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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他的说辞可太多了,都不带重样儿的。
徐巍沉吟了一下,旋即点了下头,诚恳道,“也是。”
“滚!”姬夙一脚踹翻了徐巍。
其实药也涂完了。
徐巍封好药膏,掸了掸太子踹在他胸口的脚印,起身把东西放回了原处,等着明天再用。
姬夙一直看着他动作,等到徐巍停下来看着他的时候,才冷笑了下说,“孤要去谏书楼瞧瞧那鳖孙长得什么狗样。”
“今日裴钰不当值,休假回家了。”
“?”
这意思就是,今儿没人再监视他,明个不用跪了?
姬夙突然心情有点好,挑了下眉梢,悠然道,“那就出宫去堵他。”
徐巍:“那属下去准备麻袋。”
街巷口,一辆低调素朴的马车缓缓转入,停在了一家府邸门口。
裴家是新搬来盛京的,当家主君裴即白是新入职的正四品兵部侍郎,之前在月州任职,后因在月州赈灾中有功,被皇帝赏识,调来了盛京城当值。
车内是他家的小公子,受父亲的恩荫也被皇帝任职,新入职谏书楼。
此时,车里坐着的小公子身子软软的靠在车壁,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马车停下,车夫等了一会。见里面人还没动静下车,忍不住出声道,“公子,咱们到家了。”
“好。”裴钰立刻睁开眼睛,眼神里没有半分困倦。
他刚才没有睡着,只是在想事情,出了神。
经车夫提醒,他这才缓慢的下了马车。他的腰前两天受了伤,不能使力,就是这么平常的走路都会疼。
父亲应该还在忙,母亲知道她回家大抵也不会兴奋的出来迎接。
裴钰扶着腰步履缓慢的走着,低着头,心里淡淡失落。
正在此时,响起一个雀跃的女声,爽朗的笑,“公子!”
裴钰闻声抬头,看过去。
那是他的贴身丫鬟——水清。自小陪着他身边一块长大的,虚长他两岁。
水清在遥遥地看见家里的马车转入巷口的时候就已经欢喜的不行了,此刻飞奔上前,发现裴钰脸色透着苍白,原本就巴掌大的小脸又瘦了一圈,真真是棱角分明,下颌线锋利的都能切菜了。他艰难的扶着腰走路,水清心疼不已,“怎么了这是?”
裴钰笑笑,云淡风轻的道,“没事,腰闪了一下而已。”
“怎么就不小心点呢。”水清忙扶着他,满心怜惜。
“我父亲母亲呢?”
“主君在宫里,夫人……”提到裴钰的母亲,水清停顿了一下,才说,“今日府里洒扫,夫人在监工。”
裴钰低垂着眼眸,看不清神色。
但他肩膀耷拉着,水清能看得出他兴致不高。
顿了顿,补了句,“夫人是知道公子今日回来的。”
裴钰没说话。
沉默一直到走进府里。
“啊!”直到他仓惶的惊呼了一声,才打破了沉默。
他这一声叫唤,带着两三分女子受惊时不自觉发出的软糯的嘤咛。
他急忙捂住了嘴,一向沉静的眼眸终于有了点生动。
小厮提着水桶,走台阶的时候磕绊了一下,没拿稳,一桶水泼了过来,洇湿了他的衣摆。
水清训斥道,“怎么干活的,往主子身上撞,都瞎了眼了不成?”
小厮赶忙撂下水桶,跪地叩头认错,“公子恕罪,是小的眼瞎。”
裴钰没责怪,好脾气的道,“起吧!无妨,我回房换套衣服就好。”
等走远了,水清忍不住在他耳边小声嘟囔,“姑娘你就是脾气太软,才会让人觉着你这人好拿捏,平白受人欺负。”
裴钰侧头看了水清一眼,没再学男声故意放低放沉了嗓子说话,用了自己原声,轻声细语的道,“别叫我姑娘了,叫母亲听见要不高兴的。”
她原本的嗓音温柔,和人说话也总是轻声细语的,水乡里出来的姑娘,说话像糖藕一样,总带着丝甜糯。
其实裴钰不叫裴钰,那是哥哥的名字。
她叫裴纾。
是裴家的二姑娘。
裴家大房,也就是他们这一支,孩子少人丁薄,只一男一女。
她的哥哥叫裴钰,而她只是裴纾。
哥哥不愿意进京做官,可这是皇命,不能抗旨,否则全家人脑袋就叽里咕噜的全掉了。
在进京前一晚,哥哥跑路了,没和她们打一声招呼,就趁着夜,悄无声息的收拾了包袱细软走了。
为了家族,她不得不接受父母的安排,一朝命换,她不得不卸去红妆挽起墨发,替兄入朝为官!
自此,这世上恐怕再无裴纾此人了!
她也再不能正大光明的和闺友游船玩乐,说私房话,做女子该做的事。
她只能日日对着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混在男人堆里吃睡,时时刻刻胆战心惊着恐被发现身份。
可这些都不是最让她难过的。
最让她伤心的是,她的婚事因此取消。
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和那个她从少时起便一直仰望了八年的男子在一起,永远都不配站在他身旁。
因为她的母亲给林家送信,说。
裴家的二姑娘裴纾,病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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