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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租金。”“买的?”

“嗯。”

甄慕慕没察觉方郁森的诧异,伸手按了电梯。两人等电梯时,他偷眼瞅了瞅她,甄慕慕身上穿的也不是什么大名牌,包包更不是奢饰品,从头到脚没戴一件首饰,真看不出来是富人家的千金大小姐。

三十八层E座,开门时就闻见一股淡淡清香,没有香水来的浓烈,像是沐浴露或洗发水的那类芬芳。房子不太大,六七十平。就这六七十平的小房子,在黄城市足以买一栋别墅。

屋子装潢简单,物品归置的很整齐,四处看起来干干净净不染一尘。慕慕给他取了一次性拖鞋,自己换了棉拖趿着进了卧室,提出来个笔记本。

“你喝什么,冰箱里自己拿。”

“不用了。”方郁森有点拘束地站在门旁,或是因为屋子里的香味像甄慕慕的体香,又或者是因为安静的环境中只有他俩,让思绪无处安放。

“过来啊。”甄慕慕把本子放茶几上,盘坐在地上。

方郁森走过去,在她身边也盘坐下来,离得很近,分不清屋子里的气息是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还是什么。

他镇定了下,“太/安静了,放个歌吧。”

“放什么歌,你快上自己的号。”她把电脑往这边推了下,催促着。

方郁森登录了账号,去万花谷找李凝眉。他看见李凝眉就在昨晚的地方站着,“怎么说?”

“实话实说,还能怎么说?”

方郁森想着措辞,在聊天栏里打字:【秀姐,在吗?】秀姐是对七秀坊一门的昵称。

甄慕慕不等他发出去,就按了删除键,“秀什么姐,叫姑姑!”

从慕慕这里论,李凝眉确实是长辈。方郁森还是选择从师父那里论,【师姑,在吗?】

李凝眉很快回复:【你是谁?】

这是个痴情的女人。方郁森想,这时候要告诉她昨晚是我,不知道会是什么结果。他手指停在键盘上,扭头瞅着甄慕慕,“直接说是不是有点伤人?”

甄慕慕疑问:“绕着说就不伤人了?”

她说的也有道理,方郁森敲了几个字:【你等的人不会来了。】

李凝眉看到这人叫“安生”,她并不认识,【你知道我在等人?】

【知道。】

【他让你来的?】

【不是。】

【你是谁?】

【我是许一宽的徒弟,按理要叫您一声师姑。】

【既然你不是受他所托,怎么知道我在等人?】

方郁森坦白了:【师姑,对不起,昨晚是我上了六师叔的号。】

李凝眉半天无语,穿透屏幕方郁森也看不到她此时有多么悲伤。身旁的甄慕慕轻轻叹了口气,他转头望她一眼,慕慕有些难过。

她拉过电脑,用方郁森的口吻说:【师姑,这只是个误会。慕慕原来上过你的号,昨晚我刚巧上了六师叔的号,把你当成慕慕了。】

李凝眉还是没说话。

方郁森和甄慕慕心中都有些发毛,慕慕又对她说:【师姑,要不你打我一顿消消气好不好?】

【我又不是慕慕,打你不解气。】慕慕是她侄女,她自然知道慕慕的性格。

方郁森看到她的回话,忍不住笑了下。甄慕慕回瞪他一眼,“亏你笑得出来!”

【那你说怎么才能解气,我都听你。】

李凝眉问:【你多大了?】

甄慕慕说:“问你多大了。”

方郁森说:“二十三。”

甄慕慕回复:【二十三。】

【真让人羡慕。多好的年纪,别眨眼,一眨眼年轻就不在了。】

这句话让两人感觉到她的悲春伤秋和无奈。李凝眉问:【你喜欢慕慕吧?】

李凝眉不知道此时他们都坐在电脑前,方郁森一惊,这令人非常尴尬。他看甄慕慕时,她正瞥眼瞧着自己,问:“怎么回答?”

方郁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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