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她怎么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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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喫茶店的营业时间只到11点，白水水拿着一本满是日文的杂志假装阅读，坐到十点半才起身离开。走出喫茶店后，因为越是事到关头越是紧张，白水水疑神疑鬼的回头看了好多次，很确定身后没有熟悉的脸之后，才七拐八拐的向目的地走去。

晚上11点25分，剧情中的天台上，披着稗田透壳子的无色之王和原剧情一样在护栏边哼着小调。

白水水背靠墙躲在楼梯台阶上，双手捂住口鼻，怕发出声音被发现。

他在他在他在。

无色身上有枪，有枪有枪！

白水水几乎要怀疑自己的心跳声能被无色听到。

太大了，心跳声太大了。

心脏跳动的剧烈程度，仿佛要破体而出一样。

大脑的警觉度提到最高，思维运转速度比平时快了无数倍。

白水水想，她可以尝试。

比起躲在这里眼睁睁看着无色上飞艇，她或许可以尝试冲出去，在无色猝不及防的时候把枪抢过来。

无色的枪别在前腰，无色的能力很鬼但说到底也只是侵占身体，不会强化身体，所以就算是她，也可以尝试迅速将人扑倒。

扑倒的瞬间将枪抢过来，抢过来之后……

捂着嘴的手在发抖。

抢过来之后她要怎么做？

要开枪吗？

要杀了无色吗？

她要杀人吗？

明明之前都觉得理所当然的，为什么到了该实施的时候反而又自我怀疑起来？

这里是二次元，这里是二次元，这里是二次元。

是的，是二次元，所以……

所以你就可以犯法吗？

脑内的一声质问如同警钟，击散了浑身的紧张慌乱，也击溃了之前凝聚起来的底气。

白水水疯狂眨眼，却没能和以前一样将泛起的眼泪眨回去，反而促使眼泪滚落出来。

她做不到，做不到！

她不敢开枪……

早知道，早知道会这样她就直接冲出去了，想这么多反而束手束脚起来。

没脑子的冲出去可能早就顺利结束了。

每次每次每次，每次都是这样！

为什么总是要浪费时间去考虑后果？

明明不考虑就可以轻松很多。

在后悔中唾弃自己的优柔寡断，白水水憋着胸口深呼吸，竭力无声的将眼泪忍住，也将呼吸稳住。

你看，你后悔又有什么用？

每次都不能果断的狠下心，然后每次都后悔，当自己是苦情女主角吗？

你其实就是个废物！

狠狠地将心里那点软弱踩下去，白水水短暂的进入冷心冷肺状态，平静的站起来，眼睛看着无色之王的后背。

随即，猛然冲了过去。

扑倒很顺利。

摸到枪也很顺利。

然而只是抓住了枪身而已。

无色之王的手指扣在扳机位置。

枪口，正对着她的眼睛。

在她瞳孔急缩的那一瞬。

砰！

枪响了——

***

很晚了，最近喜欢出门逛街的少女还没有回来，十束多多良等人有些担心。

他们拨打了少女的手机号，但是明明通了却没有人接。

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决定出门找人。

附近都找了一圈却连人影都没找到，草雉出云发信息通知其他人一起找人。

搜索的范围扩大，途经某栋楼的时候，十束多多良忽然产生了一个猜想。

他连忙跑上楼梯，草雉出云也跟上。

到了天台后，他们看到了仰倒在地上的少女。

“小水！”

十束多多良连忙过去将人托起。

他的手托住少女的后脑勺，原本应该顺滑的发丝上有异样的触感。

他看向手心，上面有凝固后被他一碰就碎的碎渣，也有还未完全凝固的粘稠。

那触感和颜色。

除了血，不作他想。

草雉出云从脚边捡起了一颗带血的弹壳。

两个人的心，都忽的沉到了底。

就在这时，应该已经死去的少女如同只是睡了一觉一样睁开了眼睛。

“多多良？”白水水的意识还有点不清明。

她疑惑了一秒，猛然想起了什么，抬手捂住了自己左眼。

她的眼睛！

她记得枪口对准了她的眼睛，然后子弹！

子弹……

诶？

她怎么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