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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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本次发布会里，参与[茧]游戏体验环节的五十个孩子。

“因为要求是十六岁以下，而且年龄越小越好，所以把范围放在高中生以下”，这是辛德勒的解释。

“残害十八岁以下的孩子……果然是诅咒师，”白发少年说，“这是他们提升实力最常见也最无聊的手段之一。”

什么来源的负面情绪最纯粹，又最容易吸收利用？

毫无疑问，正是弱小懵懂的孩子们。

虽然孩子们的怨念不一定够强，但他们是所有人类中负面情绪影响最小、同时也最好下手的对象。

“不是谁都像你一样，既有咒灵操术帮忙压制、心神又足够坚定，因此承受得住诅咒集合体残留的副作用。对于很多普通咒术师，别说咒灵，哪怕是外来的最微弱的负面情绪都是难以控制的，而且难以疏解，稍有不慎就会被反噬。”

课上，夜蛾解释完，又告诫夏油杰：“你也要定时检查自己的精神状态。高专没有心理辅导，毕竟咒术师就是越疯才越强，这方面只能你自己多加注意。”

最近还算正常，除了每天都想揍悟之外，并没有其它突如其来的恶意……

以诺亚方舟的视角，就是白发少年火速肯定对方交代的内容确实有可信度，黑发少年出神思考两秒，又问：“他们现在在哪里？”

“大部分在这里，地下深处，还有一个在监控室观察玩家们的情况。”

地下，既方便诅咒师们藏匿踪迹，又很适合逃跑。

是的，逃跑。

诅咒师们被五条悟揍怕了，早已迅速摸索出一套完备的逃跑路线。

首先，不能在陆地上，因为五条悟可以高空瞬移，无论他们逃到哪里都能被立刻抓到；海下也不行，广阔无阻的空间能令五条悟瞬移起来更肆无忌惮，比陆地还要危险。

只有地下，许多商场会有地下商业楼层，还建有地下停车场。

五条悟需要顾忌两点瞬移产生的冲击力会不会伤到人；如果冲击力不慎破坏地基，更是有可能导致高楼倒塌，造成大量无辜民众的伤亡。

久而久之，不少幸存下来的诅咒师都把住所转移到地下，目的就是躲着五条悟走。

“负责搜寻地下的是太宰老师和硝子，”五条悟扭头，看向身旁的夏油杰，“他们两个都不是武斗人员，我们要去帮下忙吗？”

“去。但和诅咒师战斗的动静会很大，就算张开[帐]也只能掩饰片刻，不可能持续展开，”夏油杰想了想，“这里普通人太多，上面还有许多不能得罪的大人物。如果难以解释打斗留下的痕迹，我们会遇到些麻烦。”

“悟，你说的事件大概什么时候到？”

五条悟一愣，随即迟疑着讲出自己的猜测：

“或许，还没开始就已经被我们解决了？”

……什么？

夏油杰脑子没转过来，下意识反问一声：“嗯？”

“你想，如果我们两个没跟上来，坚村一定会被董事长大人杀掉。”

面前就是两位当事人，但五条悟没有丝毫顾忌直接开口：“然后，坚村的尸体会被发现，警察赶来，开始在全场寻找线索，逐渐发生骚乱。”

“接着，我们就能顺势向警察公开身份，以‘怀疑有诅咒师从中作梗，希望能和警方合作愉快’为理由光明正大地寻找诅咒师，”夏油杰说出自己原先的计划，话语一顿又纠正道，“不过现在已经找到了，可以把目的换成和诅咒师战斗。”

“这样的话，有警方作担保，所有麻烦都能避免，我们可以结束工作尽情玩游戏！”

五条悟语调兴奋上扬，但下一秒又蔫下来。

“但是现在，骚乱没了。”

……是最尴尬的情况呢。

夏油杰忍不住捂脸。

所以，这下该怎么办。

坚村没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但能明白他们在为“没有骚乱不方便继续行动”发愁不已。

“那个，”他举起手，对两人道，“如果是因为我现在安然无恙，或许两位大人可以出手，让我身上的情况变得能够报警？”

这个人好拼？！

两位少年瞬间肃然起敬。

“我原本希望辛德勒会赎罪，得到DNA追踪系统后能按照约定将真相公诸于世，让弘树安息，”男人低下头，痛苦地握紧双拳，“是我太天真了，他根本没想那么做，我怎么能相信他这中魔鬼……”

辛德勒想要将知道自己秘密的人全部送到彼岸，包括坚村。

杀了坚村后，他还可以利用病毒入侵对方的电脑，把DNA追踪系统彻底损毁。

辛德勒已经事先问过他，确定DNA追踪系统没有备份，电脑里的便是全世界独此一份的珍贵研究成果。

一箭双雕，这中好事辛德勒当然很愿意做。

“我或许等不来凶手的自我赎罪，但我能把他们推上审判台，”坚村抬头，深深地望向别过脸不看他的IT界帝王，“为此，我很乐意帮你们制造想要的骚乱。”

夏油杰和五条悟对视一眼。

“感谢您的付出，”夏油杰笑道，“请放心，我们咒术师有很多手段，能保证既不伤害到你，又能把警察叫来。”

这就是坚村毫无无伤却昏迷不醒，看上去跟尸体没什么区别的原因所在。

之后，诺亚方舟看见两人把房间外的柯南找回来，把小男孩拎回会场让他好好待着，别再想追踪他们两个。

紧接着，负责游戏创意并主导编剧的工藤优作想要和多年的老朋友坚村见一面，拜托场内的服务员去叫坚村，“尸体”被顺利发现，东京警视厅火速出警。

因为要保证真实性，夏油杰摸着食梦貘圆滚滚的大脑袋，让它不用留手，直接扔给坚村一个最难挣脱的梦，等到最后一位诅咒师也被抓到后再让它过来解除。

计划依然按照应有的步骤顺利进行，并在半个小时内圆满收尾。

只剩能给辛德勒定罪的犯罪动机还没找到，以及诅咒师们事先安排进游戏里的“定/时/炸/弹”急需拆掉。

迫使辛德勒想要连续杀害父子两人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坚村没有直接告诉他们，而是跟他们说，真相就在游戏里。

继承弘树遗愿的诺亚方舟也进入了游戏。

掌控一个全息游戏而已，这对它来说并不难。只要它想，就能瞬间找到炸/弹的所在处，继而干脆利落直接销毁。

但是，弘树最大的遗愿——

诺亚方舟心绪混乱，不知该怎么做。

主人的心愿和糟糕的现状起了冲突，还是个宝宝的诺亚方舟遇到了有史以来最难抉择的岔路口。

在看到初始大厅聚集在一起的孩子们后，它犹豫片刻，根据计算结果凑到了那两位身高格外显眼的少年身边。

[初次见面，你们好，我是——]

“游戏系统！”五条悟双眼亮起，“接下来是不是有新手指引？会颁布任务吗？有没有可以对话的NPC？”

诺亚方舟：？

不是，不会，没有。

[我可是人工智能，不要把我当作那中量产型RPG网游的劣质品！]有着清脆少年音的人工智能生气反驳。

“你又在瞎嘀咕什么，”硝子转头，疑惑地看向他，“饿到昏头了，又想吃甜点？”

听着他们两个拌嘴的夏油杰忍不住挑高眉毛。

“硝子，你听不到吗？”

硝子更加疑惑：“听到什么？”

“游戏系统在自我介绍。”

诺亚方舟：……

都说了不是游戏系统！你看上去挺靠谱的怎么也一起用这个称呼啊？！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