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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时分,苏玉背着碧玉到了山下的村庄附近。
这时候,他几乎已经有了精疲力竭之感,再怎么强大的精神力量此刻也败给了体力枯竭,带伤疾行了这么久,他终于到了极限。所幸三人已临近村庄,他们在林子附近歇了脚,远远地能看散落的农家,苏玉对宝珠道:“宝少奶奶,我得劳烦您帮个忙了。”
宝珠正在查看碧玉的情况,闻言抬头:“什么?”
苏玉累得气喘吁吁、口干舌燥,真想让她先到附近给自己找些水喝——最好是浓艳的凉茶,喝着才叫一个爽口舒服,然而眼下不是说这个废话的时候,他说:“若是我们以这个形象进了农家,他们不是去报官,就是跑到山庄上喊人下来,我这一身的血,想去偷两件衣服也不容易,所以——”
“你要让我去……偷衣服?”宝珠问。
苏玉一笑:“是借衣服,等我回头换了新的,再把这个还回去。”
宝珠皱着眉头,先不说信不信他说的话,让她这大家闺秀如今去偷东西,她首先就不乐意了,于是低声道了句:“我不去。”
“不去?”苏玉反问了一句,“少奶奶,您要是不去,我们可就没法安置她,给她找大夫了。”
宝珠不言语了,只低头跪坐着,看样子是不配合。
苏玉拍了拍手上的土,皱着眉头、抿着嘴往地上一坐,随后是个轻松的语气:“那好,那就这么坐着吧。”
“碧玉会死的!”宝珠见他这么个态度,似乎真是打算继续坐这儿歇着了,情不自禁急了起来,“已经拖了这么久,她拖不起了!”
苏玉渴得很,环顾四周,衔了根草抿着,闻言一笑,不紧不慢的取下小草:“我刚刚已经说了呀,少奶奶,咱们这么下去,不是让人家报官,就是被带回山上。若是报官,我一个浪荡出名的贱奴,你一个寡妇,趁乱私逃,咱俩有可能被当成偷情的狗男女,谁也别落好。”他说到此处,见宝珠神色有些勃然大怒的意思,却也不停嘴,继续捡她不爱听的说,“若是让何府的人带回去,碧玉有没有大夫先不提,你这事儿还得汇报给南方的婆家,我大不了被何子青打死——假如他还活着的话——你呢,被送回婆家,后边儿不用我讲了吧?”
宝珠听得怒火中烧:“你!你这奴才!简直是满口混账话!我和你清清白白,我自问心无愧,怎会和你揪扯不清!”
“哦,”苏玉点点头,“你为了救碧玉,放着安安静静在山上等人救火善后不做,和我一起跑下来。你倒是问心无愧,你觉得官府啊,何府啊,信你的么?”
一席话,说得宝珠纵然是气死了,也哑口无言,只能拿起手边的石头扔向他。
苏玉身子一偏,躲过了。
他与她温柔款款的一笑,刺激完她了,就改策略了:“少奶奶,求您了,难道您想我让官府或者何府活活打死?再说,碧玉确实是拖不得了呀。”
宝珠捏着另一块小石头还想揍他,听得此言,纵然是可气,却觉得句句在理又毫无反驳。也正是这个毫无反驳之处,也更让她心里搓火。
最终,她站起身来,垂眼看着笑盈盈的苏玉,气鼓鼓的道了句:“我表哥还是打你打得轻了!”
苏玉仰头看着她:“揍得重了就背不动她了。”
此时此刻,宝珠有点明白为什么何子青总是要抽他。
她转身而去,苏玉在后面还不忘补了一句:“我要黑色的衣服,再弄点水吧,渴死了!”
宝珠一路往农家聚居地小跑。
她自幼习武,虽不为行侠仗义做些大事,却也没打算用来偷鸡摸狗。然而如今是一点办法也没了,只得听从苏玉的安排,偷偷摸摸的潜入农家,果见一些院落内晾晒着衣服。
虽是光天化日,然而人烟稀少。恐怕不是出去做农活,就是上山援助何府火灾,正是个适合偷盗的好时机,她鬼鬼祟祟的东张西望,施展轻功翻越农家的矮墙,心慌意乱的看了看这家院里的衣服,大约觉得挺适合她和碧玉的身材,便赶忙揪下来团成团抱在怀里。
今日有风,气候不热,可她因为初次偷盗,心虚得一头一脸热汗,手忙脚乱又溜了出去,一边四处观望一边跑,找另一家好偷苏玉的衣服。
另一家晾晒的男衣挺大,看着适合高高大大的苏玉。
院里没人,狗子被拴着。
这是条毛乎乎的老土狗了,工作多年,到了倦怠期,已然老到不愿爱岗敬业的地步,躺在阳光下呼呼大睡,睡得鼾声大起。宝珠胆战心惊的翻墙落地,老狗的耳朵和尾巴动了动,似乎想醒,但居然不守狗子本分,最终继续选择睡大觉。
她深深吸了口气,见狗子还在睡,这才继续偷了衣服,临行前看见门口的笸箩上晒着杏干,想起苏玉说渴了,于是又往衣服里包了一把杏干。
就这么一路狂奔着跑回去。她回来的时候,苏玉正在照顾碧玉,见她回来了,就露出笑容:“辛苦了!少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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