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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这一幕,白琅又如何甘心?见伤不了阴衾,白琅索性用囚仙链,把人死死捆住。
人明明都被自己困住了,难不成还奈何不了对方不成?
天下会有这种事情?
还是说,囚仙链的作用只是将对手困住,杀伤力并不强?要杀人,还得用专业的武器。
比如桃木剑。
只是桃木剑被白琅塞进了须弥间里,现在她也找不到进出的诀窍,完全就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可是放走阴衾,那又不可能。
今日之事已经说明了,他二人之间只能活一个!
放虎归山的道理,白琅还是明白的。
就在她想着计策的时候,阴衾再次开口,“你杀不了我的,与其苦苦挣扎做无用功,不如还是让我送你归西吧。”
“闭嘴!”白琅十分暴躁地打断了阴衾的话,她阴鸷地盯着阴衾,“我可以一样一样地在你身上试,总有东西能要了你的命!”
说到这里,她又笑开来:“就算我真杀不叫你,甄少爷想必能很轻松地解决你。”
“甄士涵也不能杀他。”
回答白琅的,是另一道声音。
“谁在那里?!”白琅立马警惕起来,捏着囚仙链的手出了不少汗,即使如此,她还是不动声色。一双眼睛四处瞟,却始终找不到声音的主人。
好在,那人开口说了话,也没打算藏着掖着。
他直接从树上跳下来,惊动一树的飞鸟。
只见他头发有点长,遮住了眉眼。身着一身紫色异服,衣服是一个紫色的背心,两个膀子光着,小臂上纹着一只双头蛇,一只头钻入衣襟之中,看不分明。而另一只头,则死死地盯着白琅,朝她吐信子。
明明只是纹身,却叫人不寒而栗。
而男子并未穿鞋,只有左脚踝处挂着俩银色的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叮咚作响。
就是这男子,刚刚一直躲在暗处。
就是不知道,他看去了多少。
想到这里,白琅将手里的囚仙链捏得更紧。
似乎是白琅的紧张太过明显,男子笑着开口,露出森然白牙,“我叫元鹊,碰巧路过罢了。”
白琅却不相信这人的鬼话,她戒备询问:“你看见了多少?”
“我什么都没看到。”元鹊双手举起,看起来好不无辜,“我也不知道你那链子会变大变小。”
这分明就是什么都知道了!!
白琅听到这里,也顾不上阴衾。很显然,和元鹊相比,阴衾的危险性低太多太多。
这人就好像一个谜,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做什么。至少阴衾的目标白琅已经知道了,无非就是杀了她。
比起明面上的恶意,未知的走向让白琅更加警惕。
只是眼前她显然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
她刚刚才经历了一场恶战,在战斗中的时候没注意到,现在一闲下来,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
就连现在能站着,都是一口气哽着,叫她不能在阴衾的面前,露了短处来。
至于眼前这个叫元鹊的男人,她是真的无计可施了。
好在,元鹊对她似乎也没有什么兴趣。他简单和白琅寒暄几句之后,就饶有兴致地围着阴衾转圈圈,语气满意得不行,“据说学院来了个新生,想来就是你吧。”
他也不等阴衾回应,又摸着下巴,将人上下打量了个遍,“怎么像个骷髅架子一样,都没几两肉。”
说到这里,他明显兴奋起来:“刚刚看你刀枪不入,练的是守?”
听到元鹊这么说,白琅这才想起刚刚的困惑来。
她说怎么打这人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是刀枪不入啊…
就在她恍然大悟的时候,只见元鹊朝着阴衾,露出满口尖牙来:“刀枪不入好啊,刚好用来磨牙…”
白琅看着这一幕,有点奇怪。
怎么回事,这人怎么就和阴衾对上了,他们以前是有什么恩怨在吗?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困惑太重,叫元鹊注意到了。只见元鹊转过身,有点羞涩地朝白琅开口,“你可以把他送给我吗?”
他的脸颊飞上红云,显得狂热不已:“我好久没有遇见过这么好的磨牙棒了!”
磨…磨牙棒?!
白琅闻言,咽了口唾沫:“你想要他做什么?”
“想让他帮我宝贝一个忙。”元鹊微微一笑,像一个十七八的贵气少爷。
只是说出的话,却叫人遍体生寒,“毕竟我家宝贝嘴最近长牙齿,得找点东西咬着。”
白琅毛骨悚然,不过如果这元鹊说的是真的,那她就能解决阴衾这个不定因素。即使她说的是假的,那元鹊这么做,也只是想救走阴衾,不会伤她,还能留给她一点修养时间。
怎么都不会亏,白琅十分痛快地就应下了。
为了表示诚意,她还将囚仙链收回来,将阴衾放了出来。
但实际上,她是想看元鹊如何反应。
如果元鹊表示得很在意的话,那只能证明白琅又多了两个对手…
就在她东想西想的时候,阴衾被一条翠绿的竹叶青给缠住,而元鹊则笑眯眯地看着,对白琅十分客气。
远远扔过来一个药瓶子。
白琅不知是躲还是接,还是元鹊的声音响起,叫她下意识地接住了这青花瓷瓶。
“你吃了可能会死,你不吃肯定会死。”
扔下这句话的元鹊,一个闪身就消失在了远处。而阴衾则被竹叶青捆着,跌跌撞撞离开此处。
只有白琅看着眼前滑稽的一幕,若有所思。
这一步棋,似乎走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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