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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关头,祖宗居然还能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同Madam钟调.情?丧龙扯下耳机,不能再听了,听下去,被祖宗发现,要掉一层皮。

但,还是忍不住要讲一声叼!

油尖旺飞仔龙风靡不了千万少女,只可风靡一下十几个小靓妹啦,牵个手走几条街,比不过笑一笑就靓过华仔的陆生啊,陆生收起戾气,装作温和稳重的傅Sir有一套啦,若他还是陆生,若身边没有好叻好叻的Madam钟,一定又风靡千万少女啊。

厨房灯色柔黄,缠绵蕴藉,除了她,周身一切作陪事物都好乖,都好知分寸。

男人捏着她的下巴,柔声训斥:“这里是厨房。”

她笑出声,“你以为我要做乜呀?”她的手正在解他的衣扣,穿过衣服下摆,软软指腹寻到他的纹身,她笑望着他的眼睛,一点点垂下目光,突然蹲下。

他站定身子,握着她纤细手腕的力度忽地发紧。钟霓抬起头,一张脸被他的影子覆住,柔黄的灯色反倒成为她眼里的装饰品,随性地将他锁住,也缝进心里。

她仰着面,眼睛沿着衣角寻觅过去,钻进他的纹身,探究真相。

湖蓝色的纹身,镶嵌在皮肤里,是印记,亦是她病态独占傅时津这个人的代价。纹身里有她的名字,也有神。

上帝作证——

那一日,她纹身要纹下他的名字,他突然不愿意,不愿意光明正大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他最清晰的痕迹。

“假如,假如日后你结婚的对象不是我,你的纹身,要拿我的名字给你未来老公看吗?”

钟霓愣了愣,她完全想不到这么深这么远,为他无趣的假如而不高兴。

纹身已纹一部分,放弃不了,于是,他说纹一个门。

“门?”

“N,字母N,门内有神,又有你这靓绝全港的霓虹,好唔好啊?”

钟霓眨了眨眼,觉得新奇,或许更多是他一句“靓绝全港的霓虹”哄得她开心,便由得他决定。他转身同纹身师傅讲明纹身花样,N字中间镶嵌一个神字。他不信耶稣,不信佛祖,乜乜神明都不信,所谓“神”无非是他要的信仰,不如就让他的信仰留在他这南天门内,也让他留在她的身上。

他的纹身亦是字母N与神,他的霓虹,他的信仰,都在他身上,亦在她身上。

纹身的痛,是他们执意要留住彼此感情的天真手段。

——各路神明皆是证人。

如今,纹身与神明都成了一种证明,要证明他是她所爱之人。

她吻上他的纹身,在他的凝视下,在他隐忍的克制下,她轻轻安慰他的纹身,仿佛是借此方式汲取抑制剂,好安慰她动荡不安的随时面临崩塌的防空洞。

“钟霓!”

生气了?

她脸颊碰到冰凉的金属,冰的她一震,也终于让她停止行凶。她不满蹙起眉头,仰头看他,抓了几下他的手指,“冰着我了。”

他低着头看她,似是生气,沉声问:“钟霓,你知不知你在做什么?”

她抬手,用力按住他纹身上的神,“我忽然想起好多事情。”她慢慢抬眼对上他目光,“半年前,你突然回来,突然的生疏,突然的冷漠……点解,你突然就同意跟我结婚?”

男人喉结滚动,正要说话时,钟霓突然张嘴咬住了纹身上的神,连神明的南天门都不肯放过。

疼不疼?算不得疼,更像是甜蜜的疼,疼的他心痒难耐,疼的催他要提枪上膛。黑色裤子也藏不住他一把不可以杀人的枪。钟霓发现了,笑出声,抓住他的手,要他去解开硌人的金属腰扣。

他手指发烫,动不了,只可以垂头看着她。

既然他不肯动,那她只好专门对付他身上的神,对付她心里的艳鬼,要吸出他那扇门之下的“恶(真相)鬼”。

“回答我的问题啊。”

“……你希望我点样回答?”他手指可以动了,锁住她的目光愈发沉郁,金属腰扣在她眼前晃了一下,浓重的呼吸、浓烈的气息从四面八方而来,将她围住。

他看着她,目光炙热。

钟霓从没这样近距离靠近过他这把枪,鼻前萦绕的气息浓烈但不刺鼻。她看着他深邃的眼,“当然是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啊。”

持枪上膛,心跳如雷。

灯色这样低调,饮食男女这样高调。

谁不愿沉溺?

身体覆下的影子让事物看起来没那么丑。钟霓吞咽了一声,别过脸,作势要从旁边溜走。

男人轻笑了一声,扣住她肩膀,突然就蹭到了她的脸。钟霓睁大眼睛,瞪住他。

“你回来之前,我洗过澡了。”他声音低沉沙哑,隐忍的克制让他这把枪快要走火了。钟霓挑了挑眉毛,后脑勺贴着橱柜面,“阿Sir,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啊。”

他单手撑住橱柜,弓身低头看她,“除了钟意你,你认为还有乜理由要跟你结婚?”他动了动,枪口蹭过她下巴,不碰还好,一碰到她,便愈发危险。

“宝贝,亲一下。”他低着嗓音,柔声哄她,“宝贝,安慰它一下,好唔好?”

钟霓直勾勾地盯着他,问:“我出生地点,你知不知在哪?”

他怔了怔,失笑。他怕是真疯了,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跟她纠缠。

“温哥华。”

讲对了,她便仁慈地亲了亲它,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抬眼去看他的表情,她喜欢他这样隐忍克制,他越隐忍克制,她占据主动的位置就更大。

“警校时期,我的编号是多少?”警校时期,她纠缠过傅时津,为此不守警校规矩,惹了不少麻烦,傅时津生气便会像警校教官一样,大声喊她的警员编号。

陆钦南笑了起来,“X9003。”(该数字瞎编)

他偷来的一部分,相关的问题,他全都会回答,唯独那一份偷不到的,他一定不会回答。他知道,她再问下去,他一定会暴露,可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她正在亲他,正在扒他身上这幅属于别人的面具,他突然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兴奋感。

害怕与情(形容)欲,两种截然不同的感受纠缠在一起,令他好兴奋。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这副难以见到的克制又差点失控的模样,笑出声,“答对越多呢,我会奖励你更多。”

他摸着她的发顶,尾指从她眼尾扫过,“答错呢?”

她笑,“答错,就咬一口咯。”

他眼神温柔地望住她。

她笑着摸了摸她刚刚吻过的地方,“我第一次要求你做我男友,是在哪里?”

“公园,你跌进湖里了。”

钟霓抬眼看他,记得这么清楚?那奖励是不是该好一点——

男人的手突然用力按在她头上,声音沉地发狠,“钟霓!”

她抬着眼睛望着他,察觉到他要过来,她忙忙伸手推他,转过脸,微微喘气,回眸瞪他。他拉过她的手,“不要玩了。”

“玩?我冇啊,我好认真的。”钟霓继续提问:“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哪里?”

陆钦南怔住。

这种问题,他回答不出来。傅时津同她的第一次见面,他哪里会知?能记住的是陆钦南与钟霓的第一次见面。

他认命地闭了闭眼,在记忆里寻找一个靠近的答案,“警校。”

钟霓心里顿时发怔,仰起脸去看他的脸。

第一次见面,是在钟家老宅,也是在钟家老宅,傅时津在她心里种下艳鬼。第一次见面,傅时津和唐绍坤来钟家老宅见爹地,她正和爹地吵架,脆弱不堪,掉了眼泪,哭得很凶,是第一次见面的傅时津走过来,轻声安慰她,帮她擦掉眼泪。

这样的第一次见面,他会忘记吗?

陆钦南垂眸望住她,看她发怔的眼神,便知自己回答错了。他做不成傅时津了,于是,他不客气了,将属于傅时津的面具慢慢褪掉,眼里对她的欲望彻底暴露出来。

他匪气一笑,“答错了?不咬?”

钟霓回过神来,张嘴就要去咬时——他看她难受地皱眉,他也跟着难受,揉着她的嘴唇,“很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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