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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房间的门几乎同时打开。塔士多礼服形制儒雅挺拔,穿在许嘉迟身上多了一份慵懒,少了平时穿西装时的冷感。
看见她,男人目光微微停顿。
他们不是没见过对方穿礼服的模样,这次却有些许不同。
怀啾说不上哪里不一样——除了一瞬间心跳漏了半拍以外。
许嘉迟合上房门,扫了眼她身上的外套:“只穿这么一件,不冷?”
怀啾外套底下就是礼服,她拢了拢领口,“就一会儿,无所谓。”
上车后,许嘉迟把空调多往上打了几度。
前两次参加的同一场宴会,两人心照不宣各去各的,这次奇妙地谁也没说,却一起出了门。
怀啾回想起前几个月和许嘉迟的相处,突然就不知道自己怎么跟他产生了这种莫名其妙的默契。
晚宴现场已经到了许多人,宴厅里灯光大亮,乐曲悠扬。
入场前许嘉迟忽然停下了脚步,叫了怀啾一声。
怀啾疑惑转头。
他唇边含着笑,抬了抬胳膊。
如扇的眼里映着厅内流泻出的光,潋滟而深邃。
怀啾怔愣几秒,缓缓抬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距离骤然拉近,他身上的味道清冽淡雅,臂弯的体温透过礼服,温柔地贴在她裸露的手臂上。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许嘉迟低头望过来。
踏进宴厅辉煌灯光下的一刻,怀啾听见他声音低低地说:“你今天很漂亮。”
乐曲在重音上踩了一下。
怀啾的心跳在这一瞬间失了方寸。
入场不久,怀啾和许嘉迟就分开了。
又回到了各自的交际圈里。
赵语祎不用说,她是桓觅的签约博主,公司内的流量顶梁柱,晚宴上最忙的就是她。
易檀和戚连也在受邀之列。
让怀啾感到意料之中又意料之外的是,戚连带了个女伴——郁蔓寻。
郁蔓寻挽着戚连的胳膊,举手投足间风情动人,和怀啾碰了碰杯,口吻受伤地当面抱怨道:“小怀啾,你都不知道连连多过分,只是让他给我拉一下礼服拉链儿,都推三阻四的。”
戚连面色三分阴沉,更多的是头疼。
“拉链就在侧边,你自己明明拉得到。”他说。
“真无情,人家就想让你拉嘛,”郁蔓寻眼神魅惑,丝毫不在意周围地调情,手指点了点他的胸膛,“还是你对我昨晚上的表现不满意?”
戚连按住她不规矩手,很是无奈:“先别闹了,好不好?”
怀啾还是第一次见戚连对女伴是这样的态度。
要知道这个徜徉花场的风流少爷,对女伴从来都是“你要什么我都满足你,你喜欢的样子我都有”,每一任女朋友都被他哄得高高兴兴在一起,也高高兴兴分手。
怀啾悄悄问易檀:“发生什么了?”
易檀摇头:“我也想知道,来的时候就见他俩一起来的。”说到这里她的矛头忽然对准了怀啾,“我还没问你,你和许嘉迟又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看见你们俩相亲相爱手挽手进来的?”
怀啾:“……”
易檀这句话的声音没压着,戚连和郁蔓寻也听见了,前者看过来,后者看着他。
怀啾面色如常:“没什么啊,逢场做个戏而已。”
易檀很怀疑:“可以前你俩也没在这种场合逢场作戏过啊——而且戏给谁看?”
“……”
好问题。
怀啾心想我跟许嘉迟也没什么啊,怎么就这么心虚?
易檀止不住地狐疑打量,怀啾正想着怎么转移她的注意力,戚连开口了:“坏坏,你伤好了?”
话题果然被转开,她抬起手臂看了看道:“痂还没掉完,我用遮瑕盖住了。”
“这样好吗?会不会对伤口有什么坏处啊。”易檀担心道。
“就这么一会儿,没事。”
郁蔓寻挽在戚连臂弯里的手往他身上贴了贴,手背顺着腰线一蹭。
戚连转头,对上她眸子里深远的笑意,想起上次吃饭时的交谈,蹙了蹙眉。
郁蔓寻忽然松开他,对易檀说:“我有点儿内急,易檀,你能陪陪我吗?”
易檀和她算不得多熟,忽然被叫上有点儿懵,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半挽着拖走了。
戚连头疼和烦躁半掺地叹了口气。
怀啾装作没注意到,问他:“你和蔓寻重修于好了?”
“你看我们的状态,像是重修于好吗,”戚连满面崩溃,“我的桃花全被她断了你知道吗,被迫吃回头草你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吗?”
怀啾好笑:“我看你不吃得挺欢的?”
戚连悲伤地摆摆手:“别说了……”
怀啾继续落井下石:“让你当初见色起意,我和檀檀都跟你说这姐姐看上去不简单,现在有苦说不出是不是晚了。”
“靠,坏坏你够了啊……”
“啾啾。”
男人清润低柔的声音忽然插进来,怀啾和戚连都愣了愣,看过去。
许嘉迟走过来,动作自然地托起她的右手:“怎么在这儿,我差点儿没找到你。”
指尖感受到一圈凉凉的金属质感。
怀啾垂眸,看见他的无名指上套着此前一次都没戴过的婚戒。
作者有话要说:害,跟你们说吧,我们连连拿的不是什么深情男二的剧本,就是个普普通通二傻子剧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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