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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一片混乱,柳奕泽一根竹棍,几?乎不分敌我,伴随着敲击声,竹棍敲打在人身上,他深谙技巧,打人专往人痛处打。
孟修竹和?孟修兰这会见着?柳奕泽,正心虚着?呢,也不敢叫他,两人一边和黑衣人打着?,一边还要躲着柳奕泽的竹棍。
孟修竹穿着青色长衫,衣摆绣着竹子,看着?风雅,脸上却蒙了一块黑色的布,他和?孟修兰本计划着?先把闻昭骗来,然后装作打劫,等柳奕泽回来英雄救美。
二人自认计划十分完美,结果计划还没展开,就突逢变故。
“哎呦——”孟修竹又被柳奕泽的竹棍敲了手,忙躲一边去。
他先前在孟修兰没来时,突然遭遇包围,身上本就带了不少伤了,衣服被割的破破烂烂,血迹渗透出来,看着?惨不忍睹,打架也有些进入倦怠期了。
柳奕泽一脚踹开偷袭的黑衣人,给孟修兰使了个眼神。
三人好歹一块长大,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柳奕泽这个眼神的意思是让他们先撤。
姐弟二人对柳奕泽倒是没有太担心,这么几?个人他还是能应付的,孟修竹这会也伤重,再加之他们心虚着?,孟修兰拎着孟修竹衣领准备撤,看到边上的闻昭,顺手也拉着?他准备逃。
闻昭甩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两步退到墙角。
“姐姐,快跑吧!”孟修兰着急道。
闻昭:“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正常人都能看出问题来,孟修兰之前还肚子疼着,说不舒服,一进这儿,看到这里?面的场景,身体一下利索起来,怎的能让人不怀疑。
孟修兰也没法解释。
他们在这拉扯间,柳奕泽和黑衣人打的火热,姐弟二人磨蹭间,巷口又来一人。
常衣横眉竖眼的走进来,大块头让他看起来十分有气势,他二话不说,抄起木棍上前就帮柳奕泽。
黑衣人眼见打不过,各自对视一眼,不欲多留,几?息之间撤退完毕,留下现场狼籍满地。
身形颀长少年郎喘着?气,将落在肩头的长发摔到身后,俊朗的脸上浮上一层薄红,额角冒着?细汗,柳奕泽本就是易出汗的体质,这么打斗一番,身上像个火炉子一样发烫。
他扔掉手中竹棍,几?声脆响,在突然静下来的巷子里?格外清晰。
柳奕泽转过身,他师弟师妹倒是还算机灵,知道先跑了。
当时一进巷子,他见到这仨本不应该有瓜葛的人站一块,心底就咯噔一下,再一看孟修竹打扮,多年的了解让他确信这两人绝不是干什?么好事。
柳奕泽在没清楚事情之前,不想在王姑娘面前和?他们相认,万一他们干了什?么蠢事,岂不是连累他形象也被毁。
他和?王姑娘现正处于感情进阶状态,留下不好的印象,都可能导致先前一切崩塌,那不成。
“王姑娘——”
“小姐。”
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常衣侧眼睨了眼柳奕泽,大步向前走到了闻昭面前,“是属下失职。”
“不必自责。”闻昭轻言轻语道。
事实上,他和?常衣早已注意到这两日来有人在跟踪他们,今天不过是顺其自然,想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常衣也是故意被调开的,在闻昭跟着?孟修兰走后,他一直悄声无息的跟在他们身后,直到得到了闻昭的指示才现身。
闻昭额角有碎发落下,没有平日那般工整,宛若雨后凋零的花朵,惹人怜爱,柳奕泽在常衣身后两步远的地方站定,心中疼惜。
“王姑娘,你没事吧?”他问。
“无碍。”闻昭垂眸摇头,又轻轻掀起眼帘,视线触及柳奕泽手背上的一道血痕,他惊呼一声,“奕泽,你的手……”
他上前两步,伸出手去,似要去触碰那手,又觉于礼不合,手停留在了空中,没有再往前。
柳奕泽侧头抬起了手背,往身后藏了藏,对闻昭咧嘴露出一个爽朗的笑?:“没事,不疼,过两天就好了。”
闻昭掀起眼帘,眸中似有水波荡漾,桃花眼分外的招人,他蹙起眉头,道:“怎会不疼?让我瞧瞧。”
柳奕泽见他神情忧虑,心口不禁一阵柔软,仿佛被羽毛轻轻扫过,眉宇间神情都软了下来,低声道:“真的不疼,男人皮糙肉厚,不碍事。”
话虽这么说,他还是随了闻昭的意,抬手让他看见了伤口。
他视线扫过闻昭担忧的神情,嘴角带笑:“王姑娘可是心疼了?”
闻昭睨了他一眼,又羞又恼的模样:“莫要胡说。”
他拿出一块雪白的手绢,手上轻轻按压过柳奕泽手背上的血迹,他的动作很轻,柳奕泽根本感觉不到痛,与之相对的,闻昭指尖偶尔碰到他手背,倒是让他心中悸动。
他呼吸浅浅的,视线扫过闻昭卷翘的睫毛,对方正细看着?他手背的伤处,柳奕泽微微侧开了脸,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
“怎么了?”闻昭抬眼。
“没、没什么。”柳奕泽道,“只是这样……怕是有伤姑娘名声,我自己包扎一下就好了。”
他往回抽了抽手,下一秒被闻昭的手牢牢抓住,闻昭的手比他白些、细些,看着?斯文许多,纤长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腕,指甲泛着?粉嫩的红,犹如春日桃花般美丽动人。
“在公子眼中,我难道就是那种人?”闻昭抿着嘴,眼底露出少有的不悦,有几?分倔强,“你救了我,我却还在担心名声,岂不是——狼心狗肺。”
“王姑娘,我并非此意。”柳奕泽嗓音温润低沉,“我不过是担心姑娘你罢了,若有流言蜚语传出,难免会徒添难受。”
“那之前呢?”闻昭上前一步,咄咄逼人,“之前游湖,我落水之时,你怎的不在乎我名声了?”
柳奕泽:“自是姑娘安全第一。”
“当时你抱我,那么多人都看见了。”闻昭睫毛轻颤,声音清淡中隐含脆弱,“这时又来和我谈什?么名声。”
“我……”柳奕泽一时哑口无言。
在一旁的常衣看着?两人相交的手,皱了皱眉。
他家主子这次玩的未免有些太过了。
“若是姑娘愿意,我定然会对姑娘负责。”柳奕泽稳住心神,反手握住了闻昭的手,说话时语气坚定,神情认真。
他不仅抱了人家姑娘,还碰了人家胸口。
虽然似乎事后回想起来感觉不出那和他自己有什?么不同?,但到底是碰了。
晚风吹过巷子,从巷口一直吹到了巷尾,打斗过的地方还残留着?血迹,在这一片狼藉之地,柳奕泽捧着他的一腔真心,对闻昭说他可以负责。
闻昭碎发被风吹起,迷了他的眼。
他眯了眯眼睛,一眼看进了柳奕泽那双眸子里?,黑白分明,清澈透亮,好似黑夜中的一盏明灯,那般耀眼,让人无法忽略。
闻昭按着?柳奕泽伤口的手重了些,柳奕泽猝不及防,“嘶”了声。
闻昭松开了手,手绢还放在柳奕泽手背上,他一松手,丝滑的手绢便往下滑,柳奕泽伸手接住。
“我知道这般言语太过唐突,多有冒犯,还望王姑娘勿怪,一切皆发自柳某内心欢喜。”柳奕泽指尖捏着丝滑的手绢,上面沾了血,他一时不知该递给闻昭,还是自己拿着。
闻昭侧过身,有风吹过,吹起他的一头墨发,发尾扫过柳奕泽的手背。
“你又有多了解我,便说出这般话。”他口吻听不出好坏。
柳奕泽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回答,愣了一下。
这句话带了些锋芒,不太符合“王姑娘”的性子。
闻昭侧头看了他一眼,抬脚走了。
常衣也回过身跟上闻昭,路过柳奕泽时,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柳奕泽脚下趔趄了两下,回过神来,他张了张嘴想要叫住闻昭,喉间却没能发出声音来。
脚步声远去,巷子里?只剩下了他一人。
柳奕泽低头看着?手中的手绢,上面还带着淡淡的香味,和?闻昭发间时不时传出的香味是一样的。
他眼中不解,不禁握紧了帕子。
王姑娘这句话,又是何意?
难道还是觉得他太过轻浮?
说来也是,他此般告白,确实太过没有诚心。
入夜后变得凉爽,客栈客房中点着烛火,桌上摆着?一碟子糕点,由下而上,呈现阶梯式摆盘,而最顶上的两块糕点已经被吃掉了。
柳奕泽坐在桌边,清理过的手背伤口用纱布缠绕,姐弟二人坐在他的对面,只字不吭,孟修竹悄悄伸出手,拿了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傍晚时分那一遭,他提心吊胆,到这会儿晚饭都还没吃呢。
“好吃吗?”柳奕泽问。
孟修竹点点头:“甜的,师兄你尝尝。”
“尝个头!”孟修兰咬牙拍了一下孟修竹的脑袋。
听不出师兄这是打算和?他们好好聊聊的语气吗?
“好吃多吃点。”柳奕泽道,他把碟子往孟修竹那推了推,托腮看着?他。
孟修竹默默放下了还没吃完的糕点,主动认错:“师兄,对不起,我和?阿姐只是想帮你。”
柳奕泽扯着嘴角:“我谢谢你啊。”
“你是我师兄嘛!”孟修竹一下松了口气。
孟修兰偏头扶额。
没救了。
柳奕泽长腿勾住了孟修竹的凳子腿,稍作用力,凳子从孟修竹屁股下逃了,一声巨响,孟修竹摔到了地上,还滚了个圈,一脸蒙圈。
随后他呲牙咧嘴,苦着脸道:“师兄,我这身上还有伤呢,就不能照顾一下伤员?”
柳奕泽:“托你的福,我也是伤员。”
孟修竹不吱声了。
孟修兰有眼力劲的给柳奕泽倒了杯水,“师兄,喝茶喝茶,别气。”
房内好一阵闹腾之后,孟修竹坐在凳子上老实了许多,把今天傍晚的事重新复述了一遍,包括他们原本的计划。
他本来是在那里等着?孟修兰带着?闻昭来的,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突然冒出几个黑衣人,让他乖乖跟着?他们走,还说什么能少受些皮肉之苦。
他又不傻,当然不会乖乖跟着?他们走,然后就打起来了。
孟修竹着?重描述了一遍他是如何浴血奋战,讲解得激情四?射,堪比茶楼里?的说书先生,说的口渴了,端着桌上的水一饮而尽。
柳奕泽听了前半段,后半段孟修竹的瞎编乱造他自动略过。
“我也不认识他们啊!他们就抓我,我总不可能站着?让他们抓吧。”孟修竹想起还有些愤然,“无妄之灾!”
“人家王姑娘还无妄之灾呢。”柳奕泽把糕点塞进了孟修竹的嘴里,堵住了他的嘴巴。
“但是奇怪了,我们下山也没得罪谁啊。”孟修兰说。
柳奕泽对她这句话保持怀疑态度。
孟修竹看到他的表情,嘴里塞着?糕点,含糊不清:“真的,系真的!”
三人讨论是不是惹上什?么仇家,但一想也不大可能,他们宗门这些年非常低调,都快去种田归隐了,哪来的仇家。
最后也没讨论出一个结果。
天色不早了,孟修竹他们姐弟也准备回去歇息了,孟修竹开门离开时,柳奕泽叫住了他。
“你腰上挂的什?么东西?”
方才孟修竹摔在地上时他便想问了。
孟修竹低头,扯下腰间的玉哨子,“你说这个啊,我捡的。”
他递给柳奕泽。
玉哨子凉凉的,看起来质地上乘,上面还雕刻着图案,很精致的纹路,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柳奕泽翻来覆去看了两眼,问孟修竹哪里捡的。
“就大街上呗。”孟修竹说,“之前跟着?那位……”
“王小姐。”孟修兰提醒了一句。
“哦对,王小姐,然后不小心踩到了这个,也不知道谁的,看着?挺好看,我就挂身上了。”孟修竹大方的说,“师兄你要是喜欢就送你了,今天的事就这么过去了,成不成?”
柳奕泽挑了挑眉梢:“你挺行啊,捡的东西送我?”
孟修竹憨笑两声,突然灵光一现:“我想起来了,那伙人好像一直想抢我这哨子。”
那时他们一直往他腰间攻击,彼时他就觉得奇怪,这时被柳奕泽提出来这玉哨子,才意识到这么一回事。
……
“查到了。”常衣谨慎的关上窗户,转身对闻昭道,“和?柳奕泽是一路人。”
闻昭坐在桌边,手中把玩着一块锦鲤玉佩,摸过上面每一个纹路,低笑一声:“难怪……”
“少爷,柳奕泽……”
常衣话没有说完,被闻昭打断:“你想让我离他远一点?”
常衣:“我们如今不比从前,要隐匿踪迹方能平安,属下只是为了大局着?想。”
“照你这么说,我便是不识大体了。”闻昭声音慢吞吞的,他放下了手中玉佩,端着茶杯转了一圈。
常衣单膝跪下,背脊绷直:“属下并无此意。”
“并无此意。”闻昭喃喃重复了一遍,想起了柳奕泽和他说的那些话,“并无此意啊……常衣,你说他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他话题转的太快,常衣一时没反应过来。
常衣只觉面前问出这个问题的闻昭,开始变得有些许的陌生,闻昭在人前如沐春风,但真正的性子难以捉摸,即便是常衣,也常常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就如此时,闻昭问出这个问题,是在试探他,还是真的只是好奇。
常衣垂下的眼珠乱转,“属下认为,他身上谜团未解,在他身边并不安全。”
闻昭放下茶杯,清脆一声,偏细的声音轻柔又危险:“常衣啊,我在问你他是不是喜欢我。”
常衣:“属下……属下不知。”
柳奕泽起了身,走到他面前。
白色长衫闯入常衣眼帘,常衣看着?那纤尘不染的靴子,不敢抬头,闻昭反倒是蹲下了。“不知?”他声音中带着浓浓的疑惑,“怎会不知?他今日说要对我负责时,你就在旁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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