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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讯被道出,玉易城下意识地去看和嘉公主的脸色。玉易城心思细腻,同理心强,因此满脸都是忧心与挂记。
纯懿早先时候心里就有准备,比之两个年轻的女孩,她经历了太多的风浪起伏,于是仍是在面上无悲无喜,静静地端坐着,不知道像是在等待什么将?要绷裂的讯号。
而这件事情里最相关的人——和嘉公主——她反倒像是被这条丧讯惊愣住了。她的肤色转瞬惨白,几乎是如同生理上的本能反应一样,她没有佩戴龙华领巾的脖子上冒起鸡皮疙瘩,她整个人的脑子都空白了。
纯懿注意到了和嘉公主的反常。
她心里不忍心,知道这恐怕是和嘉公主从出生到现在经受到的最大的难关。
她又念着当日在景仁宫中,纯皇贵妃拖着病躯一定?要她允诺不计前嫌,往后替自己照拂女儿,她现在如何能冷着心肠就这么坐视不理呢?
于是,她无声地叹息,随后开口点醒和嘉公主:“和嘉,你先去收拾一下,随后与我一道入宫罢。”
和嘉公主被点了名字,她先是茫然地抬眸看向纯懿,渐渐地意识才回笼。
这种受到极大打击之后回神过来的片刻里,往往沉浸着难以承受的剧烈痛苦。
纯懿又不得不伸手招来一旁侍候着的赵嬷嬷。
“嬷嬷,您现下就陪着公主一道回她屋里去,督促着公主更衣,换一身素色清简的衣裳,首饰佩物之类的一概除去。再替她收拾几身换洗的内衬衣物。接下来几日公主日夜要守在紫禁城里,一定?用得上。”
“是。”
赵嬷嬷领了差职之后,就走过来扶持着和嘉公主慢吞吞起身。
待到和嘉公主出去,身影都消失在院子前面的垂花门后面了,纯懿才将?惋惜的叹息声道出声响来。
“我最见不得这种事情。”她说的是实话。
玉易城低下头,只看自己手边摆放的一串檀香珠链。
“玉儿,我记得你也有许多日子没见着你阿玛额娘了。你想念他们吗?”
纯懿耐心地等待玉易城给出答案。
没想到后者竟然是迟疑着咬着唇,默默地摇了摇头。
纯懿一方面觉得玉易城对她坦诚,但另一方面也不明白,玉易城怎么会不想着要见美霖与弘庆。
“玉儿能同姨母说说,是为什么吗?”纯懿怕孩子心里有顾虑,于是复又?补上一句,“你不必担心,你说的话,我必然会替你保守秘密,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绝不会透给第三个人知晓。”
玉易城否认自己的沉默是来自于害怕内情泄露的顾虑:“姨母,玉儿的话不避任何人。若是姨母向额娘说起,其实也是不要紧的。玉儿瞻前顾后,支支吾吾,只是不知从何说起,更怕自己的话说出口,反而像是不知感恩的不孝女儿,听着像玩笑话,更像混账话。”
玉易城对着纯懿说出了自己的心结:“玉儿与夫君瑾林承蒙姨母的恩慈得以成婚,到今年满打满算已有两年时间。额娘催得紧,最近几趟我见到额娘的时候,她总问我,为什么还没有好消息。”
“额娘说,女子出嫁后,于子嗣诞育一事上不可怠慢、不可敷衍——”
“额娘还说,要我不能将姨母的宽和优容当作?是福气。换做是其他人家,没有姨母的这份血缘亲情在,只怕是婆母早就要给我摆脸色看了。”
纯懿一怔,没想到四姐姐美霖竟然会在私下里这样催促玉易城,还要和她说这样的话。
玉易城的苦水说到这里却还没有倒完。
她又说到阿玛弘庆:“至于阿玛,小时候我就知道,阿玛与额娘不和睦。额娘中坚,她总不甘愿学得像侧福晋王氏与庶福晋那样曲意逢迎、娇媚婉转。”
“阿玛还说他赏识有胆识的女子,可额娘是我小时候见过最有胆识的女性——但阿玛却总也像是看不见额娘身上的优点。”
“我是女儿家,总和额娘待在一块儿的时间更多。阿玛与额娘之间有积怨,久而久之,我的心肯定要往额娘那边偏得更多。于是如今我都不愿意再回府去看到阿玛了——至于那些辱没在后院里的娇俏美人,更是让我心生厌烦。”
“对待阿玛与额娘,我为了求得自己的畅快,对于额娘催促的子嗣一事,对于阿玛那些年在我这儿留下的糟糕印象,我只敢做缩头乌龟,想着眼不见心不烦,于是就很少再主动回去探望他们。”
纯懿听玉易城说这些话,她就知道了,自己该是与四姐姐美霖坐下来坦诚心扉地聊一聊、劝一劝。可这也只能缓和玉易城与美霖之间的关系。至于弘庆,纯懿则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当年,美霖姐姐嫁给弘庆,可以说是所嫁非人。纯懿自己都对弘庆是横挑鼻子竖挑眼,怎么看都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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