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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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惊寒顿了顿，面色平静道：“都一样。”

瑶台也没料想到锦瑟会做出这般垂死挣扎的举动来，又惊又哀。锦瑟和春燕接连没了声息，身体也慢慢虚化碎开、只余下落在地上的两枚圆润白珠，瑶台看着这一幕，最后俯身捡起了两枚珠子。

虽然没有用处，好歹也算是个念想，瑶台准备将珠子带回东海交由父母。

锦瑟与春燕相继伏诛，可二人造下的罪孽尚未结束。这安乐窝要如何处置，给孤园中数量骇人的冤魂又该往何处去，还有尚在人间的、为锦瑟杀人取血的那些妖魔鬼怪也需要好好善后，无疑是一项很庞大的工作。

瑶台悲伤之余也没忘要挽救亲妹犯下的过错，主动提出料理善后之事：“既是锦瑟造的孽，自该由我们薛家将一切事宜归于平静。不过，还劳请仙君留下名讳或是信物，让瑶台好向父亲母亲、玉帝陛下与王母娘娘如实相告。”

燕惊寒微微颔首，却没说自己名讳，而是道：“今日之事，我徒弟会与你同回天界据实以告。尔后他亦会与你同行善后。”

在场的其他人都愣了下，瑶台行了一礼应下来：“好，那便有劳了。”

“好什么好！”单青州惊讶不已，也很不能理解燕惊寒这般做的用意，他又说，“不好！师傅，说好的你我师徒到人间游历一趟，这么快回去作甚！”

燕惊寒轻轻看了他一眼，道：“并非你以为的意思。你随瑶台仙子去，直至此事了结再来寻我，我与宋倏一同继续前往河南。”

宋倏眨了眨眼睛。

单青州还是老大不乐意：“师傅，瑶台仙子自能把事情料理干净，我又何必添乱去，我还是和您与宋兄一道吧！”

燕惊寒只摇了下头：“你该好生磨练磨练了。”

说罢，燕惊寒不再给单青州辨疑的机会。他看向宋倏，轻说了声：“走了。”

宋倏下意识应了一声，刚反应过来，疑惑未问出口，便发现自己眼前景象开始变化。

他仿佛周身处于一片白光之中，不过瞬息的事，再看清四周时，已经是回到了有几分熟悉的兰若寺后院中。此时正值下午，太阳炙热，光线略有些刺眼。先前在安乐窝久处黑暗，而宫殿里纵有夜明珠照亮，也与这真实的白日有所区别，宋倏抬手遮了遮眼，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