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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栖凤宫门前的灯还亮着,被风轻轻一吹,幽幽地摇晃起来。
“奴才见过皇后娘娘。”
“嗯。”姜膤按着手臂独自走上台阶,她其实已经不想再回到这个地方了,可这个地方有岚枫姑姑,她唯一亲近的人。
此刻,岚枫还没睡,听得声音立马从偏殿走出,见姜膤回来欣喜非常,然而她定睛一看便觉不对劲,姜膤肩头的那片布料被鲜血染成了暗红色。
“姑娘受伤了?”岚枫急急跑到她身前,抬起手又不敢触碰,心疼之色溢于言表,“奴婢去太医院找人。”
说完,岚枫跑出大门,姜膤默默进了寝殿。
寝殿里没点灯,漆黑一片,她按着记忆走向黑暗,并没撞着什么东西,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她在黑暗里站了许久,最后还是点了灯。
没一会儿,邵于亭拎着药箱匆匆跑进栖凤宫。
“姜姑娘!”他来时跑得飞快,说话间气喘吁吁的,“你的手受伤了?”
今晚,他当值,但当值的并非他一人,两刻钟前,周正则被召去迎福宫,来人说是秦贵妃在路上出了事,太后皇上都守在榻前。
与迎福宫一比,栖凤宫显得冷清不少,他平复呼吸后看向桌边坐着的人,她眸中失了光彩,只留郁结和压抑。
“是你啊。”闻言,姜膤抬头看他,勉强扯开嘴角。
“让我看看你的手。”邵于亭坐下身,双手略微颤抖,他压着喉间的气息,缓缓解开她绑在手臂上的布条,鲜血早已凝结,夹着皮肉和破损的衣服黏在一处。
“……”他长长吸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剪开衣袖,“姜姑娘,疼的话一定要喊一声。”
“嗯。”姜膤点头。
“邵,邵太医……”半晌,岚枫出现在寝殿门口,她按着门框不住地喘气,到底是老了,跑几步便觉上气不接下气。“怎么样?”她端了盆温水放在桌上。
“不大好,小刀伤倒是无妨,重在左臂这刀……”邵于亭皱眉,满脸沉重,“若是这刀再下两寸,姜姑娘的手臂便要废了。”
“啊。”岚枫惊呼,面色几变,姜膤淡淡地笑着,“说明我命大。”
听了她的话,邵于亭有些不悦,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你的筋脉断了大半,我得先用银针接起来,再缝合伤口。”
“这,是不是很疼?”岚枫搅干布巾递给邵于亭。
“疼,我来得匆忙没带麻药。”沉思片刻,邵于亭起身道:“你等一会儿,我去去就回。”
“不用。”姜膤喊住他,轻声道:“我不怕疼。”
“你……”邵于亭深深看了她一眼,复又坐了下来,“行,你这伤也不能再耽搁了。”
期间,姜膤望着桌上的琉璃灯盏出神,任由邵于亭施针,偶尔皱一下眉。
憧憧光影将她的思绪带回了一年前。
情窦初开时,她遇上了他,可他却从一开始就在骗她,教她习字,对她温柔,说的情话,都是假的。
他做这些只有一个目的,让她心甘情愿留在皇宫。
时间悄悄溜走,夜色愈发地深了。邵于亭动作轻巧,捏着布巾一点点擦拭姜膤手臂上的血污。
岚枫看得心疼又焦心,她不敢问皇上为何没来,去太医院时,她也听到了些。
她想,这次皇上是彻底伤了姜膤的心。以往,姜膤脸上更多的是落寞,而今,是漠然。
一下,一下,白皙的手臂上扎满银针,跟刺猬一般,岚枫看不得便别过脸,见姜膤额际冒出冷汗,她赶紧拿了帕子给她擦汗。
邵于亭从药箱里取出蚕丝,指尖一顿,说:“缝合伤口时会相当疼,岚枫姑姑,你找块布巾来让姜姑娘咬着。”
“好。”岚枫一怔,顿觉热意上眼,低头起身去拿软布巾。
姜膤将布巾含在嘴里,平静道:“开始吧。”
“姑娘。”下针前,岚枫握住了她的手。
邵于亭拿起银针,为减少缝合的疼痛,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快些。
细针扎入肉里的那一瞬,感觉很清晰,但又不是那么疼。姜膤咬着嘴里的布巾,一声不吭。
岚枫拿着帕子去擦姜膤的脸,她额间青筋凸起,想来并不好受,“姑娘,奴婢跟你说一件事。”
姜膤侧眸看她。
“去年年初,太后娘娘允诺奴婢明年一月便可出宫。”说着,岚枫握住她的手更紧,“奴婢早便没了家人,到时只要姑娘不嫌弃,奴婢愿意一辈子伺候姑娘。”
鼻尖突如其来地一酸,姜膤死死咬着布巾,含糊地应声,“嗯。”回房后,她摸出怀里的锦囊,定定地瞧着,最终将它扔进了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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