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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老爹没回来,秦耀也没再给他打电话,收拾完上学要用的东西后自己煮了点方便面,然后端着面碗盘腿坐在书桌前头,一边吸面一边看历史书。
早就被翻软了的纸页上,红蓝黑碳素笔标记的各种知识点,洒落不羁的字迹比印刷体还要吸睛,跟这本书一样,桌底收拾好的书箱里的所有课本,都有这样满满当当又十分好看的笔迹。
吃完面后,他去那个狭窄简陋的小厨房里刷了个碗,然后把桌上刚才看的课本全都收到书箱里去,洗漱完又守着收拾好的一堆东西愣了一会儿,倒在床上开始扒拉手机。
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就来回拨弄着那些软件,无聊至极的点开又关上,从前那些同学本来也不是很熟,现在高考完了都各奔东西,跟他这个复读生也没什么好聊的。高中三年,他就只顾着闷着头学习,突然发现自己连个走得挺近的朋友都没有。有人说过他虽然长得帅,但属于一看就不像是善茬儿的那种,更或许是因为他脾气很容易上来,没人敢靠近他。
其实他一直觉得这样还挺好,一个人走得快,拉帮结派组团这种事儿他嫌烦,吃个饭干点什么别的事儿还得等来等去,与其把时间都浪费在这种没用的事儿上,还不如多看会书背会单词。
一想到学习就难免会联想到高考。
他把手机扔在了枕头边上,狠狠地搓了把脸,有些失神的瞪着有些掉了漆的屋顶,他煎熬了三年,才了二百多分……
英语本来就是他的弱项,前边选择又涂错了卡,二卷几乎连分都没得,数学也是垃圾,三大科算上语文加起来也就一百多分,文综为了写好字,先做的二卷,结果最后也没写完,选择题看都没看就涂上了……
赖他,考了这么多年的试,连最基本的技巧都没掌握。
如果再来一次,就来一次,他坚信,他绝对不会再犯这么低级的错。
……
因为睡的还算早,秦耀早上五点多就起了,原本想看看窗外的天有多亮,拉开窗帘才想起窗对面是一道沾了不少鸟屎的砖墙。
扫兴的打开灯,他从衣柜里拿出那套初来一中报名的时候领的校服,有些兴奋的跑到卫生间,对着那面沾着好几道绿漆的镜子换上。
他身材比例很好,骨架也很完美,就算校服穿在他身上很宽松,他也能完全把它撑起来而不显得挫。
拉上拉链,他对着镜子笑笑,里面的人帅的有些发亮。
“秦耀,高四,加油。”
再出来的时候,他才发现外屋茶几上倒得一堆啤酒瓶和撒了一地的花生皮烟堆,猜测着秦磊昨晚应该回来过,不过他去屋里找他的时候又发现人没在。拿出手机也没发现老爹给他有留言什么的,想问问老爹到底是去哪儿了,到底是去干什么了,但打完字以后又全都删了,只给他发了条“今天上学,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简单收拾了下外屋,扫了个地,又把啤酒瓶排到墙角处,秦耀把自己的装满了的书箱书包什么的全都搬出了里屋,堆在了门口,因为怕扯动伤口,右胳膊没怎么使力,不过手脚并用也勉强把东西排列整齐了。
今天破天荒的,秦耀做了早饭,其实也就是煮了点小米粥,有从冰箱里拿出现成的冷馒头蒸了蒸,然后就着不久前老爹带回来就酒吃的榨菜把早饭吃了。收拾完一堆锅碗后,秦耀背起书包,紧了紧胳膊上的绷带,在满满当当的书箱上面又堆了两摞资料,然后一把抱起这堆几十斤重的东西出门。
他家离学校不算太远,就拐几个弯,走路二十分钟左右的路程,他这样做公交不方便,出租车又太贵,他打算咬咬牙直接搬着东西走过去,大不了走一会儿歇一会儿,反正现在时间还早,离正式开校门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
出了他家在的破巷子,硬撑着拐过了一个街口,再往对街走的时候偏偏又人行道上还得再等,胳膊越来越重,秦耀后退了几步,在等着过街的人群后面蹲了下来,把书箱放在地上,又松了松书包肩带,抹了把汗等着人行绿灯亮。
“同款!上车!”
路边一辆出租车停下来,方鉴那张懒散舒漫的白脸从窗口露出来,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人听清。
但秦耀却只盯着他在窗口露出的衣服,是和他一样的一中校服。
确实是同款。
秦耀摆摆手,“谢谢,不用了,我走着。”
他不喜欢别人帮忙,尤其是被像方鉴这种一看就很有钱的千金少爷帮,尽管现在是无产者的社会,但某些存在在无形之中的贫富阶级仍旧是不可跨越的,富人的随手施舍的善意只会让在泥泽中的穷人心怀不满并产生抗拒。在现代社会经济制度这方面,秦耀的政治悟性和人性心理揣摩出奇的高。
方鉴也没再说什么,偏头对司机说了几句话,正好人行绿灯亮了,秦耀背上书包,重新抱起书箱往前走,余光里,方鉴一身蓝白校服从车子里迈出,初晨的日光透过他白皙的侧脸,蓬松的头发也有点发光,整个人,就像一块雕琢精致的玉。
小白脸似的。
秦耀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一个学校的,顺路,”方鉴几步走过来拦在他的面前,拿着秦耀书箱堆的那小摞资料,然后往车子里走:“毕竟你身残志坚喜欢硬挺,万一横尸马路曝死在我面前,身为同款,我还得替你收尸。”
“你这嘴是挂了鞭炮的吧,帮人还带着损人?”秦耀跟了过去,资料都让人拿走了,他又腾不出手过去抢,人家出租车还在那边打着表,就算方鉴不心疼,他也不想再墨迹了。
秦耀把东西放在了后座中间,隔开了他和方鉴,关车门的时候他瞄了眼前面的收费表。
不知道方鉴他家在哪,反正这价格,不低。胳膊隐隐作痛,经过一晚上有些愈合的伤口刚才又撕裂开了,秦耀皱眉看了眼有开始渗血的绷带,不着痕迹的把两只胳膊背在身后,夹在椅背和他校服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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