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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竹悦忙拉她起来,“你安全便好,暗信放出去这么久不见你来,我着?实担心?。”“有两个人跟踪我,摆脱他们颇费了些功夫,来晚了。”
齐姜匆匆解释着?,四下检视了一番,见夏竹悦无碍,略松了一口气,复又?有些犹疑,
“我白日里来找过这里,却并不见您。”
“你来过?什么时候?”
齐姜说了时辰,夏竹悦细细想来,那时她正同李牧白避于密室,便告诉齐姜,
“那时候锦衣卫也来搜府了,我去避了避,恰巧同你岔开了。”
“锦衣卫...”
齐姜很是诧异,“并无什么锦衣卫啊,若是锦衣卫也在搜索这里,我岂能察觉不了?”
“......”
夏竹悦闻言愣了愣,咬着唇瓣儿沉默了片刻才问道:
“那...外头现在什么境况?被捉去的那个妇人,当?真招供了吗?”
“招供?”
齐姜更为诧异了,关切望着?夏竹悦,“公主您怎么了?怎的会这样想?咱们岐人,便是自尽了,也不会出卖族人的啊。”
齐姜见夏竹悦似乎有些震动,眸中闪过不敢置信,咬着唇瓣儿几乎要落下泪来似的,急急安慰她,
“您别着急,那天我带着她们撤离的时候确有一个夫人被捉去了,但当?夜我们便去营救出来,已经送出城往关外送去了,并无大碍。”
“那么,也没有惊动魏国皇帝么?”
“为何要惊动魏国皇帝?”
齐姜十分不解,“不过?是个岐人妇女罢了,又?不知道什么龙脉金窟的下落,仅仅关押在衙门里,并不是多么紧要的要犯呀。”
“我知道了。”
夏竹悦低低应着?,心?乱如麻,一时间理不清李牧白为什么要欺骗自己。
齐姜不知其中内情,并不明白公主为什么忽地如此仿徨伤感,但她瞧了瞧天色,不得不开口催促她,
“公主,我们眼下怎么办?”
夏竹悦沉默许久,终是抬起头来,“出关罢。”
齐姜闻言,很是赞同,“也好,魏国也只剩下些收尾的事儿了,您早些出关坐镇才好。”
忽地似想起些什么,夏竹悦拉过?齐姜,低低嘱咐着?:
“那孩子在隔壁院儿的厢房里,由两个乳母照料,我去把他抱来,咱们一同走。”
“是。”
齐姜应了,转身隐匿了起来。
夏竹悦整理了情绪,抹干了眼泪,定了定心?神,推开门扇往隔壁院儿里走去。
天色已然蒙蒙亮了,泛着?薄薄的雾气,露气未散,竟寒过?漫漫长夜似的。
夏竹悦心下寒凉一片,她从未想过,心?灰意冷竟是这般滋味。
虽不知李牧白究竟出于何种目的要欺骗她,但这已然足够令她,再也无法去相信他了。
他所说的喜欢,当?真是喜欢么。
他所说的保护,当?真是保护么。
他已然知晓她是岐人,难道他如此做,也是为了探究那虚无缥缈的龙脉金窟么。
她不敢深想下去。
罢了吧。
她匆匆行至小婴儿所在的厢房,还未走近,便听见声声啼哭和乳母疲倦无奈地低哄声。
缓缓推开门扇儿,只见一个乳母神思怠倦地抱着小婴儿来回踱步,另一个乳母已然歪在卧榻之上,鼾声四起了。
乳母见进来的是她,有些怯怯地,福了福身,赧然问候,
“娘子起身的这样早,过?来看孩子么?这孩子睡倒了觉,白日里酣睡,彻夜啼哭,着?实有些难带呢。”
夏竹悦温婉笑?笑?,伸手抱过孩子,体贴嘱咐着?:
“辛苦你了,你且歇歇罢,我自己抱抱。”
“哎,那怎么敢,我不累的。”
乳母推让着?伸手要来抱孩子,“可不能累着?娘子您啊。”
“无妨,我想他了,带他去散散步,你歇歇再来换我罢。”
她垂首逗了逗小婴儿,小婴儿当真不哭了,还嘻嘻笑了起来。
乳母见状,不禁笑?笑?,“还当?真是母子连心?呢,那便依了娘子罢。”
夏竹悦没说什么,点点头,抱着孩子转身出了门,往桂园走去。
还未进桂园,便远远瞧见来伺候洗漱的一干丫鬟们捧着盥洗物什走向桂园。
夏竹悦近上前?去,只说孩子夜里没睡好,要亲自带孩子再睡一会儿,无召不许她们前来打扰。
小丫鬟们得了嘱咐,又?捧着东西散去了。
夏竹悦待她们走远了,这才独自抱着孩子进了桂园,进屋同齐姜汇合。
齐姜已然熟悉了这里的地形和路线,随时可以绕过?守卫带夏竹悦和孩子离开。
临行前?,齐姜回首询问夏竹悦,
“那位公子似乎救助庇护了您,您需要同他留个信儿么?我可以替您去取纸笔来。”
夏竹悦抬眸望着?金灿灿的桂花儿,抿了抿唇,有些决绝,
“没什么可说的。”
静立了良久,她叹息一声,回眸看向齐姜,
“走罢。”
作者有话要说:李牧白(掐着作者君的双颊):为什么我亲不到小竹,魏峙却可以?
作者君(惊骇万分):咳咳~你掐的若是小竹的双颊,不就亲到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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