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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写的是二选一的另一个可能,慎点慎看,尤其是温良玉党,轻则开屏暴击,重责留下心理阴影,甚至想要做掉我(那我就没了),是给呼喊想要看平行番外的小天使特供,看不下去的千万别勉强自己(也别做掉我),提前给你们亲亲抱抱举高高么么哒。
世间万物,因果相生,念念不息。
许多事或许都只是一念之差,一个懦弱的眼神,一瞬柔软的心疼。
温良玉将要出门,细雪漫天飘洒,朔风寒冷,他裹在衣衫里,回头望向他时,是软弱又无助的,那样的无助藏在他平静的面孔下,眼眸中一点点的暗涌着。
温老爷一瞬想起了他还小的时候,也总是这样看着自己,可他始终有解不开的心结,及至今日,他长这么大了,却依旧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他逼着他出门,逼着他去参加宴会,逼着他出去见女伴,就是不许他软弱的躲在家里。
那一念之差扇动翅膀,他想到了温良玉的母亲,惊觉这孩子是多么像他的母亲啊。
软弱与贪爱都是相同的,总是柔软的,长不出尖牙利齿,只能等着被伤害的善良。
“风雪大,歇着吧。”温老爷听见自己苍老的声音。
温良玉一愣,慢吞吞的往回走,身体依然是紧绷的,他不知道父亲的下一句会是什么,或许下一句就会是扎进他身体的刀子。
他等了许久,什么都没等到,父亲上楼歇息了。
这个夜晚,他躺在床上,原本已经打算自杀的心开始慢慢消退。
这个夜晚,林弘山参加完宴会之后和李睿在一起喝得烂醉,他听说温良玉被囚在家里了。
温良玉是活该。
温良玉没眼力。
温良玉如今算个什么?
他已经瞧不起温良玉了,温良玉配不上他,他现在是高枝,温良玉再没机会来攀他了。
叶峥嵘把他搀回去的,醉醺醺的听见叶峥嵘的声音:“三爷,爱情就这么上瘾吗?”
“不……爱”林弘山猛的挥手,艰涩的吐出这两个字。
叶峥嵘若有所思,如果三爷这么在乎温良玉都不算爱情的话,那什么才叫爱情呢?
不过这便涉及叶峥嵘内心一个很大的疑惑了,男人和男人之间真的会有爱情吗?
他可怜三爷的孤独,仰慕三爷的强大,也决心要效忠三爷,对于温良玉这个可以移动的弱点实在难以理解。
酒醒之后,林弘山又像一个没事人一样,提起温良玉他总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他瞧不起没本事的人。
年节后,温家传出来的消息,说温良玉离开了,他去了乡下,一个叫牛凤镇的地方,听说那个地方风景很好,温老爷给温良玉在那里准备了一栋大房子,还准备了仆人。
温老爷终究还是心疼自己儿子的,最终决定让他去乡下过闲散宁静的生活。
林弘山听见这个消息时,平静的点了点头,没人发觉他咬紧了牙齿。
半年中,林弘山身边总是有人提起牛凤镇如何如何,因为他们知道有人想听,尽管这个人一言不发。
直到有一天传来的消息打破了这个平衡。
温良玉结婚了。
这个消息瞒得死死的,这个时候已经是结婚之后的第二个月了。
林弘山说想喝两杯,当晚喝得烂醉,把酒楼里能砸的都砸了。
又一年元旦,林弘山站在高楼上,看见大雪中缓缓行来的轿车,最终停在温公馆门口。
车上下来了一男一女。
温良玉和一个他不认识的女人,那女人低着头满脸的娇羞甜蜜,温良玉只是静静的站在她身旁。
他们走进温公馆,消失在林弘山的视线中。
他身上一暖,一件厚呢子外套搭上他的肩头:“三爷,别看了。”
“我看雪。”
叶峥嵘走到他身旁,忽然转头看着他:“三爷,找个其他人吧,找个像他的。”
啪,叶峥嵘挨了一记耳光。
林弘山转身向里走,他跟着向里走,林弘山又猛的转过身来指着他:“你再废话一句,我就拿你下火。”
叶峥嵘一愣,没想到林弘山会对他说这样的话。
他一直觉得自己是忠仆,是手下,当然,他也知道林弘山只是口不择言,还带着一定开玩笑的性质。
可为什么,他的心晃了一下神。
温良玉进了家门,身旁的女子羞怯的揽住他的手,和他一同往里走。
温良玉像是丝毫没有察觉,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两人直到见到温老爷,在温老爷满意的笑容下一同坐下。
温老爷和新妇说话,关心的问她好不好,在一起过日子要多担待温良玉的脾气等等。
温良玉只侧头看着窗外的雪,眼瞳像是了空了一般。
他如今过上了正常的生活,娶了正常的妻子,吃着正常的一日三餐,也不必自杀了,想必能正常的死去。
“良玉……良玉!”
温老爷的声音猛的将他拉回现实,他回过头,扬起嘴角笑了一下。
夜里,新妇缩在床的一角,自觉的把大半的床让给了他,小声的唤:“良玉,快歇息吧。”
温良玉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雪,看着大雪覆盖的城市,他是很喜欢这个地方的,他喜欢花,更喜欢繁华,他喜欢纵横交错的街道和车水马龙的景象。
回头看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的女子,她的睫毛在颤抖,他知道她没睡着。
她是牛凤镇上最漂亮的女人,家庭殷实,当然这样的殷实在温家面前不过九年一毛。
去年夏天说亲时他俩见第一面时就确定了他俩之间是不会有爱情的,他请她到后院喝杯茶,告诉她,我不会喜欢你,别嫁过来。
她丝毫不伤心,只是懵懂的说:“不行,我爹说了,我必须嫁给你。”
“你可以自由的活着。”
她没说话,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她现在有吃有穿,手脚齐全,谁能比她自由?
温良玉对着这个眼神沉默了许久,才说:“我要是不喜欢你,对你不好,你也嫁我吗?”
“结婚可是要过日子,咱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的,什么好不好也太计较了吧?”
其实他们都是没自由的人,他父亲要帮他娶媳妇,她父亲要嫁女儿,他们做主,是不关他俩什么事的。
结了婚,她说得是对的,日子的确热热闹闹,原本他一个人一天安安静静吃三顿饭,坐在屋檐下看看花看看鱼就能熬过去的日子,现在要凭空多忍受许多聒噪。
她俩分住在两个房间,夜里突然跑来他的房间非要和他睡一张床,她小心的挤在角落,不敢占用他太多的地盘,温良玉只当她突然发疯,想要去睡沙发,被她拉住非要睡一个床铺。
他心里很勉强,但躺下之后她就没其他的行为了,也就勉强忍了下来,过了半月她臊眉耷眼的来问他:“我怎么还没有孩子啊?”
他沉默了很久,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不要告诉别人,我生不出孩子来。”
她大惊失色,心疼又怜悯的看着他,站在原地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不敢说话。
温良玉坐下,吃了几口汤面,回头发现她还在怔怔的看着自己,两眼要滴下泪来。
温良玉放下筷子:“凤芝,不要乱心疼别人。”
“可你不是别人啊。”
温良玉叹了一口气:“多心疼自己吧。”
“我好好的有什么可心疼的?”
温良玉又叹了一口气,没再说什么。
结婚的第二年,温良玉带着妻子回到这座城参加父亲的寿宴,温老爷问他想不想回来,若是想回来,就在公司给他安排一个职位。
他看着这繁华的景象,空洞已久的心忽然起了波澜,若是能回到这里……
他的心又有了热度,眨眼间一恍然,他摇了摇头:“谢谢爸,乡下挺好的。”
下楼时他遇见了久违的一个人,他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看见他时挺直了腰板,从容淡定的与他擦肩而过,擦肩之后,他继续向前走。
凤至在身旁挽着他的手,不解的问:“良玉,你在发抖?”
若是她不问该多好啊,他这么脆弱的人,是禁不起拆穿的。
温良玉第一次觉得那么难堪,那么痛苦,躲在车上抱头沉默的哭着。
第三年,父亲病逝,财产分配在尚且健康时便分好了,产业大部分都给了两位哥哥,他拿一小部分,留给他的钱够他舒舒服服过一辈子了。
大家都离去了,只他在公墓前静静站着,一个人慢慢走到他身旁站定。
他回头看了一眼,不敢说话,深吸了好几口气才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我娘的墓也在这里。”林弘山向前一指,指向了前方很远的地方。
然后呢?
没有然后。
他俩之间无话可说。
林弘山点了根烟,他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可他依旧自顾自的吸着。
一只手伸过来,忽然钳住他的下巴,满是烟味的吻激烈又暴戾。
他用尽力气都没能推开林弘山,更加惊恐的发现,这一瞬的感觉是如此的好。
这些年他只是个活着的躯壳,空到他忘却了什么是寂寞,这一瞬的火猛烈烧起,灼烧着他的血与肉。
他才惊觉自己原来还是个有血有肉的人。
一吻结束,他惊慌失措的逃跑了。
林弘山看着他的背影,觉得温良玉如他想象的胆小,实在不值一提。
半年后,林弘山已经找到了新的伴,听话,乖巧,以叶峥嵘的角度来看,长得有些像温良玉。
但林弘山是不认的。
新伴没有温良玉的待遇,办完事就得回自己的房间,林弘山不留他过夜。
叶峥嵘进房间的时候,林弘山坐在窗边,餍足又百无聊赖的抽着烟,夹在指间的雪白烟卷慢慢燃烧着,他望着外面的夜色,过了许久才又抽了一口,鼻息间喷出青白烟雾。
“有事?”
叶峥嵘没说话,从身后慢慢走近,林弘山察觉到怪异感,回头看了他一眼。
叶峥嵘走到他身后,两手按在他肩上。
他从未这样放肆过,林弘山皱眉:“怎么了?”
“温良玉……”
“嗯?”林弘山对着三个字升起不详。
叶峥嵘从未觉得过有什么时刻让他这么不忍。
“没了。”
林弘山嗤之以鼻笑了出来:“什么没了?”
“温良玉。”
林弘山望着他,那一秒的停顿间眨了眨眼,随即又望向窗外:“关我什么事。”
他一抖肩膀:“滚开。”
叶峥嵘放开手,向后慢慢的退,看见他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橘红的火光很亮的闪烁了一下。
他吐着烟气,许久才发出声音:“怎么没的?”
“不清楚,之前听说都好好的,每天躺在家里看画册,也不爱出门,不怎么说话,大家都没往心里去,看鱼的时候突然栽进池塘里了。”
“呵,娶老婆,老婆有照顾好他吗。”林弘山嘲讽的骂了一声。
叶峥嵘没说,听温良玉的那个老婆说,温良玉出事的前几天,温良玉念叨着说。
“我好像走错路了,可是对的那条路是什么?”
“我好像在错的地方,可对的地方是哪里?”
他老婆听不懂,叫他不要多想,多吃点菜。
林弘山很淡然,碾熄烟头就什么都不说了。
温良玉发丧是在乡下,林弘山没带其他人,只带了两个保镖和一个叶峥嵘。
他说,就当送一送朋友。
他们到了那个一直活在他们听闻中的牛凤镇,那里果真很漂亮,山清水秀,远山黛色。
别上白花走进温良玉的乡下别墅,里面是满园的花,靠近廊下有着一个小腿深的鲤鱼池。
走进屋里,温良玉老婆披麻戴孝趴在棺材边嚎啕大哭,温家两兄弟苦大仇深的站在旁边看着遗像。
如今林弘山如日中天,一进门温家两兄弟就过来和他握了握手,客套了几句,感谢他来参加葬礼。
回去的路上叶峥嵘特意坐到了林弘山身旁,林弘山一直在看着车外,直到叶峥嵘抓住了他放在腿上的手腕。
林弘山冷不丁的说:“我不爱他。”
叶峥嵘只是想告诉他,不要发抖。
他说不爱,那便是真的不爱,人去茶凉,连新伴也不值钱了,被囫囵赶了出去。
他说不爱,自然是不爱,只是突然重病,让叶峥嵘很担心。
林弘山是怕生人的,尤其现在他生了病,没有之前的健康和体力,更不喜欢陌生人靠近自己。
丁田已经被送出去了,林弘山没说,但大家都清楚,丁田对三爷有小心思,三爷不喜欢,让他换个地方当土财主去了。
床上传来几声咳嗽,和虚弱的一个字:“水。”
叶峥嵘倒了水来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沿将林弘山扶了起来。
三爷很瘦,但长到三爷这个身量,再瘦也有一把骨头的重量,扶起来先靠在自己胸膛上,叠起枕头再将人放下去,捧着杯子送到他唇边,一点点的倾斜杯沿。
随即三爷皱了皱眉头,他便知道他不喝了,放下水杯拿起手帕给他擦了擦嘴角。
现在能服侍在三爷身旁,能让三爷放心的只有他,他得做到最细致。
晚上找来一床薄被和枕头,他便睡在卧室角落的沙发上,三爷但凡有什么响动,他马上就能醒来。
三爷这个病,很离奇,参加完葬礼回来之后当晚发高热,送去医院输液整整一天才降下来,之后又请了中医,又说是受了风寒,还有些情志的影响,整个人受损很严重,请了师傅来看,又说是因为参加葬礼,被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说要将那东西给降服掉。
林弘山病歪歪躺在沙发上,就送那道长一个字。
“滚。”
之后便只能养着了,每天吃药膳,叶峥嵘每天一起来,自己洗漱换好衣服之后,便去监督药膳,林弘山如今不比以前,常常睡到十点之后才醒,醒过来之后叶峥嵘便将早餐端进屋子里给他吃。
他现在有力气许多了,自己吃饭能端得起碗了,若是有公司的事,也都是到家里来汇报,他提前给三爷穿戴整齐,尤其入秋之后,脚上要套一双厚棉袜。
三爷是不信邪的人,还总觉得自己是以前的身体,叶峥嵘须得时时刻刻盯着他才行。那个中医师说,不要大喜大悲,好好的养三年,多锻炼,自然会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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