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蘑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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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这种东西自然不会讲究细细品尝，谢溪快速地喝完之后还没忍住抖了一下。实在是煎熬。

不过终于吃完了。

谢溪放下了碗筷，刚好，门也被推开了。

他的目光被开门的声响吸引，视线投了过去——

程渡正站在门口。

程渡的身上有些脏，不仅脸上有些泥土，裤子上还挂了不少的树叶。

谢溪皱了皱眉头，目光从程渡的身上移到了手腕。

完好无损，并没有受伤。

谢溪松了一口气。

“自己吃了啊？”程渡顺手带上了门，问道。

谢溪“嗯”了一声。

汤蛊里还剩了一些，那是专门给程渡留的。

谢溪：“你……吃过了吗？”

“嗯。”程渡脱下自己的外套挂在门口的衣帽架上，顺手又将手套扯了下来，往床上一扔。

“晚上吃的什么？”程渡一边问又一边脱下了上衣。

结实的胸膛与猝不及防地出现在谢溪的眼前。

谢溪愣了一下，手中的汤匙掉落在碗中，发出“叮当”的声响。

程渡刚好走到浴室门口，正在解皮带。听到声音一回来，刚好看在谢溪错愕的表情。

谢溪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连忙将头垂了下去，掩饰自己的表情。直到听到了浴室门关上的声音，他才将有些泛红的脸抬了起来，自言自语地答道：“蘑菇汤。”

程渡出来时谢溪已经将一些都收拾妥当了。

他将餐盘放去了餐厅，又将程渡乱扔的衣服也都给放好了。做完了这些后，便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侧着头看向屋外淅淅沥沥的小雨。

听到浴室开门的动静，他也没有回头，像是刻意避开看到程渡。

“我今天……”谢溪有些犹豫地开口了，话说到一半又咽了回去，改问道：“你每天出去都是干什么啊……”

说完，又像是不等程渡的回答，自言自语道：“你和山庄内发生的事情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

谢溪实在是太好懂了。

程渡又一次这么觉得。

他换好衣服后披了个干净的外套在身上，倚靠在墙壁上，回道：“你想我怎么回答你？”

谢溪转过了头，一双眼睛盯着程渡看了好一会儿，也没有说话。

“说吧，遇到什么问题了。”程渡抽出了一根烟，侧头点燃后问道：“能闻？”

谢溪点了点头，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我所做的事情确实和山庄内发生的事情没有什么关系。”程渡吐出一口烟圈，缓缓道：“不过还不能告诉你我在什么。”

这就够了。

谢溪点了点头。

他的猜想果然没有错，程渡确实与鸢尾山庄的杀人事件是整个分割的。

虽然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但谢溪相信他，也相信自己的判断。

谢溪问道：“你知道靳川和闻少玉是什么关系吗？”

“嗯？”程渡的眉头微微拧起，“没听说过。”

“你也没听说过吗？”谢溪有些愕然，“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什么都知道？”程渡掸了掸烟灰，道：“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

谢溪愣了愣，抿了抿唇。

“他俩的关系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些其他的。”程渡将烟头摁熄在烟灰缸内，走到了谢溪的对面，坐了下来，“你先说说你遇到什么麻烦了，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

谢溪：“……”

谢溪思忖了片刻，答道：“我今天在三楼的主卧发现了一些东西。”

程渡：“什么东西？”

谢溪将鱼线从口袋里拿了出来，放在桌上。

程渡皱了皱眉。

“虽然这卷鱼线说明不了什么，但是。”谢溪说：“三楼主卧有制造密室的痕迹，这卷鱼线是从靳川的背包中找到的。”

程渡：“所以呢？”

所以？

谢溪的眼神中有片刻的迷茫，然后才说出自己的猜想，“我怀疑有人在制作密室，但不知道是谁。”

“你怀疑是靳川。”程渡直接说出了谢溪心中的想法。

“也有可能是嫁祸……”谢溪抿了抿唇，“靳川已经死了，而密室还未完成。”

“所以啊。”程渡笑道：“如果你口中的密室接下来依旧没有继续完成的话，那极大概率就是靳川做的。”

“真的有这么简单吗？”谢溪仍然有些怀疑，“如果有人发现了密室，然后打算将计就计或者顺风车杀人呢。”

“你想得太复杂了。”程渡说：“现在换我回答你的问题。”

程渡问道：“你知道江寒吗？”