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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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假装周小超是林渺，能减轻心中隐忍的痛楚，没想到，不过饮鸩止渴，愁上加愁。酩酊大醉，宋逸辰呼呼睡了过去，他又做了那个噩梦。

这一次，他终于知晓他的名字。

那身着藏青长衫的少年，像他握在手心白玉无瑕的栀子，青伞下，伴随悠远的风铃声，宋逸辰听见他笑着说：“在下林勉，你呢？”

画面转瞬即逝，化为林渺青涩的吻，那孩子在他梦中哭闹：“宋逸辰，宋逸辰！”

哦对了，林渺不是哑巴，他会说话，只是从不肯轻易开口罢了。

他听见他喊：“宋逸辰！——”

“宋逸辰，你他娘的醒醒！”乔牧抓住宋逸辰领口上下摇晃，窗外阳光明媚。

沙发旁边散乱地堆放着啤酒罐，醉生梦死的男人睁开惺忪桃花眼，酒气酝酿了一夜，化为难闻的酒臭，下巴甚至冒出胡渣，显得萧条而颓唐。

宋逸辰看见乔牧，失望地叹气。

乔牧将买来的豆浆包子塞进宋逸辰怀里，在他身边坐下，微恼：“自从林渺走了，你每天都不在状态，上回王导还问我，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宋逸辰吃笑，喝一口豆浆咬一个包子，囫囵道：“我能有什么事？”

“林渺啊……”乔牧轻声说：“也不容易。”

“我就容易啦？”宋逸辰烦躁。

乔牧啧一声：“你的容易能跟他一样吗，林渺那样娇养的花骨朵，跟你这种五大三粗的糙汉，能一样吗？”

“呸。”

“我说真的，”乔牧道，“你回宁北去看看他。企鹅那选秀，叫啥来着，《无独有偶》，主场地就在宁北，还有接下来一个月的通告，基本都在内地，离宁北更近，你趁好回去住几天，和林渺联络下感情。”

宋逸辰嚼着包子，不言语。

乔牧踢开啤酒罐，站起身来回踱步，他灵光一现，想到了借口：“我的哥，宋大歌手，你才是宋子荣于秋睿二老的亲儿砸！宋家资产上百亿啊哥，都是钱啊兄弟，不比咱们自己开的公司大得多？”

乔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你跟林渺过不去，就是跟钱过不去，“你跟钱过不去，就是跟你自个儿过不去！”

“何必跟自个儿过不去呢，对吧？”乔牧笑眯眯地说，双手垂在身前交握。

想不到当初信誓旦旦要钱的宋逸辰，此刻老僧入定如臻化境，兴致缺缺撩起眼皮，淡漠的视线扫过乔牧，垂下眼睛，接着啃包子喝豆浆。

“没兴趣。”宋逸辰说。

乔牧：“……”他怀疑宋逸辰因为林渺离开，受打击太大，已经陷入神经迷乱的状态，简而言之，宋逸辰疯了。

乔牧接着走来回，来来去去，去去来来，绕花了宋逸辰的眼睛。

半小时后，乔牧接到一通电话，他挂断电话，望向宋逸辰：“你手机没开机？”

宋逸辰摸出来一看：“没电自动关机了。”

乔牧长长地哦了声，走回宋逸辰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露出哥俩好微笑：“这下你肯定哭着求着要回宁北。”

“什么？”宋逸辰心如止水。

乔牧双手合十，两条腿盘上沙发，呈老僧坐定状，幽幽开口道：“大半夜的林渺摔进荷花池里，待了半个小时才爬出来。”

“宋逸辰，”乔牧望向颓唐男人，“林渺发高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