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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是一?场情与?欲的纠缠和拉扯。
两?件浴袍早在撕扯间不知被丢到了哪里,仉南从头到脚都被热汗浸湿,像是刚从浴缸里出来还没来得及擦干一?样,而付宇峥比他好不到哪里去?,被仉南按住肩膀掌握着主动权,沉溺在无法中断的强烈感官中,还要分神偶尔护他一?下,以防人?不慎摔落——
仉南狂热到有些失控。
这?场情.事一?直持续到傍晚,仉南半途力竭,却不肯停歇,只是软着嗓子覆在付宇峥耳边,一?声声地求着,他喊他“付医生”,喊他“付宇峥”,甚至喊了他一?声“哥哥”。
换做此前以往,仉南“哥”来“哥”去?的早就成了习惯,而此时再叫这?个称呼,却多了几分无法言说的禁.忌,充斥着伪装悖.德的刺.激与?诱.惑。
付宇峥眸色深得几乎能将?怀里的人?溺亡,最?终撑起上?身,将?人?反身摁在床上?。
仉南如痴如狂,他也近乎迷失。
整个过程,仉南先是主动,后?半程又乖得要命,让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他出声就出声,让喊人?就喊人?,而眼泪不等付宇峥要求,更是先一?步滑落眼角,和薄汗混在一?起,泅湿鬓发。
他像是在拼命确认些什么?,努力抓住些什么?,想尽一?切办法,让付宇峥在此刻将?他身心全部充盈。
付宇峥起身,微喘道:“我去?拿——”
“不要。”仉南斩钉截铁,反手环住他的脖颈将?人?拉低,呼吸交错,他说:“就这?样,什么?都不要。”
付宇峥几乎无法思考,只能依靠本能来顺着他。
最?后?一?次的时候,仉南终于嘶哑着哭出声来。
付宇峥一?遍遍吻他的绯红的眉眼,低声喊他的乳名,反复地安抚,耐心地给予,哄着,顺着,直到怀里的人?渐渐平息。
仉南整个人?蜷缩在付宇峥臂弯,指尖在他跳动的心口?处轻轻划着。
付宇峥闭着眼睛感受,半晌,掀起眼皮。
他在写“我爱你”。
付宇峥再次垂头,用下颌轻轻蹭着他的发顶,而仉南先是怕痒地笑着躲,后?来又咕噜回他怀中,忽然说:“告诉她,我答应了。”
付宇峥抱住他的手臂微僵,闻声道:“别勉强自己。”
“不勉强。”仉南在他怀中闭上?眼睛,在陷入深眠的前一?秒,说:“就在酒店,不去?你家,你打电话。”
“……”怀里的人?渐渐没有了声音,只余清浅的呼吸,付宇峥垂眸看去?,无声地吻在仉南微蹙的眉心,说:“好。”
翌日一?整天,仉南又处于半残疾状态,躺在床上?,动一?下就全身筋骨被碾过一?样得疼,于是付宇峥就订了一?天的送餐服务,waiter将?餐品送到房间,他再送到仉南嘴边。
小画家一?脸菜色,不仅浑身肌肉酸痛,甚至这?次还名副其实的有点……虚,只能勉强靠着床头,含恨盯着付宇峥喂到嘴边的餐勺。
“你那什么?眼神?”付宇峥丝毫不怵,毫无同情心地揭穿事实,“自己作的,能怪谁?”
仉南咽下嘴里的蔬菜沙拉,质问:“不是……你就不能拦着我点么??再说,你要是拒绝,我还能硬来?”
付宇峥好笑又好气,反问:“你那难道不叫硬来?”说完又用小叉子戳中一?颗小番茄,送过来,说,“再说,我为什么?要拒绝?”
仉南:“……”
真不要脸,却无法反驳。
仉南和习诗约见?面的时间,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平安夜当天,地点约在了酒店的咖啡厅。
酒吧装潢是典型的的英伦风情,午后?时分,客人?很少,慢节奏的蓝调混合着幽暗的灯影,衬得氛围静谧又舒缓。
他和付宇峥一?起进门,一?抬眼,就看见?最?里侧的卡座位置,习诗已经等待多时。
付宇峥知道这?样的场合自己不便在场,于是拍拍仉南的肩膀,指了下吧台座位,仉南点点头,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自己走了过去?。
听见?脚步声,习诗猝然抬头。
仉南在她对面坐下,有金发碧眼的服务生递上?酒水单,仉南给自己要了杯苏打水,瞥一?眼像是始终按捺着情绪的习诗,指尖在酒水单上?随意一?点,给她点了一?杯果汁。
服务生离开,两?人?安静的对视,一?个是风暴汹涌后?淘尽的平静,一?个则惴惴不安,只身伫立于狂风暴雨前夕。
他们之间只相隔着一?张小方?桌,却遥远得,宛如穷尽十几年?时光,都无法跨越的天堑鸿沟。
习诗看着眼前的青年?,曾经稚嫩的眉眼已经发生了太多改变,但依旧是记忆中的清隽模样,她几欲开口?说些什么?,最?后?动动嘴皮,却也只问的出:“南南,这?些年?过得好吗?”
没想到,仉南兀自轻笑一?声,口?吻随意道:“开场白太老?套了,再说你真想知道,这?么?多年?不会?自己来看吗?”
怨能有多深,此刻的态度就有多敷衍。
习诗仓惶低下头,隔许久,颤声说:“对不起。”
“这?是最?没用的一?句话。”仉南问,“而且我过得好不好,对你似乎也没有什么?影响,所?以真假有待考量。”
他几乎针针见?血,丝毫不留情面。
这?场迟来了十二年?见?面,甫一?开始,习诗的情绪便已溃不成军,她近乎恳求,哀切道:“别这?样说,妈妈——”
“妈妈?”仉南打断她,笑容平添一?抹讥诮,“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配得上?‘妈妈’这?两?个字吗?”
习诗眼中尽是泪水,抬头怔住。
仉南说:“是谁陪我长大,一?日三餐悉心照料?冬天给我加衣,夏天带我游泳,生病带我去?医院,生日亲手为我做蛋糕?如果你也能算得上?是‘妈妈’的话,那仉教授家里那位,又是我什么?人??”
习诗惊愕道无法言语,半晌,才喃喃道:“原来……你爸爸再婚了……”
“不然呢?”仉南反问,“难道要一?个将?近不惑之年?的男人?,独自抚养着儿子,还要每日苦盼已经离婚的前妻再回头?”
仉南笑容寡淡:“你一?辈子追求自由,但是有人?,就心甘情愿地被困于家的温暖之中。”
习诗的眼泪终于无声坠落。
她是个摄影师,二十多年?前的机缘巧合,一?次名校采风时,与?年?轻儒雅的青年?教授相识,一?眼惊鸿,仉墨文被她身上?那股纯粹到近乎明艳的光芒所?吸引,而她亦倾慕于青年?风骨卓然的俊雅气度。
所?以相爱,所?以决定厮守。
当年?的爱情故事,确实是一?段郎才女?貌眷偶天成的佳话,然而,抛去?爱情本身,生活的本质,却是真真实实的萦绕的烟火气息。
但是习诗是自由逐风的鸟,注定了无法在暖巢中安稳度日。
婚后?的生活,她依旧长年?旅外,哪怕仉南出生之后?,在家与?他们父子相处的时间依旧很少,她将?自己全部的热情都奉献给热爱的事业,付诸于那一?张张绝美的人?间风景,却吝啬得,不肯多给最?爱自己的一?点点。
而在仉南无岁年?一?年?,她第一?次向仉墨文提出离婚,原因竟然是家庭的牵绊,逐渐侵蚀了自己作为一?名摄影师对于镜头捕捉的灵感。
家人?,朋友都在劝,包括仉墨文在内,也在尽力挽留。于是,在自由与?家庭的第一?次博弈中,习诗默认退却了。
而在那之后?,她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
终于,在仉南十二岁那年?,她旧事重提,因为渴望更加遥远的天空,所?以最?终决定斩断最?后?一?丝固守的牵连。
彼时仉墨文已经心力交瘁,再说不出“哪怕是看在孩子的份上?”这?样祈求的话,在协议书上?签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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