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哪里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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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楼脚，他又一次邀请饶景铭上去喝茶，后者还是调侃几句带过去了。饶景铭背影出了小区门，王道才想起手里拎着的甜肠来，“哎！饶……”

刚喊了一个字就赶紧住了嘴。

不行，现在给了他还怎么登门拜访？

不能给不能给。

直到看着饶景铭的背影完全消失，他才上了楼，心情很好地洗漱完毕，倒床就睡。

第二天早上，王道去医院走了一趟，处理了一下自杀未遂事件，待了半小时左右，在出来的时候接到了矮小胖的电话。

“王道王道，好消息好消息！”电话那头的矮小胖激动得不行，“合同已经拟好了，因为你没公司，哪天抽空签了就行，导演后勤什么都安排下来了，很快就能开机了！”

“导演是谁？”王道没多在意合同片酬什么的，第一次拍戏，不赔就行。

意料之中，矮小胖说了个王道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王道又在家里待了几天，野鸡剧组的扑街之路终于开始了。

开机仪式很低调，但是矮小胖却并不觉得低调。

可以理解，暴发户嘛，对阵仗什么的，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随便扔个几万块就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了，到场的娱乐媒体记者寥寥无几，剧组演职人员也没到齐，结果只能是让这个不伦不类的开机仪式和这电视剧更配……

简单的上香仪式过后，王道的演艺处女作终于开拍了。

导演比他想象中要年轻得多，长了一张白白嫩嫩的娃娃脸，就是不爱笑，冷冰冰的样子像个和父母闹脾气的高中生，皮肤白皙，一点都不像干导演这种风餐露宿的活儿的人，女主演长得也挺好看的，简单的化个妆，换了衣服后，身上那股学生独有的青涩气息更加明显了。

王道也换了衣裳，男人的妆容就比女人的要简单的多了，化妆师就随便给他修了一下眉，脸上打了些阴影，加深了一下轮廓就完成了。

第一天开机，没有多重的拍摄任务，主要安排在走位和拍定妆照上。

“你好，我叫王道。”王道朝女主的扮演者伸出右手去。

“你好，你好，冉秋梧。”

小姑娘还挺有礼貌，王道抬眼打量她一眼。

之前听到导演名字的时候，王道还以为他就是个草包，现在却不得不说，导演很会挑人，冉秋梧长得干干净净，不说话的时候很是恬静，笑起来又很甜美，生得一副天生就该演校园剧女主的模样。

两个人就着剧本聊了几句，那边设施到位了，就叫他们去拍定妆照和宣传照。

“哎哎，黎煜灏再靠李摇难近一些，一只手放她脸上去，对对，轻一点，不用碰到。”摄影师一只手指挥着，另一边肩上扛了个巨大的摄像机，镜头正对着姿态不太自然的两个人。

“再靠近一点，黎煜灏，另一只手放李摇难肩上，头低一点，李摇难仰点头。”

王道正对着冉秋梧，又朝那边靠了靠，几乎能通过掌心感受到她手臂肌肉的僵硬。

“第一次拍戏？”王道见她额头已经有细密的汗珠，神态也有点慌乱无错。

冉秋梧略显僵硬地点了点头，带了些愧疚道：“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

王道看她那么紧张，干脆又靠近了些，几乎是靠在她的耳边，说了一句，“小姑娘，别紧张，我不喜欢女的。”

就在这时，摄影师当机立断，摁了拍摄。

冉秋梧听明白了他的意思，慢慢瞪大了眼睛，“真的吗？”

王道笑了，“假的。”

“你这个人……”冉秋梧也跟着笑了，笑容比刚才自然多了。

王道说：“看你太紧张了，就开个玩笑。”

“来来来，换个姿势。”

导演也来了，看了看刚刚拍下的那张照片，点了点头表示赞赏，“不错。”

又换了几个动作，拍了好多张照片以便筛选，这才收了工，经过王道刚才那句不算玩笑的玩笑话，后面几张照片里，冉秋梧的表情自然多了。

可能因为

王道靠在墙边，想背会儿台词，手里的剧本猝不及防地被人抽走了。

一张白白嫩嫩的娃娃脸出现在眼前，“王道，现在不是看剧本的时候。”

王道不解，“明天就要开始拍摄了。”

现在不看，难道明天来片场临时抱佛脚吗？

“剧本你晚上熬夜背都可以，我只要你拍的时候不忘词，当务之急，是和你的女主角出去吃顿饭，培养一下感情。”

娃娃脸导演叫何眉，名字取得女气，人倒是挺爷们儿，“这顿饭算到经费里，我给报销。”

王道突然对这部野鸡电视剧有了点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