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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了也没用,东西都在这儿。”方鉴接过书包,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朝秦耀笑了下:“就你那记得密密麻麻的课本,我看了都嫌头晕,记这么多有什么用,抓重点不就行了?老师延伸的知识点再多,但万变不离其宗,你不掌握根源要领,背再多的边支边角也没用。文科确实是要背,不过得看你怎么背,死记硬背背死你也背不过,多长点脑子比什么都强。”“本来你前边说得挺有道理的,让我都觉得你整个人都在发光了,”秦耀啧了一声,说:“但是后面你这嘴欠的毛病还是没改,让我突然又想抽你了。”
“按老张的计划算辈分的话,我以后就是你师傅了,师傅教训徒弟,多说你两句怎么了?不好听也得受着,谁叫我比你大?还比你牛逼啊?”方鉴扬了扬嘴角,要是说他的生活还能有什么乐趣的话,还真没什么比看秦耀吃瘪更让人舒坦的了。
“早晚有一天,你得毁在你这张臭嘴上。”秦耀嗤了声,不过老张把方鉴分给他,他心情确实还是不错的。他不确定如果是周算或者宋蓉他们来帮他的话,他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心情好,但是管他呢,定下方鉴来了那就是方鉴了,是方鉴他心里头就挺高兴的。
不过回了家,他就高兴不起来了。
早上和老爹吵过一顿架之后,他其实也有点后悔的,白天上课背书的时候也有点走神儿,在家门口前杵了半天,秦耀觉得自己还是先给老爹道个歉,然后在跟他好好谈谈,毕竟是两辈人,谁家还没个代沟了,老爹没怎么上过学,他也不能老这么不懂事儿。
他就剩一个爹了,就这一个亲人了。
秦耀推开了门,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
低矮的茶几,微微侧放的沙发,贴墙排好的小椅子,有点坑洼裂缝了的洋灰地,墙角边攒放的啤酒瓶,略带发黄的墙面上挂的旧日历……明明好像什么都没动过,却又好像什么都动过,屋里子忽然变得空荡荡了,就连空气都好像变得有点不一样。
心里突然一紧,秦耀几个大步冲到秦磊的卧室,果然被褥包袱什么的都被拿走了,空荡的床上只剩下木板子,老爹屋子里没桌子,但他还是蘸着粥在墙上糊了一张纸条,贴在了门口的旁边。
秦耀一把撕下来看:
儿子,我走了。没好意思给你发wei信,怕yingxiang你上课,你在这边好好学,我回老家给你挣学fei去了,daikuan的事你也别dian记了,有我在一天,肯定能还上,那什么,你就tatashishi的好好学吧,我相信你,明年一定能考上个好学校。
——你老子,秦磊。
纸条上的字写得比张帅帅还丑,其实也没什么悬念,张帅帅写字只是单纯的丑,老爹还没怎么念过书,能把拼音拼对就不错了,句子其实连标点都没有,每隔几个字还有不少黑蛋蛋窜出来迷惑他,要不是秦耀的断句能力还算强,深知他老爹遣词造句的水平,一般人还真看不出来这是一封信。
胸腔有点堵的慌,喉头一时间也酸酸的,但是哭不出来,他其实也没这么矫情,那种掉几滴眼泪擤几把鼻涕才能彰显父子情深的那一套,在他和老爹这里并不是很行得通。
秦耀深吸了一口气,把粘了粥糊糊的纸条叠好放到自己的书桌里,掏出手机点开和老爹的对话框,然后盯着一闪一闪的光标,发愣。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可能老爹走的时候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涂了这么多蛋,腻歪了半天才造了这么一封告别信。
虽然他很理解老爹的苦衷,但他也有满肚子的委屈和牢骚。他又不是木偶人,他也有他的烦恼和煎熬,高四对他这个学渣来说本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学习上的压力已经快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了,更何况他老爹还亲手把他送进了一中的高四。现在又把他扔这儿,自己拍拍屁股就走人了,说他心里头没气儿那也是不可能的。
愣了差不多有三四分钟,他终于叹了口气,打了几个字过去。
“爸,我一切都好,你保重身体。”
刚觉得有点矫情,想要撤回,那边立刻回了条语音,秦磊笑呵呵的说了三声“好”,然后又连发了好几条语音让他安心学习之类的话,父子俩也聊了几句,都挺默契的,谁都没再提今天早上的事儿。
男人跟男人,尤其是老子跟儿子,你一句我一句随便扯巴扯巴就也就和好了,闹小脾气记仇这种小心眼的事儿挺没意思的。
秦耀跟老爹打完了电话,心里多多少少没那么抑郁了,怎么着也算是说开了,之前一直悬在他心上的那块儿大石头,因为老爹这次的失败反而落了下来,踏实了也好,他就可以一门心思的好好学习了。
秦耀晚饭给自己泡了碗面,抱着面碗背书的时候,看着自己书上那一堆笔记,本来排版和字体都十分完美的各色字体,因为方鉴的那一堆话好像都突然失去了价值。他背书的确都是在乱背,即使是抓住每一分每一秒的时间,也都是按着顺序,从头到尾的先念再背,一句背不过又从头接着再背,以前觉得这样还挺充实的,今天让方鉴这么一说,他突然觉得自己以前的方法全错了。
想完这些,秦耀忽然又有了干劲。废话,有了方鉴这个金牌导师,他不赶紧抓住抱大腿还耽误什么?三两下吸溜碗面,又到小厨房风风火火的拾倒好锅碗筷,顾不得感受一个人独居在家的凄凉,秦耀跟脑子打了鸡血似的,一脸冲回卧室,拿起手机就给方鉴拨了过去。
……
幽暗的小夹道里,方鉴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前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借着不算柔和的月光,他能在那个人脸上看到一道挺狰狞的刀疤,而他手里,正拎着一个从街上某个女人手里抢来的爱马仕皮包。
他没想到晚上散个步还能碰到久违的“老朋友”,还正好碰见“老朋友”趁着人少在作案。
鸭舌帽男倒不认得他,他低着头,不着痕迹的往后倒退,他一手拿着包,侧身将另一只手埋在墙根下的阴影里,慢慢从背后掏着刀子。
突然前边飞过来半块石砖,目标精准的打在他掏刀的那只手上,鸭舌帽男猝不及防的挨了这么一下,刀光一晃,匕首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有点意外,鸭舌帽男猛地抬头,凶狠犀利的眸光射向这个看起来软绵绵的跟个病秧子似的年轻人。
身后早已经堵死,前路被这个逼向他年轻人堵着,鸭舌帽男接着往后倒退,并慢慢的弯着腰去拿那把刀。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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