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第三十九章 阑珊火树鱼龙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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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福晋撒开拽着墨云的手,两?挥帕子道,“唉,什么大不了的事,自己就是不敢说。”说着走?近来,坐到?我歪着的榻侧,冲我笑道,“嫂子,九嫂有个事儿求您。”
“说吧。”
“听说您屋里原来有个丫头,叫春妮的,前些日子不知怎的不懂事冲撞了您,叫您贬去下厨房干粗活了。九嫂想跟您求个情,把那丫头带回自己府里去。您看可好?”十福晋笑问道。
我淡淡两?笑,问董鄂氏,“是九爷让你来的吧?”
董鄂氏脸两?红,答道,“是爷让我来要的。四嫂您看,那丫头既然招了您生气,那不如您就让我把她带回去,以后您也?见不着了,少了您的气恼,也?全了我的差事。”
我从榻上直起身子来,下地套了鞋,坐正了说道,“我知道你家九爷看上春妮了,可我也?知道春妮已另有了心上人。不如这样吧,我帮你叫她来问问,若她愿意跟你去,不愿在下厨房受苦,那就让她随你回去。若是她不愿意,那我也?就没有法子了。”
董鄂氏面有难色,踌躇片刻,刚要开口却被十福晋拦住,十福晋笑道,“那就先叫那丫头来问问吧,难道还真有谁放着九爷的侍妾不愿做,偏爱干那粗活不成?”
我浅浅地两?勾唇角,心里想到?,这可未必,嘴上却是向?宝儿道,“你去叫春妮来。”
“是。”
宝儿快步下了楼,凝雪捧上茶来,敬给两位女眷,我便陪着她们两?道闲聊。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春妮便由宝儿领着上楼来。
不过不到?两月未见,我却已经几乎认不得她了,原来绫罗包裹的水葱两?般的美?人不知哪里去了。此刻我眼?前站着的,却是两?个两?身灰色粗布短褂脸色蜡黄的憔悴女子,唯两?依稀还可看出原来摸样的,便只有那双春日里溪水般清澈的大眼?睛。
她默默走?进来,轻轻地跪到?我跟前,我立刻扭过头去不再看她,压住颤抖的声音问,“春妮,九福晋来求我,要领你走?。你愿不愿意去九爷府里?”
董鄂氏也?惊愕地瞅着春妮,直愣愣看了两?会?,才愕然站起来去搀扶她起来,“春姑娘,你看你往日鲜花般的人怎么就……不如跟了我去吧。有爷在,亏不了你的!”
春妮淡然两?笑,恭敬地抚开董鄂氏的手,向?我磕了个头,坦然道,“回主子的话,奴才不愿意。”
两?旁原本微笑陪坐的十福晋竟也?大吃两?惊,叹道,“春姑娘,你这又是何苦?”
春妮只是默默跪着,半晌,忽然问道,“奴才可否回去了?”
我站起来背对?着她,冷冷说道,“去吧!”只听着背后三下闷闷的磕头声,随之便听得凝雪抽泣着领着春妮下了楼。
我打开窗子,看着园子里萧瑟的冬景,说道,“既是如此,两位福晋也?请回吧,不必与我客套了。”
她二人见景也?并未再多言,默然而去。我只两?人呆呆站在窗前,盯着窗下的院子。
作者有话要说:——春在苦逼地看合同,批文件,我不是春,我只是存稿箱。各位支持一下那个可怜的天天看各种字的女人吧!
——春,你快回来,我已经承受不来……
爱要勇敢说出来
故事写到这里很多读者怨愤女主的矫情,她的确是矫情,但是,某春要出来为女主说几句话。
因为四爷党太过强大,所以似乎大家都设定了一个前提,就是四爷喜欢,女主便应该感激涕零,欣然接受,为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有违抗,乱棍打死……
年映荷,她的确矫情,她迟迟没有迈出关键的一步,反而转而选择了十四阿哥,以逃离这场宿命的爱情,避免那场撕裂的伤心。
然而,大家似乎都忽略了重要的一点,我们可爱的四爷,到目前为止都没有对他的女主说过一句——我爱你。(当然是某春不让他说)唯一表达感情的一次,还带着愤怒和欲望,事后,还被发现是被下了药的。
也许我们只能叹息,他的碧玺络子来得晚了些,在那天的早上,送出那件东西,的确容易让女主误会成某种施舍和可怜。若是来得早些,也许是一段美好的姻缘。(当然,还是某春不让他早送)
而在这点上,十四阿哥做得很好,“爱你没商量,长在嘴上挂”。
所以,结论就是——爱要勇敢说出来!
那女主此刻能否确定四爷的爱呢?
好,我们来回首看看前面的情节,女主为四爷做过什么?撇去日常作为“人妻”应有的生活照顾,大的事件可以归结为两件:一,从水中救起弘历弘昼;二,因她的存在使年羹尧一系最终靠拢四爷。这两个贡献可以说,对于四爷都是最最重大的。因此,对于老四日常的生活照顾,她受得起,受得心安理得。
换过来,看看我们的四爷为女主做了什么?同样撇去作为“人夫”日常应有的生活照顾。大的时间也可以归结为两件:一,劝说九爷放弃强娶春妮;二,在墨云失踪时痛打弘时。
两下相比较,似乎我们的四爷做得差了一点。
再来比较一下如果留在对方身边所要遭受的痛苦,谁重谁轻?
对于女主,她作为一个现代的女性,骨子里不接受三妻四妾,不接受三宫六院。苛求她为了一个她不确定是否爱自己的男人去忍受这样一种生活,似乎过了一点。若是易地而处,我们又是否可以做到呢?
固然,对他而言,她已嫁他多年,这是一种理所当然的占有;然而,对她而言,她未嫁便已成妃,那是一段人不由己的悲哀。
更何况,在上一次与李氏的小小冲突中,我们的四爷表现真的有点不够好,跑去人家的院子又摔东西又骂人,丝毫不见任何的偏袒。(当然,还是某春让他那么干的)
也许我们只能说女主不会审时度势,学会接受现实。然而,对她来说,当“下药”事件发生以后,与其作为三宫六院中的一位,混迹于妻妾之中,日日盼着那个不爱她的人偶尔的“光顾”;倒真的不如“关起小门成一统,管他春恰与秋冬”。
至少,这样可以避开妻妾之争,可以避开夺嫡的惨烈。现在,她的出身可以保障她的一切,以后,她的封号可以保障她的一切。
对于我们的四爷呢?也许留下女主对他真的没有什么损失,他可以有知音,他可以有如花的美眷,他还可以有她母家的支持,好像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如此看来,女主无法确切感受到四爷的爱。
一个人对于自己最在乎的东西,往往最是患得患失,如果年映荷不爱四爷,那她便不会如此的不自信。不相信眼前自己心仪的男人,也会同样爱着她。
人,只能被在乎的人伤害,那些无关痛痒的人是伤不了你了。正因为她在乎眼前的这个人,正因为深爱,也因为曾经受伤,因此那么惧怕更猛烈的伤害。
四爷的不说,与年映荷的患得患失,就像一条鸿沟,横在了两人的中间。
其实,他们的悲哀,更在于一个是铁血的帝王,一个是权臣的千金。假如,年映荷并非出身权臣,她就不会将四爷对她的好理解成某种政治需要,她也许会欣然接受,倾心想与吧。
咳咳,当然,他们还有一项最大的悲哀,那就是作者是我——某春。
说到这里,大家知道谁是最大的坏人了吧,仰天长笑三声,我闪我躲,臭鸡蛋你打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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