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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潋晨从小包裹里取出四个大小不一的瓷瓶,指指两个稍大的:“一人一瓶。”又指指剩下两个,“寅时之前,每隔半个时辰给他们服一颗,切记不可耽误。”
我感激的点头:“多谢。”
他看都不看我,略一颔首,走了。
他转身的刹那,我瞥见他的黑衣袖口上用金红两色丝线绣着精致的火焰图案。
弄月和星璇的房间正好是对门,我让小二送来热水,先到星璇床前,用湿毛巾擦掉他唇边的血迹。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清秀的小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我用手碰碰,烫得吓人,忙扶他半坐,用温水喂下一颗药丸。想了想,又跑去后院打来凉凉的井水,用手沾了轻拍在他发烫的皮肤上,然后弄了条凉帕子搭在他额前。
来到弄月房中的第一件事便是伸手抚向他额头,湿漉漉的一层细汗,还好没有发烧。他静静的躺着,眉间微蹙,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两道阴影。看着那张清雅至极的脸,我有些怔怔的回想起在昏迷中做的那个梦,一池荷香沁人心脾,一曲笛声似曾相识,为什么我的记忆里会有没有经历的过去?我自己走过的19年去了哪里?庄生晓梦迷蝴蝶,我究竟是谁?
我正陷入爱因斯坦的时空相对论中无法自拔,忽听弄月在叫我的名字,忙探过身去。谁知他只是在梦呓,鼻尖上全是汗珠。我拧来热毛巾给他擦脸,托起他的头喂下一颗药,轻轻应道:“我在这里,放心,没事呢。”他像是听见了我的话,唇角微微上扬,沉沉睡去。我的指尖滑过他挺直的鼻梁,心里涌动着一些难言的情绪,伤感、欠疚或是别的什么,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晃晃脑袋,起身走去星璇的房间。
我不习惯别人为我付出,而我却无法回报什么。面对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过去,我只能选择逃避,茫然的看着弄月在其中无望挣扎。我一直以为他痛苦的根源是我的存在,其实是我用犹豫和懦弱在他心口留下的一道道伤。直到后来,一锅汤哗啦啦的散掉,后来的后来,我也经历过得到与失去,并习惯于在风露灵镜中重温那些最初的笑颜时,我才明白自己的傻。付出与回报,本就互不相干,只要爱一个人,就可以安详的笑,哪怕守候着一个人的天荒地老……
记不清来回奔波了多少次,天色已经发白,算算怎么也该过了寅时,我拖着疲惫的步子回到自己的房间,往床头一倒,昏昏沉沉的睡去。
纷叠杂乱的梦境接踵而来。
坐在客厅里,一边陪爸妈打牌,一边听着周董的歌摇摇晃晃,输了,搂着爸爸的脖子撒娇。
转眼又出现在图书馆里通宵达旦的熬期末考,厚厚的专业书怎么也翻不到尽头,正要抓狂,星璇的脸插进来,笑眯眯的说:“花花,不用看了,我让导师都给了你满分。”
还没来得及欢呼,潋晨持剑从天而降,二话不说向我横劈过来。
吓得没命的狂奔,黑黑的甬道里,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却怎么都跑不快。
忽然,一双温暖的手拉过我:“落落!”
弄月的双眸似水,柔波流转。我紧张得舌头直打结:“救……救命……后面……要杀我……”话音未落,潋晨已经近前,手腕一抖,剑锋没入了弄月的身体,微笑凝固在他的唇边,美丽而绝望。我歇斯底里的尖叫,心在一瞬间坠落进了无底的悬崖……
“落落,落落……”我满头大汗的醒来,跃入眼帘的烛光晃来晃去,混沌不清,只觉心跳如击鼓。过了好一会,视线才有了焦距,看见弄月担忧的脸,我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和无力,很想扑过去抱着他。可是理智告诉自己不可以,只好眨眨眼,睫毛上满是泪珠。
“我刚才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张口说话,发现嗓子哑得厉害。
“都这么大了,做噩梦还会哭鼻子。”弄月松了一口气,唇角上勾:“我还以为你哪里不舒服,哭着叫我的名字。”
我有点窘迫,往被子里缩缩,只露一双眼睛在外面:“我梦见你……被人杀了。”声音到后面几乎听不见,可还是要说。妈妈说过,做了噩梦,说出来就一定不会变成现实。
弄月愣了愣:“所以你哭成这样?”
我的脑袋彻底缩进了被子里。
“落落,如果我真的离开,你会很伤心吗?”
“废话,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哥哥一样。”
“你只把我当哥哥吗?”
说错话了,装死。
被子被掀开,一只手轻轻抹去我眼角的泪痕。
我忍不住睁开眼,弄月浅浅的笑:“那我就做哥哥吧,只要你想要的,我都给。”
如果另一个梨落醒过来,她一定想把我掐死。因为,连我都看出了那抹浅笑后的隐忍与忧伤。
“弄月,我去你的房间等你,打听到几件事。”星璇压低声音在门外说话。
弄月站起身:“你进来吧,她醒了。”
星璇径直走到床边坐下:“醒了就起来么,害我偷偷摸摸的。”
“不起来,坐着累。”我看着那张恢复常态的脸,开心的伸手去扯被子。星璇飞快握住我的手腕,两个声音同时响起:“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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