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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你还没有见过福灵安,我先领你去看他。”
纯懿擦好眼泪,将巾帕还给玲珑,又下意识地恢复自己一贯的端庄性情。
“嗯,好。”
提到福灵安,傅恒觉得很愧疚。
他在山西巡抚的任上,政务繁重,他始终抽不开身回京城。他错过了纯懿怀孕的全过程,错过了纯懿的生产,错过了福灵安在小小襁褓中的第一面。
当然,他也承认,当时纯懿什么都不愿意和他说,对于纳兰府的事情遮遮掩掩,就跟着瞻岱回了京城,他是有所不满的。
可是在得知纯懿怀有身孕之后,这些不满全部都烟消云散,只剩下对他第一个孩子满满的期待,与此后长久不得见面而渐渐升起的对纯懿的愧疚。他才是在见面时应该道歉的那个人。
他曾经幻想过自己当阿玛时候的模样。即使是在与纯懿成婚之前,他也不可避免地幻想过这个场景。
他始终觉得自己会成为一个优秀的阿玛。
他会在福晋怀孕之初就做到最好。他会体贴地照顾怀孕的妻子;在她分娩时守在产房外面;他会耐心地分担福晋照顾孩子的辛苦;他会哄着自己的孩子入睡;他会在公事之余陪伴孩子玩耍……
如果是男孩,他会亲授他骑术武艺。如果是女孩,他会教她写字作画。
在得知纯懿怀孕的消息之后,他也有过很多遐想,比年少时候的想象来得更具体,更形象,更实际。
而这一切的想象,在他来到福灵安的摇篮前,亲眼看到那个圆滚滚的小婴孩眯着眼睛朝他咯咯轻笑的时候,全都化作一道白光猛地不见了。
他的眼里只能看到福灵安,看到这个与他流着相同血液的孩子——多么神奇啊。他的一切豪气都化作柔情,他恨不得把他拥有的一切都捧在福灵安的面前。
“我能抱抱他吗?”傅恒听见自己哽咽的声音。
“当然。”纯懿的声音也哑哑的——因为她才哭过一场的原因——不过在福灵安面前,她找回了作额娘的气场。她把福灵安从摇篮里抱出来,放在傅恒的怀里,她看着傅恒僵硬地学着她抱孩子的模样,忍不住轻轻笑出声来。
“你不要紧张呀。”纯懿纠正着傅恒的姿势,随后含笑看着这父子俩。
傅恒抱着福灵安。
她的夫君抱着她的儿子。
“时间要是就此停住,就太美好了。”她在内心默默地想着。
福灵安似乎是能感知到父母的心意。
他在傅恒的怀里笑得很畅意,还伸出小手搭在傅恒的手背上。
他的小拳头白白软软的,跟傅恒的宽厚坚实的小麦色手掌大不一样。
可父子之间的缘分就是如此轻易地建立起来。
傅恒低头,与福灵安四目相对:“福灵安,是阿玛回来了。你见到阿玛了,开心吗?”
纯懿听见他的低语,又忍不住别过头去落泪。
几步远处,就在殿外,富察皇后扶着门槛眉眼温和地注视着内殿发生的一切。
她由锦瑟在一旁扶持着,不声不响地看着自己的弟弟,自己的弟媳,与自己的小侄儿。如此温情脉脉的画面,也让她的记忆飘出去很远很远。
在那一瞬间,她想起了很多事情,有傅恒小时候的,有她小时候的,有关于福灵安的,有关于和敬的,也有永琏小时候的。
为中宫多年,富察皇后早已善于掌控自己的情绪。只是如此短暂的失神,她也很好地克制着自己的容色与情绪。
她只在其中沉溺了片刻,就轻松抽身而出。
她不会像纯懿那样容易感伤落泪。她远比纯懿成熟。
美好的回忆容易让人沉沦,再要面对现实的苟且不堪时就会感到力不从心。所以她从不放任自己陷入回忆。
富察皇后没有走进内殿,而是轻声退了出来。她携着锦瑟回到船坞,一步步走下台阶,由内监扶着登上舟船就此离开了。
“娘娘,一样都来了,您不进去看看吗?”
“不用了。本宫知道他们过得好,就够了。春和难得回来一趟,他们一家人团聚,本宫看着很放心。”富察皇后脸上的笑容静谧满足,眼角也因笑容而生出几道清浅的皱纹。
岁月待她已是无比优容,可人终是要老去的,只是或早或迟而已。她轻轻抚上自己的面颊,在眼角与眼下处稍作停留。
她像是在对锦瑟说话,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到了这个时候,本宫又有些想念永琏了。”
“娘娘——”每每富察皇后提起逝去的永琏,锦瑟都会格外担心。
她比谁都清楚,永琏去世时皇后娘娘的痛彻心扉、肝肠寸断。
那段晦暗压抑的日子,锦瑟根本不忍心去回想。
“无妨。本宫早就放下了,不是吗?”富察皇后温和地安抚锦瑟的情绪,她轻飘飘的一句话,浮在燥热的空气里,静穆悠扬而显得不那么真切,“锦瑟,回去之后你不要与和敬提起此事。那孩子心思细腻敏感,本宫怕她多想。”
“是。奴才知道。”
“好了,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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