣服的边上带着紫色的花纹。
阮清疏看的呆了下,看惯了往日黑衣的阿怜,忽然看到这样的阿怜他不知怎么突然想起早上额头的那一吻。
他低头轻咳一声问道:“阿怜,你醒了。”
阿怜见他红着脸咳嗽,却皱眉道:“莫非是昨晚受风寒还没好?”他拉过阮清疏的手,用灵力环绕一周,发现无事才放下心来。
阮清疏缩回胳膊用袖子遮了下刚才的那只手走回屋内说道:“阿怜,昨晚的那些乌鸦是什么东西?”
阿怜随之进屋,坐下道:“魔族之物,赤眼鸹。”
阮清疏喃喃道:“赤眼鸹?”眼前似乎有画面一闪而过。
他虽是一教书先生也知这世上分神魔仙人四界,好端端的这魔族跑到人界来干什么?
“那天报官被杀害的人也是赤眼鸹所为吗?”阮清疏又问道。
前日他与阿怜出门买菜竟发现一人失了内脏,全身满是噬痕。
阿怜点了点头,想了想又补充道:“不过昨日你重伤了他们鸦首,不用担心了。”
阮清疏有些惊讶,没想到昨日他不小心伤到的居然还是那赤眼鸹的首领。
阮清疏想了想将桌上的剑拿起来递给阿怜道:“既然没有危险了,剑还是还给你吧。”先前见城中有人被害,阿怜便将随身的灵剑交于他防身。
阿怜却没有接,“这剑与我无缘,既然你用着合手,还是你拿着吧。”
他摸着通体银白的剑,剑柄上还有颗银扣紫穗,问道:“这剑有没有名字?”好剑都有自己的名字,他看这剑并非凡品,定然有自己的名字。
“怜冰。”阿怜看了他一眼回答道。
阮清疏笑道:“名字倒是与你相像。”
放在桌上的手动了下,阿怜并未接话。
就这样过了几天,阮清疏不知为何心中总是有些忐忑不安风雨欲来的感觉。
就在这时,城中又出了怪事。不少人不知染上了什么怪病,身上的肉一块块开始腐烂,直至遍布全身。
只是还未等阮清疏出门了解情况,就已有人登门拜访。
阮清疏开门一看,敲门的是一穿着严实的男子,怀里抱着一个蒙着面的幼童。
那男子摘掉蒙着头的布巾,急切的说:“清疏,伯父有一事相求。”来者是阮清疏父亲阮修竹生前挚友吴当。
阮清疏见人如此着急将其引进院里细说。
刚进大堂那男子便突然跪下哀求道:“求求你救救赋儿。”
还未请人落座的阮清疏一惊伸手去扶,道:“伯父,你这是做什么?”
吴当不起,掀开幼童的脸上的面巾,正是他的学生吴蕴赋。只是他的情况却不好,满脸通红发着热,脖子上的肉已经腐烂,逐渐蔓延到了脸上来。
吴当抱着幼童给阮清疏磕了几个头,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无助的求到:“求求你救救赋儿,我跑遍城中所有的医馆,大夫都说束手无策。我真的没办法了,我只能想到你。”
阮清疏有些为难,道:“可我只是个教书先生,不会医术的。”
吴当充满希冀的看着阮清疏:“你不是自小身怀灵力,修竹曾经是大门派的修士,他一定教给你仙术了的吧!”
阮清疏摇头道:“我从小身体差,承受不了灵力运转,父亲并未教过我仙术。”
吴当的脸一下灰白起来,他唯一的希望也破灭了。
这时,他怀里的幼童醒了过来,疼痛让他放声大哭,恐怖的是那些腐肉随着他的醒来仿佛也苏醒一般,快速的爬上他的脸颊,不一会儿他左半边脸颊已不复人类的模样。
吴当看着孩子急的落下眼泪,怀里的孩子抱着他的脖颈不停地喊痛,他却无能为力。
阮清疏看到吴蕴赋如此痛苦的模样,他有些于心不忍。
他犹豫了下对着吴当说:“伯父,我可以试着将一点灵力输到小赋体内,但是有没有作用我并不能确定。”
吴当一听阮清疏肯救吴蕴赋,立马千谢万谢,哪听得进去后半句话。
一听阮清疏答应输灵力,那孩子便伸手向阮清疏求抱,哭着朝阮清疏喊痛。
就在阮清疏要伸手时,一道白光打在吴蕴赋的手上,吴蕴赋吃痛目露凶光的看着来人。
阮清疏转头一看,正是阿怜。
他看着阿怜道:“阿怜你不是有事出去了吗?”
阿怜道:“处理完了。”他看着吴当父子冷冷的说:“这两人,不能救。”
阮清疏疑惑道:“两人?”阮清疏仔细一看,突然发现吴蕴赋搂着吴当脖子的地方已经变成了腐肉。
阿怜拉过阮清疏,对他说道:“他们得了瘟疫,别碰他们会传染。”
阮清疏脸色忽的变得苍白起来,他甩开阿怜的手,嘴唇颤了颤道:“我刚扶过伯父。”
阿怜眉头紧皱,扯过阮清疏的手,用灵力搜索了一遍他体内。松了口气道:“暂时没反应。”
吴当看阿怜法力高强,又对这病似乎了解,立马朝着阿怜跪了下去,口中祈求道:“这位高人,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可惜阿怜不为所动,冷冰冰的说:“你们做过什么,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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