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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沅的视线从朱凤漂亮的脸上,缓缓移到了他脚边的那只鸡身上。
红艳艳的鸡冠张开,下半身挺直,通身的黑毛油光水滑。
眼神里还带着点杀气。
林沅与它四目相对,着实被这鸡眼里的王八之气震慑了下。心道不愧是恶霸养的鸡,神似其主。
那黑鸡圆溜溜的眼珠子盯着林沅看了半晌,忽然脖颈转弯,竟扯下根鸡毛,用喙衔着,小爪子在地上踩得嗒嗒的,就朝林沅奔来。
它来到林沅面前,鸡身一撅,鸡嘴朝她一努,小小的鸡眼里透露着大大的喜悦。
林沅有些莫名,她瞄了眼朱凤,见他神色自若,显然不意外这只鸡的来历。只得默默伸手,接过了那根羽毛。心道人家纨绔子弟养狗养猫养鹦鹉,朱凤倒是特立独行,养了只瘦了吧唧的鸡。
朱凤不知林沅的腹诽,晃悠悠步到她身侧,修长白净的手指将黑鸡提溜起来,悠悠道:“平日里见了生人凶神恶煞,怎么这回换了个貌美小姑娘来,鸡脸就变了呢?”
说罢,偏头瞧瞧林沅,又看回黑鸡,“只可惜人鸡终有别。”
黑鸡登时像听懂了人话,眼巴巴叫唤几声,鸡冠耷拉下来,瞧着还有几分可怜。
林沅对这一鸡一人的话充耳不闻,倒想起另一件事来。
朱凤吃喝玩乐样样精通,投壶、射箭、摇骰子,狩猎、钓鱼、打马球,无所不精无所不玩。
斗鸡也是其中一项。
天宁城人都知道,朱大少手底下有一只名鸡,身负上任半年,不曾有过败绩的名誉。在斗鸡圈子里乃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而这只黑鸡体型矫健,眼光锐利,一看便知道与家养的肉鸡不同。
八成就是传闻里那只不曾败北过的传奇斗鸡。
林沅在琢磨的时候,朱凤已将黑鸡放下地,悠悠朝门口问了一句:“今日谁放它出来的?”话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似乎只是随口一问。
可敞开的门扉外立刻扑通跪下来两名婢女,皆伏低身子,一动也不敢动。
“大、大少,奴婢今夜去查鸡舍时,栅栏门已经被打开了……”
朱凤大婚,下人们从半月前便开始张罗,因着朱大人公务繁忙,顾不上府中内务,下人们要做的事就更多,整日忙得跟陀螺转似的。
尤其是今日要将那堆满了前院的嫁妆清点出来,几乎动用了太守府所有账房、管事妈妈,这才赶在夜深前完了事。
鸡舍那边自然便被疏忽。
两个婢女也知道这会儿是什么时期,这只黑鸡如今就是块宝,出了问题谁都担不起后果。
朱凤长眸半掩,若有所思点点头,面上看不出喜怒,“自去领十个板子。”
两个婢女颤着身子连连磕头谢恩,离去时顺带将黑鸡抱走,再给立在屋内一角的绮云使了个眼神。绮云心领神会,连忙躬身,行礼告退。
房门被关上,桌上红烛的火光又跳动两下。林沅方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瞧见紧闭的门扉,大红的帐幔,还有被她取下来搁在一旁的花钗,刚静下的心又揪了起来。
自己被吹锣打鼓的喜庆声迎着,在花轿中虽看不真切,但能隐隐瞧见太守府碧色的瓦檐,黑底金字的门匾。这厢看来,林家宅邸竟不及太守府一半之大。
林沅到此时,才隐隐有了踏入深宅大院的微妙之感。
朱凤在天宁城人人畏之,畏的是他这个人,也是他背后的势力。而自己不过是一商贾家的孤女,如今却成了朱家长媳。
若放在以前,连她自己都不会信。
林沅抬眼,视线在朱凤脸上晃了一瞬。少年郎肤白唇红,容姿如玉雕。跳动的烛火照在他眸中,映得他半边脸昏暗深沉。
全天宁城中也挑不出几个能有这等容貌的人。
林沅莫名之间,就想起了今早那些妇人交代她的事。
圆房……
她抿了抿粉嫩的唇瓣,心道不成,自己和朱凤不过是互利共赢,可不能到最后假戏成了真做。
便在脑海中斟酌了一番话语:“大少,言归正传。我今日能得以摆脱林家,皆是多亏了大少。咱们事前说好的,你帮了我的忙,事后,我便还回来。”
说罢,甜甜一笑:“你要多少钱,我都给。”颊边露出一对梨涡。
朱凤原本悠悠盯着那盏红烛,听完对面女子这富婆包养小倌似的话,眨眨眼,视线偏回来,“谁说我要你的钱了?”
林沅眨眨眼:“你不是想要我的钱?”一顿,又问:“那你想要什么?”
她原本以为朱凤会提的要求,无非就是一个字——钱。
自己无依无靠,身后没有势力,亦无一技之长,总不能是朱凤贪图自己的美色。她从未听说过朱凤流连柳街花巷,必然不是好色之人。
那的确也只能是那些财帛了。
无论是五五分成也好,七三分成也罢,只要朱凤开口,林沅没想过回绝。朱凤帮她的忙太大,若用钱便能偿还,她倒是乐意至极。
哪儿知朱凤听罢,却道:“我要你。”
林沅浑身怔住,心跳顿了一顿。
便听到后半句话:“加入小爷的斗鸡队。”
林沅:“…………啊?”
朱凤道:“下月初七,天宁四坊出资筹办斗鸡赛。咱们队里缺个人,我瞧着你倒是不错。”
林沅没听明白:“不是,大少,我只会吃鸡,不会斗鸡。您要不再想想?”
“不必想。”朱凤悠悠掸了掸衣襟,嘴角一挑:“就你了。”
说罢立起身,叫人去将晚膳送来。
林沅在后头静静望着朱凤总是带着丝笑意的侧脸。
此人不开口说话时分明如玉面郎君般的风流意气,可一旦开口就活像只横来横去的青色海蟹。
十足的不讲道理。
林沅柳眉颦一颦,小嘴撇一撇,香腮鼓一鼓,觉得自己仿佛刚脱虎口,又入了狼窝。
太守府的大厨房将晚膳送来,清香炒悟鸡、毛峰熏鲥鱼、蟹黄虾盅等等大菜小菜摆了一桌。
林沅的眸子都亮了一亮。
从前在林家,大厨房对林沅这个主子视若空气,吃食一向是绮云在春藤院的小厨房中做些简单的饭菜。
倒是许多年不曾吃上过正经佳肴了。
林沅吃得欢实,早将圆房的事抛之脑后。
等到夜幕沉沉,她坐在梳妆台前取头簪,透过镜子看见身后的朱凤手一扯,将他自己的衣衫拉开一半,露出一小片雪白的胸膛。
林沅从未见过男子的身体自不必说,而朱凤是穿着衣衫高贵清丽,脱了衣衫却又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妖治在其中。
林沅不由一怔,别开脸,“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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