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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懿带着福灵安坐马车往圆明园去。路上是由宫中侍卫护送,正好宁琇也在。
乾隆八年的那场时疫到底还是对叶赫那拉氏有惊无险。
伯母关氏于鬼门关前经历一遭,随最终康复过来,可到底身体底子亏损过甚,此后一直陆陆续续养在房里,不能见风,身体总是不大好。
宁琇没有染上时疫,用过几服药后烧退病愈,在家中养了一段时间后又去宫中任侍卫之职了。
“二姐姐与姐夫怎么样了?之前我坐月子时,她与长姐来探望我,我忙着顾福灵安,竟忘了问她这事。”
“三月里希布禅亲自来纳兰府上,备足礼数将二姐接回去了。”宁琇所知道的也仅限于他们夫妻面上的情况,至于他们之间的情感到底恢复得如何,宁琇是不清楚,也不关心。
纯懿也知道自己问的人不对:“罢了。那你呢?你的婚事怎么样了?之前你在病中不愿与我详说其中来龙去脉,如今能说了吗?”
宁琇不在意地勾唇笑笑,简单动作间自有一番风流倜傥:“伯母操心叶赫那拉氏的子嗣兴旺、家宅圆满,可我倒是不看重这些。与其讨回来一个不称心的福晋,两人就此折磨浪费彼此一生,还不如我孑然一身来得自在轻快。纯懿,你不这么觉得吗?”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见过两情缱绻,也见过两相厌看。所谓的家世门楣相当、生辰八字相合,两人相处就一定幸福吗?由着他们胡乱作婚配,只怕还是平淡苟且的婚姻来得更多吧。”
宁琇骑在马背上,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故而嗤笑了一声:“不过,就像有些姻缘,外人看着只觉得艳羡不已,可内里藏着的腌臜事旁人并不知晓。这种事情还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他又补充一句:“我是不想喝这杯水了,怕呛着自己。”
纯懿也知道宁琇的话不无道理,可作为叶赫那拉氏的嗣子,宁琇的婚姻不仅仅是他一人的畅意与否,更牵涉到叶赫那拉氏的宗族传承。
“那你有为叶赫那拉氏先人想过吗?你有为伯母想过吗?你有为你的姐妹们想过吗?你的婚配,不仅仅是你与你福晋的事情,更牵扯到叶赫那拉氏全族,与咱们的姻亲世交。”
“说得不错。姻亲结得不好,那就是结仇,是埋祸根。咱们叶赫那拉氏,多少次折在这上头了?需要我一桩桩地提醒你吗?”宁琇的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纯懿也心知肚明他接下来欲说而不能说的事情。
就如同他们阿玛额娘的婚事,结了允禟府这门亲,就如同圣祖爷惠妃诞下当时的皇长子胤禔,之后牵扯出的一系列夺嫡事……
明面上看,叶赫那拉氏的确不善于结姻亲。
“兄长,你至今还觉得,咱们家族几代衰败,是因为不善结姻亲吗?”
在这桩事情上,纯懿又自己的看法,不过她不想让话题扯开出去太远,于是又说:“伯母膝下没有儿子,所以过继了你。若你不愿意结婚生子,你让她怎么办?她再去瞻岱堂兄那里过继一个孙子过来吗?瞻岱堂兄又凭什么要替你担负你本该承担的责任吗?”
“我对于家族的意义责任,就是争夺功名与繁衍后嗣吗?”宁琇反过来质问纯懿,“我承担着嗣子的角色,做那些我不喜欢的事情,并不是因为我宁琇姓叶赫那拉,所以我生来就应该如此;而是因为我很爱你们。”
“纯懿,我爱你们,这是我牺牲自我灵魂价值的唯一理由。阿玛额娘、伯父母、你与胜蕤、福灵安、堂姐堂妹,还有瞻岱堂兄那一支——我视你们为亲族,所以我放弃了那些我喜欢的东西,去扮演嗣子这个角色。你们可否也体谅我一回,不要逼我那么紧。我总会妥协的。不过不是现在。我还想再一个人清静几年,趁着年轻去尝试我喜欢的事情。这样行吗?”
纯懿看向宁琇,她眼里也满是伤感,宁琇眼里也是如此。
“对不起。”
她只能如此苍白地道歉。
怀里的福灵安哭闹起来,她忙着低头去哄他、安抚他。
宁琇隔着马车窗框看她虽手忙脚乱,总体上却也有条不紊地照顾福灵安。那个小婴孩在她怀里渐渐安静下来,甚至露出天真稚嫩的笑,顺着咧嘴笑的动作还流了些口水在巾帕上。
他默默叹气,心里知道疼爱多年的妹妹已经长大,要有她自己的生活与天地了。她未来的人生,只会与他越走越远。
宁琇骑着马往前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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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皇后在长春仙馆见了纯懿及福灵安。
纯懿才抱着孩子走进去,还未跪下请安行礼,富察皇后就连连摆手让她免礼,起身亲自从她怀里接过福灵安:“这就是本宫的小侄儿吧。福灵安,福灵安,看这里,看姑母啊。”
福灵安不认生,在富察皇后怀里笑得很童真稚幼,更惹人喜爱。
富察皇后赐了座,抱着福灵安在上首先坐下。她一坐下,福灵安就哭闹起来。“福灵安不喜欢人坐着抱他,总要哭闹一番,妾身也是很头疼。”纯懿向富察皇后解释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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