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香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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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目前为止都没什么问题，”只是在参观太阳/城室内的晚樱而已，夜蛾一边满意于他们三个没闯祸，一边疑惑提问，“但这与无头骑士有什么关系？”

硝子欲言又止。

夏油杰叹了口气，开口帮她解围：“事情是在这之后出了些差错。”

夜蛾心生不妙。

“你们，不会在普通人面前放了咒术吧？”

夏油杰干笑两声，面色诚恳地摇了摇头。

“没有，绝对没有。”

那就好，还没到最难以收拾的局面。夜蛾勉强放下心来。

于是夏油杰接着讲：“就在我们看樱花的时候，一个穿着毛边黑外套的男人走了过来，跟我们说了几句话。”

“那个男人笑得很恶心，就像脑子坏掉了准备炸学校的杰。”五条悟补充道。

“……”夏油杰露出假笑，“我要是决定炸学校，一定会把炸/弹埋你脚底下。”

五条悟指着他的脸夸张地大呼小叫：“就是这样！硝子你快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别说了，小心他真把炸/弹塞给你。”硝子说完，发觉喉咙有点痒，咳嗽两下压住逐渐蔓延开来的烟瘾。

“他自称是个独色帮的成员，很和善地问我们来这里做什么，接下来独色帮将在这里集会，人数很多，如果我们不想被卷进来的话最好赶紧离开。”

独色帮，池袋独有的都市传说之一，是以单一颜色为象征的街头暴力组织。简单来说，就是性别年龄职业等不设限制的不良团伙。

“出于好奇，我们问他是什么样的独色帮。他告诉我们独色帮的名字是‘DOLLARS’，无头骑士也是其中一员，而且在今晚的集会上也会到场。”

“听到这句话，我们三个商量了一下，”夏油杰接过话茬，表情坦然，“决定留下来凑热闹。”

夜蛾沉默许久。

片刻后，他以一种阅尽风帆历尽沧桑的低沉嗓音回答：“这种时候我是不是应该说，‘好，祝你们玩得开心’？”

“很上道嘛夜蛾，我们在太/阳城等你哦。”五条悟探出手抢过兔子咒骸，拽了下它的耳朵干脆切断它与主人的联系。

那么现在，就让我看看——

他垂下长长的眼睫，扯着兔子的长耳朵缓缓抿直了唇角。

电击文库旗下的群像轻小说，为什么会出现在现实世界里呢？

**

等夜蛾赶到太/阳城，三个孩子已经没有坐在那里歇脚聊天了。

硝子站在大厦角落处的坚硬石柱旁，拿着便利店里常见的廉价批发打火机，正将上面轻微跳动着的幽蓝火苗向夏油杰凑近。

夏油杰背靠柱身，右手略显生疏地夹着一支香烟，另一只手插在长裤口袋里脚抵石柱的底端。他迅速眨了下眼睛，注意力全在硝子手里逐渐靠近他的打火机，直到那簇火苗轻轻碰到干燥完整的烟头，丝丝缕缕的烟草味缓慢缠上他的鼻尖。

“接下来放嘴边就行，小心不要太用力，自然一点，否则容易呛到，”少女以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指导他，“接着就咻一下，停两秒适应了再嘘一下把烟雾呼出来，不要用嘴出烟，要用鼻子……”

什么是“咻一下”和“嘘一下”？

夏油杰迷茫地侧了侧脑袋，犹豫一秒后，还是轻轻咬住了烟端，试探着小口抽了一下。

“咳、咳咳！”少年瞬间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声音断断续续不甚明晰，“这、咳！这是什么味道？好奇怪——”

五条悟双腿叉开大大咧咧地蹲在远处，闻言噗噗笑出声，幅度大到差点没叼住嘴里的棒棒糖。

“毕竟是新手嘛。没关系，多来几次，熟练了就好。”硝子憋着笑安慰他。

对方皱紧眉头直起身，没拿烟的那只手从口袋里抽出来遮住下半张脸，嘴里仍在低声咳个不停。

五条悟抬头瞥他一眼，发现他眼角都被呛到泛红，对着他这副狼狈相笑得更欢了。

夏油杰恶狠狠地眯起眼睛，三步并作两步飞快走到他面前，伸手抢走他嘴里快要笑到掉出来的棒棒糖，然后把燃着烟雾的一端迅速放到他鼻子下面。

猝不及防吸到一口烟的五条悟：“咳、咳咳咳！”

“好菜哦，五条。”夏油杰微笑。

“彼此彼此，被呛哭了的杰——咳！咳咳！”

硝子望着两个男生相互嘲笑斗嘴，从自己的烟盒里利索抽出一支烟，熟练点上后惬意地吸了起来。

“还都是小屁孩呢，你们两个。”

两人对视一眼，嗜甜的一方从口袋里抓出一把在太阳/城里买到的糖果，另一人飞速捻起几颗拆掉包装纸。

硝子顿时感到不妙。

她咬着烟端转身想逃跑，却被夏油杰及时按住肩膀，将掌心里惹人怜爱的小糖球们全塞进她嘴里。

在五条悟买糖时就说过自己讨厌甜食的硝子：“……”

她要被这股恐怖的甜腻感逼到窒息了。

慢半拍走过来的五条悟用力捏紧夏油杰留下来的香烟，把它投进旁边的垃圾箱，不让夏油杰继续迫害他无比敏感的嗅觉。

重生前，他有长达十几年的时间处在无下限术式的绝对屏障里，各感官许久没有接触到外界，因此撤下防护后会更容易受到刺激。

然而从今天早上开始，在与两位同窗相处时，五条悟故意解除了无下限术式的防护机制。

能跟杰和硝子贴贴！好耶！

开心归开心，但也直接导致他的鼻子现在仿佛被埋进烟草堆里深陷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