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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逸辰还是来了,不过并非林渺叫来的。
赵全伟找到张舒遥,张舒遥再给宋逸辰打电话,就这么迂回地把还在外地跑通告的宋逸辰催回上滩。
林渺坐在池塘边,盯着池水中漂浮的教科书发呆。
宋逸辰直接到教导主任办公室,赵全伟拉着他,自上而下正好能看见林渺毛茸茸的头顶,和那座不深不浅的小池塘,宋逸辰微微蹙眉,他担心林渺摔进水里。
“宋先生,您这孩子,我们真管不了。课从来不听,作业一字未动,您看,还把教材都扔水里,我们这些老师打又不能打、骂也不能骂,您说咋教他呀?”
赵全伟字字句句发自肺腑,言辞恳切,彷如一位忧国忧民忧学生的好老师。
宋逸辰的目光始终黏在一动未动的林渺身上,看也没看赵全伟。被忽视让赵全伟感到不爽,他拔高嗓门,反问对方:“宋先生,您在听吗?”
“林渺来致远多久了?”宋逸辰答非所问,淡淡地开口。
赵全伟不明所以,考虑到对方毕竟是当□□手,且与张舒遥关系密切,还是恭敬而礼貌地回答他:“两周。”
“才两周。”宋逸辰撇开嘴角,笑意极冷:“林渺是什么妖魔鬼怪?你们这么急着把他赶走,因为他哑巴?”
赵全伟涨红了脸,面红耳赤,急急地解释:“可他这样的孩子,实在不适合留在致远,宋先生,您应该将他送进适合他的学校。”
接下来宋逸辰一句话没说,赵全伟连珠带炮满腹牢骚,把林渺描述成一个实打实的叛逆小坏蛋。
赵全伟一人说还不够,叫来高二三班的任课老师以及朱昊轩,将林渺两周以来的“恶行”一一揭露,说到最后,所有人同仇敌忾,恨不得楼下那安静的小疯子赶快远离他们正常人的世界。
他们都被自己说服了,带着先入为主的偏见,用片面的论据互相证实彼此所言非虚,实则自我欺瞒,就算隐约意识到对一个哑巴如此大加挞伐是不对劲的,可那又如何,沈宴停他爸,教育部高官亲自开口赶走的人,一无背景二无成绩,定然有错。
这堆人挤在狭小的办公室里,叽叽喳喳你争我吵,宋逸辰蓦然好笑,在他看来林渺根本不是那样的人,那小屁孩虽然性格执拗、不爱念书,但根本不至于被泼上如此多的污水。
宋逸辰优哉游哉地坐到会客沙发上,交叠双腿,抱臂后倚,似笑非笑地注视他们。
“何必呢?”宋逸辰笑眯眯地说:“你们之所以对他不客气,不过是因为他身份没其他学生那么多光环而已,如果我告诉你们,他是渝西宋子荣的养子,宋家财产唯一指定继承人,你们还会这样吗?”
他话一出口,犹如晴天霹雳,整间办公室陡然安静下来。
宋家是绵延了百年的老牌世家,家谱上能人辈出,上至权倾朝野的宰相,下到兵戈戎马的将军,无论文人武夫,放在整个文化人圈子里,都是不可忽视的一脉。
宋家还保留着古老的嫡长子继承制,可惜后来经历百年混乱,人脉逐渐伶仃,到宋子荣作家主时,膝下仅有一子,且下落不明。
宋子荣辉煌时期,蝉联首富排行榜,之后巅峰退隐,弃商从画,和妻子领养了一个孩子,两人不幸遇难后,众人纷纷猜测,宋家巨额财产,都将归到养子手上。
赵全伟干干地笑了:“宋先生,咱们不开这些玩笑行吗。”
“是真的。”宋逸辰大拇指点点窗外:“他在宁北宋宅住了十年。”
所有人都沉默了,宋逸辰没必要开这种玩笑。
唯有不明就里的朱昊轩谨遵沈宴停叮嘱,涨红着脸抗议:“我不认识什么宋家,他是个怪胎,哑巴!”
赵全伟回头瞪著他:“闭嘴!”
朱昊轩不甘心地闭上嘴巴,宋子荣没恼,轻飘飘地说:“小弟弟,有手机吗?”
朱昊轩望向他,咬紧牙关,宋子荣轻挑眉梢:“搜索渝西宋家,等你了解了才有资格评价林渺。”
宋逸辰耐心地等待朱昊轩翻完资料介绍,男生攥住手机,满脸不可置信,查完后,他打了个冷战,尖声解释:“是沈宴停让我说的,跟我没关系!他把林渺书扔出窗户,还告诉我,他跟他爸说了,要把林渺赶出致远!”
朱昊轩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捏成拳,手心渗出细密汗水,他只是根无辜的墙头草。
赵全伟擦了擦额头汗水,朱昊轩这一说不要紧,把沈宴停他爸都供了出来。在场的老师心底纷纷震颤,惊惶不安。
在他们眼里,宋家就是庞然怪物,比林渺还怪胎的怪物,不是他们这帮普通知识分子惹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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