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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二十三,不宜嫁娶,不宜兴土木,总之,是个万事皆不大宜的时候。再加上懿安皇后崩逝将将过了百日,实在是不宜大肆庆祝。
周沅本以为阳阿帝姬的生辰宴该是办的怎样的灰头土脸,为了帮她撑门面,周沅特地刚用了午膳便将李承浚拖了出来,想来阳阿帝姬喜欢热闹,如此一来也可略略抚平她心底的创伤。
现在,周沅坐在帝姬府中,一手托着腮,一手随意的敲击着席子,以寄托自己无限的愤懑。她想,大概只有现在整个帝姬府原地爆炸才能略略浇灭她心头的哀伤。自己怎么就这么蠢?居然会信了怀王的鬼话,说什么阳阿帝姬是个有分寸的人,这次的生辰宴规模极小,就算个家宴,冷冷清清凄凄惨惨……
诸如此类的话萦绕在周沅心头,使她的双目都沾染了一些潮湿的水汽——这恐怕是她脑袋里进的水。她不觉抬头看天,心中暗暗感慨懿安皇后的人缘,连她的亲生女儿都丝毫不见悲伤之色,恐怕普天之下,也没有谁真正为她的崩逝而难过了罢。
周沅看着眼前的莺莺燕燕,只觉得头痛欲裂,她在心底问自己,是永寿宫里的床不够软?是庭院里不够安静?自己为什么要上赶着来这里遭罪呢?
阳阿帝姬诚然是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可她玩的东西却比十几岁的少年玩的还要时兴。正前方的台子上是胡人的戏班子,不知道在演些什么东西;庭院中间是几个舞姬,中间一个反弹琵琶,边上几个在跳飞天;左边是一支乐队,吹着些淫词艳曲,周沅隐约听见那歌女唱的,仿佛是《凤求凰》里的句子,那歌女似乎是捏着嗓子在唱,显得缠绵悱恻至极,倒也不算难听。
远处有十数个世家子弟聚在一处,有的在玩投壶,有的在比射箭,有的则围着曲水流觞在“斗茶”。右手边的回廊里,有七、八个妙龄女子坐在里面,像是在谈天说笑。
周沅侧身看见李承浚铁青了一张脸,直直瞪着自己,像是在无声的控诉,为什么要把自己拖到这么一种境地中来。
周沅被他看的全身发毛,忙将目光转了回来。只见阳阿帝姬不知什么时候坐到了她身侧,笑着道:“皇嫂,你怎么不去玩呢?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最爱玩行酒令了,不如我找几个世家子弟陪你?”
她又凑近了些,道:“俗话说的好,江山代有才人出。我这次可把能请的少年郎都请来了,皇嫂可有中意的?”
周沅第一次知道“江山代有才人出”是用在这种地方的,却也无意纠正她,只打着哈哈道:“哀家瞧着那些孩子们,只觉得自己一日日的老了。清晏这孩子倒是越来越出色了,徽儿也出落的越发美丽了。”
何清晏与何徽是阳阿帝姬与驸马何进所生的一双儿女。驸马何进出自八大世家之一的弘农何氏,他年少成名,本可以大有所为,却因娶了阳阿帝姬而一生无法出任官职,心中难免愤懑,因此与阳阿帝姬感情并不好,十日里倒有八日在外面厮混。
阳阿帝姬开始时还与他闹,后来也晓得留他不住,也就不去强求了,却对这一双儿女颇是用心。
说起她这一双儿女,阳阿帝姬不觉凑近了些,低声道:“不是我自夸,清晏也就罢了,徽儿的长相、才情在这长安城中,都是独一份儿的。她与陛下年纪相合,又是嫡亲的表兄妹,皇嫂若是为陛下选皇后,可不能忘了我们家徽儿啊。”
周沅素来以为阳阿帝姬是个不喜弄权的,乍一听倒有些吃惊,道:“哀家倒没想到,你还愿意徽儿入宫去趟那滩浑水去。你是宫里出来的,该知道这宫里没什么真情,徽儿若真进了宫,怕也是要受委屈的。”
阳阿帝姬笑笑,道:“皇嫂这话就不对了,宫里没什么真情,难道那些豪门世族里就有真情了?徽儿是先帝亲封的金乡县主,说到底和帝姬也差不多,一旦娶了她,便是一辈子就不用指望前程了,但凡有些才学的世家公子,哪个会娶她呢?我瞧着陛下倒不是个好色花心的,皇嫂你呢又与我母亲不同,是个好相与的。徽儿嫁入宫去,想来也没人能欺负她,我很放心。”
周沅听罢,不觉多看了徽儿几眼,道:“到时候我会和陛下提的,你放心。”
阳阿帝姬点点头,又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李承浚几遍,道:“陛下是个有主意的,皇嫂只要提了,我就很承皇嫂的情。”她又朝远处唤道:“清晏!清晏!”
远处一名紫衣少年跑了过来,一边擦着额角的汗,一边道:“母亲何事?待会便轮到我了,此次我定能射中靶心。”
阳阿帝姬笑着将他拉到身边,道:“母亲就平白嘱咐你一句,耽误不了你的事。陛下与你差不多年纪,你们一处玩着,倒让陛下一个人坐在那里。你去,拉了陛下一同去玩去。”
清晏瞥了李承浚一眼,见他正低着头,冷了一张脸,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清晏先就怵了三份,又见他抬起头来淡淡的看了自己一眼,越发觉得这眼神里带着寒气,怪瘆人的。周沅也觉得阳阿帝姬有些强人所难,倒不是强李承浚所难,而是给清晏出了个大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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