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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逻完草编厂,他又去猪场看看。这一窝猪养了快一年了,一个个肥得走不动道儿。猪圈打扫得很干净,没有异味,因为总喂它们吃发?酵饲料,满猪场都弥漫着一股酒味。
孟念群还在实验用酒曲酒槽发酵芦苇和干草。
顾立春看了这满屋子的瓶瓶罐罐,里面放着各种酒槽和酒曲,地上堆放着一堆堆芦苇叶、干草、苜蓿、麦秸秆、稻草等。
他低头嗅了嗅发?酵好的饲料,有的发?酸,有的有果香味,有的有甜香味。
孟念群指着这些东西说道:“目前实验的青菜、青草、苜蓿效果最好,不过,这几样东西就算不发?酵猪也爱吃。关键是用干草、芦苇叶和麦草、稻草之?类的发?酵实验,这些东西到处都有,还好保存。”
顾立春道:“我忘了在哪本书看到过,好像是用麦麸、稻糠制造出的酒曲发酵效果不错,要不你试试。”
孟念群拿起笔记本记下来,“行,我试试。”
顾立春溜达到门口,看看外面无人,便回过头望着孟念群问道:“大伯父现在还在北河省的监狱,你妈和大堂哥在青海的劳改农场,那么二堂哥呢?还在救济院吗?你三婶是在京城还是在哪儿?”
顾立春明白孟安京的良苦用心,是想让他远离这些斗争,可是有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斗争一旦开始,单方面想停战不可能。他不喜欢陷入被动,他了解的情况越多,就越有可能掌握主动权。既然从孟安京那里无法打开?缺口,那就换个方向从孟念群这里着手。
孟念群虽然也有心计和定?力,但由于年龄和阅历的关系,比他父亲好对付得多。
顾立春这一连串的问题把孟念群问懵了,他愣了一会?儿,定?定?心神,才压低声音回答道:“对不起,顾科长,这些问题我不能回答。”
顾立春盯着孟念群的眼睛,反问道:“难道我没有权利知道这些?”
孟念群急忙摇头:“不不,你有权利——可是没有必要。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爸的一片苦心。”
顾立春换了一副语气,说道:“念群,我不能说你爸的做法是错的,他们老一辈总是主张忍耐为主。没错,大多数时候,这是一种生存智慧。可是你想想,你们目前这种处境是不得不忍。可是我跟你们不一样,我是自由的,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我的身份,敌在明,我在暗,我可以做很多事情。”
孟念群低着头,喃喃说道:“不行,太危险了。”
顾立春循循善诱:“在这个年代,我们活着都会有危险。但不能因为有危险就什?么也不做,我不喜欢束手待毙。”
孟念群还是沉默不语。
顾立春又说道:“如果你把一切都告诉我,或者说只告诉我一部分也行,我就能做很多事情,比如跟你一起资助家里人,至少可以让他们过得好一些。”
孟念群抬起头来,强颜笑道:“立春,你知道父亲怎么说的吗?他说你没有享受过家族的一天荣光和福份,却要承担难以承担的重?担,这对你不公平。我们家的其他人承担这份厄运是应该的,但你不一样。你在外面受了那么多年的苦,我们都不知道,甚至不知道你还活着。你已经受了十几年的苦,不应该再承担另一份苦。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够了。你对我们的帮助够多了。我跟父亲比以前好过很多,我在炊事班工作,能省下一份口粮还能接济父亲。你还帮我争取到了工资,我的工资可以用来资助家里其他人。这些就够了。”
顾立春听完孟念群的这番话,若有所思。他以前也曾考虑过关于原主亲生父母的问题,如果有一天原身的亲生父母找过来会怎样?他当时的打算是,如果对方当年是因为身体原因抛弃他,那他就当对方是陌生人,连眼神都不给一个;如果不是抛弃,可是家人极品、贪婪,让人一言难尽,他还是不予理会?。他没料到会是孟家这种情况,从孟念群和孟安京的为人来看,孟家的家风都挺不错,起初为了他的安全,坚决否认他的身世;双方接触后,对方也没有向他寻求帮助,连暗示都没有。这类人,哪怕跟他没有血缘关系,在他的能力范围内,也会?伸手拉他们一把。
于情于理,为了他们也为了自己,顾立春得想办法撬开孟念群的嘴,打开?他的心扉。
既然晓之?以理不行,那就动之以情。
顾立春酝酿一会?儿,佯作激动地说道:“是,站在你们的立场上,你们这么做是没错,是为了我着想。可是,你们想过我的感受吗?你体会?过那种亲人在面前却不能相认的痛苦和矛盾吗?你体会?过那种明明知道自己的亲生父母还在,但又什?么不能问的难受吗?你觉得在我知道自己的身世后,还能像从前一样吗?”
顾立春这连珠炮似的发?问,把孟念群问得节节败退。
孟念群不知所措地看着顾立春:“对不起,我没有体会?过。”是的,他好像没有站在对方的立场上想过这个问题。
顾立春见自己的方法凑了效,平复了一下语气,继续跟孟念群讲道理:“你爸曾对我说,要我保留火种,可是他没有想过,我这颗火种是在野地里,四面都有风,甚至不知道风从哪一个方向吹来。我们长得这么像,已经暴露于人前,我的暴露是迟早的事,不要心存幻想,我得提前做好安排,准备战斗。”
孟念群呆呆地望着顾立春:“难道我们死不承认也没用?”
顾立春淡然一笑:“有用,怎么没用?你们至少为我争取了时间。那你就告诉我家里的情况,再为我争取一些时间。”
孟念群还在挣扎:“我答应过父亲,什?么也不说。”
顾立春叹息一声,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失望语气说道:“孟念群,你今年多大了?你是一个有独立人格的成年男人了,你不能什么事都听你爸的,你应该有自己的判断。”
孟念群迟疑良久,最后还是没能抗住顾立春的攻势。
“行吧,我告诉你关于你家的情况。”他艰难地开了口。
顾立春继续鼓励他:“行,你告诉我关于我家的情况就行,其他的以后再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做事要循序渐进。
“……你的名字叫孟卓群,是三叔三婶唯一的孩子,我三叔以前是东大的老师,三婶以前也在学校工作。三叔……已经不在了,三婶还在,她生你那年身体受损严重,后来你又丢了,她的身心受到重创,精神时好时坏,但也因此逃脱了被下放劳改的命运,可是她没有正式工作,如今她只能趁精神好时在街道做点零活,捡点废品勉强度日,她身边还带着一个收养的女孩和姐姐的孩子,姐姐也在龙江劳改……我们两家原来在省城,大伯一家在京城。”
说到这里,孟念群猛然打住:“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顾立春一直沉默着,沉默到孟念群觉得不安,他才出声说道:“行,我知道了。这事不要告诉你爸。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孟念群重?重?地点头,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如此了。
顾立春正要开?口说些什?么,突然门外有人在喊:“顾哥,顾哥。”
顾立春连忙出去看个究竟,找他的人是孙厚玉,孙厚玉一看到顾立春就说:“我刚才听人说你来猪场,找了一圈没找到着人,你却躲这里了。”
顾立春问:“什?么事?”
孙厚玉一脸为难道:“顾哥,还真有点事。就是那个金发?,有人说他用权力胁迫女知青跟他处对象。”
顾立春心中一咯噔,他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立即进入工作状态,转头对孟念群说道:“我去工作了,实验的事改天再说。”
孟念群:“好的,顾科长,你忙你的。”
顾立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孙厚玉:“那女知青叫什么名字?你现在就去叫金发?来我办公室。”要是真有这种事,他可以考虑没收对方的作案工具了。
孙厚玉道:“那个女知青叫郭红梅,我现在就去叫金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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