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酌衣去提示您:看后求收藏(15、第十五章,穿进聊斋那些年,了酌衣去,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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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知多久,撕咬声渐渐停下,四脚落地奔跑远去的声音传来又消散。宋倏又等了会儿,再没听到任何动静,那些狗应该都已经离开了。他小心探了个脑袋出去看了看,只在石碑边上看到了四周留有碎肉的背篓。
宋倏从坡后站起来,走向石碑,拉上背篓刚想走,突然听到了细碎的声音。
他身形一顿,一手探到怀里摸出符箓,一边往来时的路后退,同时仔细观察着眼前的境况,有些担心会突然有条狗扑出来。
下一瞬,从石碑后突然蹿出的黑影证实了宋倏的第六感——黑狗呲牙咧嘴扑向宋倏,身形牛犊般大小。
黑夜中,黑狗那双暗黄的眼睛格外瘆人。
宋倏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咬咬牙,将手里的符箓直直迎上扑面而来的黑狗。
“汪……啊呜……”黑狗的叫声从猛狠蓦地转了个弯,显出弱态来。
符箓自发贴向狗头后燃烧了起来,黑狗则摔落倒地,凄凄惨惨叫唤着。
宋倏霎时长松了口气。
他不敢再多留,又怕还有其他狗突然出没,也不敢转过身去背对野狗岭,只好尽量快步往后退,想离野狗岭再远些了再转身好好走路。
脚后跟突然踩到了一块凸起的石头,宋倏一惊,崴了脚的同时身形一歪,眼看着就要连带上空背篓一块儿倒地了,腰背后突然凭空产生柔软的一股托力,叫宋倏顺当站稳了。
宋倏一懵,没反应过来刚刚是怎么回事,注意力就让兀的出现在眼前的人夺了去。
白衣墨发,熟人啊!
宋倏喜道:“惊寒!”
燕惊寒微微颔首,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背篓,问:“有人为难你了?”
靠山来了,谁还帮安乐窝喂狗。
宋倏丢开背篓,说:“她们叫我背肉来喂狗,要不是有单道长给的符,方才喂狗的差点就是我了。喏,你看后面那狗,还在叫唤呢。”
燕惊寒回头看了眼,说:“我来晚了。”
宋倏连忙摆手:“没有没有,这才过了一晚你就来了,我挺惊喜的……本来都做好在这里待上几个月的准备了。对了,你是怎么找到我在这里的,就你一人来了吗?”
“只我一人,青州他们还在给那些女子的尸骨立碑。我已让青州处置妥当后,带上老妖来此处。”燕惊寒说,“至于是如何找着你,这是从老妖嘴里问出来的,边走边说罢。”
燕惊寒将从姥姥口中得知的信息提炼出来,一一告诉了宋倏,最后说:“与青州他们分开后,我先让人将薛锦瑟所为告知了她家中人,再来到这地府找你。因着不想惊动十殿阎王太过麻烦,我此前又从未来过这地府,故而许久都没找见你所在。方才突然想起你身上带了青州给你的符,藉此一算才找着了。”
“着实辛苦了,多谢惊寒兄。”宋倏拱手,颇为感慨的叹了声气,然后把自己到安乐窝经历的事也简单说了一下——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他到这地方后度过的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觉时间,说起锦瑟抓他的原因时还挺尴尬。
宋倏说完,不经意摸了摸鼻子。他突然迟疑了下,有些犹豫:“惊寒……”
燕惊寒因为宋倏方才提到的“薛锦瑟向他提出神仙眷侣的邀请”而禁不住带了笑意,应了一声。
“你特意让单道长要带着姥姥来这里,还告知了薛锦瑟家中人,是想把锦瑟这事解决利落了吧。可她自称是东海薛侯家的女儿,说王母很喜欢她……你与单道长有师徒之名,可惊寒你起初又说过你不修道……”
宋倏这边还措着辞,在想是要直接问还是委婉点、问了是否会让燕惊寒觉得唐突,毕竟他们现如今虽然熟了点儿、却也不算特别熟,至少没到能坦然询问对方底细的程度。
燕惊寒听出宋倏的未言之意来,轻笑了下:“你是想问我与青州到底是何身份?”
宋倏顿了下,诚实颔首:“我就是好奇了点,不知你是否方便说,不方便就当我没问过,不要勉强为难。是我唐突了。”
燕惊寒摇了摇头:“无妨,你我也算交情不浅了。此前不与你说,一是无甚影响,二是无从说起,毕竟平白有人与你说自己是从天上来的,难免让人当玩笑话。”
宋倏眨了下眼睛,没想到燕惊寒这么轻轻松松就说了,也的确和他猜测的别无二致。
“嗯……那,恕我所知浅薄,天上难道不是玉帝王母最大吗,你若动了薛锦瑟,会不会沾上麻烦啊?”最拿不准要不要问的问题已经得到了答案,这下宋倏便直白了许多。
毕竟燕惊寒也说他们交情不浅了,不论是从求知欲还是从关心朋友日后前程的角度出发,问问也正常。
燕惊寒被宋倏这话问得莫名心情好,他唇角扬了下,带着笑意说:“玉帝王母虽势大,不过我并不担心得罪于他们,你且放心。何况,不过一个锦瑟而已,她错上加错在先,怕彻底被嫌恶了的是她才是。”
宋倏有点想鼓掌,燕惊寒轻描淡写两句话却力道十足,俗气点形容就是——霸气!
且是从骨子里带出来的,半点不违和,气质还是那么清净。
宋倏点点头:“那就好。对了,说起来,单道长应该也非真道士了?”
燕惊寒:“日子无聊,我与青州师徒二人便想来凡间走走,他坚持要扮作道士,为此他自己练着画了一个月的符。”
“……准备得真周全。”宋倏说,“说到这里,我倒是又想起了一件事——难怪那日燕赤霞砍杀了姥姥老巢那个妇人后,单道长与你在说什么气息熟悉。”
“这般无关痛痒的细节都还记着呢。”燕惊寒失笑,又蓦地发现自己在与宋倏说话时,笑得似乎太频繁了。仔细想想,彼此的交流其实大多也无甚特别的。不过确实叫人轻松。
这份轻松便是极为难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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